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牧泉拉起电锯沿着白然画的那条线开始切割,虽然那线没有明确标记出来,但是瞿牧泉却切得丝毫不差,而且大块石头被整整齐齐的分割了开来,切割面非常平整,周围没有裂痕,白然忍不住在心底暗讚瞿牧泉的这门手艺。
真不愧是之前在游戏里混公务员的,到底是有两把刷子。
白然忍不住走到瞿牧泉旁边,用力捏了下他肩膀和背部的肌rou,瞿牧泉拉电锯的手一顿,“你做什么?”
这肌rou平时看着并不明显,甚至有些薄弱,但是发力起来,格外的结实,白然捏了几下,又用力拍拍,结实坚韧的手感让他十分羡慕,“平时肌rou是怎么练的,这么结实?”
瞿牧泉:“……”
他抽出一隻手把白然往旁边推了下,“后退一点,别溅到石屑了。”
白然又眼馋的看了几眼,最后硬是强忍着把手移开了,“我去看看鸡汤怎么样了。”
鸡汤已经炖了半个小时了,上面浮出了一层淡金色的鸡油,看起来让人食欲大增。
因为白然已经提前把大部分的脂肪给去掉了,所以锅里炖的鸡油不会多到让人发腻,但是又会恰到好处的增香。
白然估摸了下时间,“再过半个小时就能喝了,到时候要不要再下点笋子、蘑菇之类的?”
瞿牧泉都可以,“我随意,看你想怎么做。”
白然做出来的东西味道都很不错,瞿牧泉本身也没有什么挑食的习惯。
白然忍不住勾勾唇角,“行吧。”
有这么一个不挑吃还饭量大的饭友,白然做起饭来都心情很好。
他把竹笋、鸡枞、蘑菇都洗了一点,放在一旁备用。
到时候先喝鸡汤,余下的食材倒进锅里面慢慢煮着,一边煮一边吃,在这个雨天里面也是十分惬意的事。
瞿牧泉把大石头切成两半,又根据白然要的石缸的大小,把大石头切下来了一部分,这些边角料留着让白然坐其他的小东西。
去外面洗了手,把身体衝了一下,切割时候溅出来的石屑弄得身体上到处都是,难受的很。
白然隻加盐简单调了味,盛了两碗汤出来,不过汤很烫,一直手端着的话没有办法喝,屋子里的圆木也用完了,白然轻啧一声,把做灶台剩下的土拿过来做成一个个泥砖,而后用泥砖做了一个土桌子,样子十分难看,不过结实程度很不错。
白然在上面铺了两个大叶子固定住,当做天然桌布,瞿牧泉出去一趟,浑身衣服shi漉漉的回来了,把门关上就开始脱衣服,把白然看傻了。
“你没带雨披出去吗?”
“嗯,衣服里面蹦进去了石屑。”
白然回小屋里找了一下,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他索性从鸟巢里面抽出来一条大浴巾,一床两米的被子,今天从鸟巢里面取东西的次数就用完了。
“把衣服放在灶台的面上烘烤一下,你先用这个擦擦。”
土灶是农村里面经常用的那种,很大,除了放锅的地方,还有一片地方能够用来放置其他的东西。
而下面有柴火在烧,土灶的平面也透着温热,用来烘晒衣服也正合适。
瞿牧泉神色威严不可侵犯,裹着浴巾坐在小凳子上,露着上身,面色严肃的端着小碗,吹吹鸡汤的热气,小小抿了一口,然后微不可查的神情抽搐了一下。
这是被烫到了。
白然心底闷笑,又怕被瞿牧泉察觉出端倪,急急忙忙的端起鸡汤喝了一口。
“唔!”
鸡汤重重放在桌子上,白然捂着嘴,瞿牧泉坐在对面他又不好吐出来,嘴里的东西又实在烫舌头,白然心一横,一口鸡汤直接咽了下去,结果导致喉管里也滚烫滚烫的,生理性的眼泪这下不用控制,直接盈满了眼眶。
“被烫到了?”
瞿牧泉放下碗大步走过来,抬着白然的下颌,“嘴巴张开我看看。”
白然捂着嘴摇头,含糊不清的:“没、没寺。”
瞿牧泉微微皱眉,一手製住白然的手,另一手捏住白然的腮帮子,稍稍用力,白然隻感觉被捏住的地方像是被铁钳子夹了一样,无奈张嘴。
口腔已经烫的通红,舌尖上更是起了一小片燎泡。
瞿牧泉皱眉,过去接了一碗凉水让白然漱口,“现在没有治烫伤的草药,你这伤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好。”
白然漱了口,口腔里火辣辣的疼痛还是有,白然舌尖轻轻抵抵上颚,感觉到那一片细细密密的水泡,这一会儿只是烫,水泡倒是没感觉有多疼,等到明早起来,这些水泡会让他连喝水都感觉疼。
白然苦着脸,没好气的瞪了桌子上的鸡汤一眼。
鸡汤:怪我?
出了这个小插曲,今晚的烫锅子也没心思吃了。
白然鸡汤也不喝了,负气的躺在床上,外面的雨声又在加大,白然用了下怀表技能。
可能是感觉他运气太差,老天都动了恻隐之心吧。
[製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