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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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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来。

    太子也黑了,却没怎么瘦,反倒精壮了些。若说从前他像个斯文书生,如今到好似沙场上征战南北的将军。

    而且不仅是看着像,褚清辉总觉得太子哥哥浑身上下的气度也不一样了,具体怎么个不一样说不出来,若非要追究,她只能说,两个多月不见,太子哥哥越来越像父皇了。

    虽有许多话要说,可皇后顾及太子等人长途跋涉,身心劳累,便叫各自先回去整顿休息,次日宫里家宴再好好说一说。

    褚清辉坐轿子,闫默骑马,到了公主府二门外,还没等褚清辉下轿,闫默就忽然上前,将人从轿中一把抱了出来。

    伺候的人都低头退在一边,褚清辉戳着闫默的胸膛,轻声嘀咕:「做什么呢?我已叫人备好热水了,先生快去洗一洗。」

    「你随我一同去。」闫默低头在她颈边嗅了嗅。

    褚清辉推开他的大脑袋,想叫他自己一个人去,可是看见那越发刀削似的内陷的脸颊,心头一软,就同意了。

    于是这一次沐浴,直到天黑了,公主府内的人还不见两位主子出来。

    月上中天,褚清辉浑身绵软的坐在闫默怀中,由他餵食,吃着迟来的晚膳。

    「吃不下了。」褚清辉推开闫默递来的汤匙。

    「再吃一口。」

    褚清辉软绵绵的瞪他一眼,「刚刚先生就说再吃一口,又再吃一口,我都再吃了好几口,真的吃不下了。」

    闫默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这才信了,将最后一口塞进自己嘴里。

    褚清辉靠在他胸膛上。刚沐浴完,他隻披着一件外袍,露出胸口缠着的白色纱布。她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满心满眼的心疼,「是不是很疼?」

    「不疼。」这伤口是那些人垂死挣扎的最后一击,他急着回京,只是随便包扎了事,一路上裂开了又合拢,合拢又裂开。

    刚才浴室里就又裂了一次,可把褚清辉吓坏了,忙叫人来包扎。想到这人如此不知爱惜自己,她心里就一阵恼火,「先生只会训我,可是你自己呢?这么大的伤口不当回事,刚才还那样胡来。」

    太医包扎完伤口之后,还意有所指的交代,在伤口痊癒之前要禁房事,以免再次拉伤。

    褚清辉当时就臊得浑身发热,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思及此,她又羞恼地在闫默腰上掐了一把。

    「别闹,用完晚膳再陪你。」闫默道。

    「陪什么陪!」褚清辉恼怒,「瞧你一本正经,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再乱来,今晚就睡书房去!」

    闫默瞅她一眼,安安分分吃饭,不再说话。

    他刚完成一桩差事,又受了伤,得以在家休养一阵,两个人腻歪了一天,次日赴皇后宫中家宴。

    褚清辉也终于找到机会,将太子逮到一边。

    「暖暖有什么悄悄话要与哥哥说?」

    褚清辉认真看了看他,「哥哥有没有受伤?」

    太子摇头,「多亏驸马功夫了得,全仰仗他保护。」

    褚清辉鬆了口气,心头又有些自豪,「先生的功夫自然是好的。」

    太子点了点头她的额头,「又没夸你,矜持些。」

    「哼,」褚清辉皱皱鼻子,又道:「还有一件事,太子哥哥没跟我交代清楚。」

    「什么事?」

    「哥哥说会是什么事?你离京之前干了什么好事自己不清楚?」

    太子摇了摇摺扇,似乎认真想了想,才道:「请公主殿下明示。」

    「哥哥就装吧。不就是含珺的事?你给人送了生辰礼,送完之后挥挥袖子就走了,却不知道给人家留下了什么烂摊子。今天哥哥必须跟我说明白,你对含珺到底是什么想法?就算是对人家无意,也该说清楚。」

    太子又摇了摇摺扇,刚要开口,褚清辉打断他:「哥哥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若若真的对含珺无意,我和芷兰现如今手头上有好些个青年才俊的人选,就要让含珺挑一挑了。」

    太子不摇扇子了,啪哒一声合上摺扇,在褚清辉头上敲了一下,「莫要捣乱。」

    「什么呀,哥哥什么都不说才是捣乱呢。」她捂着脑袋。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眼前一亮,「我知道了,哥哥不说便是默认,对不对?」

    太子又敲敲她的脑袋,「我自有分寸。」

    褚清辉恼得捶他,「又敲我脑袋,敲傻了你要陪我!」

    太子退了一步,话中含笑,「不敲也傻,有什么区别?」

    褚清辉真的气了,提起裙摆就要衝过来打他。

    太子身形轻快,左闪右避,兄妹二人好像成了五六岁的娃娃,幼稚地闹成一团。

    此次江南洪灾,太子一行人雷厉风行,砍了不少的脑袋,给那些大家世族鬆了鬆筋骨,想来能叫他们安分几年。

    不过,牵扯出的那些官员里,背后竟隐隐有南蛮苗疆的手笔。

    苗疆这些年一直不大安分,在边境有些小打小闹。皇帝并非不想出手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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