“小公子,真的没事吗?”nai娘看着那小小软软的nai团子,又是揪心又是感叹,“您真是太懂事了。”
“?”柳南木翻过了门槛,闻言小脑袋一歪,高高地举起双手,露出袖子下的护垫,“没关系,娘亲让静喧姐姐帮我做了护垫。”
nai妈见状只能无奈地笑了笑,由着他自己努力,到底是小姐的孩子,性子跟小姐一样倔。
柳南木迈着小短腿,在周围侍从们亦步亦趋的跟随下来到了前院,他还未迈过门槛,便听见一声娇软的低呼:“天啊,小公子。”
柳南木正专心脚下的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扶着腋下抱了起来。
小小的身子越过了门槛,随即裤子被人拍了拍:“怎么回事?居然让小公子自己走路?”
柳南木从一瞬的眩晕中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娇艳如花的容颜。柳南木不认识这人,便回头去看nai妈。
陪同在一旁的nai妈并不回答对方隐含斥责的问话,见柳南木望来,便恭敬地说道:“小公子,这位是二少夫人。”
孩子不知道上一辈的恩怨,望凝青也不会跟孩子说这些。因此柳南木眨了眨眼,乖巧地问好,道:“二婶好。”
“欸。”方知欢露出了亲切的笑脸,转而又道,“怎么回事,是下人怠慢你了吗?”
柳南木半垂着眼帘,闻言便抬眼望她。二婶虽然在对他说话,眼神却瞥向了一旁的nai妈,显然她想要听的不是自己的回答。
“并非如此,二婶误会了。”柳南木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他身边的下人都不会因为他的年纪而轻视他,他们都发自内心地将他当作主子看。
主子没有开口,下人自然不能抢答,因此柳南木开口道:“是我决定要自己走的,娘亲说,能做却不去做,会一点点变得懒惰。”
说到这,柳南木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门槛,有些沮丧地想,他今天少爬了一节门槛,他变懒惰了。
“可是,你才刚会走路,嫂嫂未免也太严格了。”方知欢低声地抱怨着,她不觉得那些是柳南木的心里话,哪里有不爱偷懒玩耍的小孩呢?
一定是碍于柳袅袅的训诫才不得不装出懂事的样子,说着这样言不由衷的话吧?方知欢有些怜惜地想着。
“我送你到书房吧。”方知欢嫣然一笑,一边说着一边迈开了脚步,“放心,你娘亲不会怪罪的。”
柳南木落在方知欢手上,不由得捏紧了自己的衣物。
他想说母亲本来就不会怪罪,因为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但是对于把自己当做不懂事的孩童的大人来说,争辩显然是无用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柳南木皱了皱眉,面对这位二婶,他心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抵触,但最终,柳南木还是妥协地垂眸,客气道:“那就多谢二婶了。”
小孩拗不过大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的长辈。柳南木本以为顺从一次,这件事便会过去了,但没想到从那之后,他便经常“偶遇”这位不速之客。
要么是在他步行锻炼身体时突然将他抱起来,要么是在爷爷抽背书时将自己的见解侃侃而谈,就算他躲进了书房,这位过于热心的二婶也会送玩具糕点进来。
柳南木烦不胜烦,他本来就是有些孤僻的性子,平日里除了娘亲、nai娘和静喧以外都不和他人亲近,就连名义上的父亲殷泽都不会随便抱他。
柳南木对这位二婶的感觉微妙,但他还没有分辨善恶黑白的能力,因此下意识地想要遵循最亲近之人的喜好:“母亲跟二婶的关系好吗?”
“不好。怎么了?”望凝青给窗台上的花草浇水,其中一朵黑牡丹的花枝开得格外繁茂。
“我……不太喜欢二婶。”柳南木坐在软榻上,努力斟酌着自己的言辞,“二婶很热心,但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不知道自己这么想会不会不太好……”
望凝青放下了水壶,微微回头,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合得来合不来是你的事,不喜欢就避开。问我作甚?”
“如果母亲跟二婶关系很好呢?”柳南木有自己的顾虑,如果母亲跟二婶的关系很好,他当然也要跟二婶好好相处。
可洞悉了他想法的望凝青却是嗤笑:“我喜欢谁不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还吃韭菜呢,怎么不见你也吃?”
柳南木闻言立刻不说话了,他稚嫩的面容满含纠结,可他不喜欢吃韭菜啊,就是不爱吃。
不等柳南木纠结出个结果,却忽而感觉脑袋一沉,母亲摸了摸他的脑袋:“还记得你第一天习字时,我教你的是什么字吗?”
“记得。”柳南木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是教书先生都夸赞神童的孩子,“是我的名字。”
“那便是了。你在是我的孩子之前,你首先得是你自己。”望凝青弹了弹他的额头,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开窍。
“你可以选择为了你在乎的人而牺牲自己,可以为了别人而磨平自己的棱角与喜好,但前提是,做出这个抉择,你是心甘情愿的。”
“如果‘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