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诺笑得要死,忽然嘴里一凉,被庄逢君喂了块西瓜,甜丝丝的汁ye弥漫在口腔里。
他一骨碌爬起来,附在庄逢君耳边:“告诉你,彭家乐就喜欢这种黑长直。”
彭家乐不想当着女神收割机的面讨论自己的爱
好,哪怕是对纸片人的,傲娇地哼了一声。
庄逢君笑笑。
到了某个分支选项,两个女生来约主角约会,一个天降傲娇,要做理科作业,一个青梅竹马,要去游乐园,徐心诺用胳膊拐了拐他:“喜欢哪个?”
庄逢君认真地说:“从小认识的那个吧。”
徐心诺懂了:“原来你喜欢这种幼齿画风的,你会不会是有点恋……”
庄逢君很快地预判并打断他的话:“闭嘴。”
一边又往徐心诺嘴里塞了块西瓜,用行动阻止他往下说。
马小涛有点讶异地望了望他们,莫名觉得有点rou麻,都是大老爷们,怎么就这么——
到了傍晚,四个人都觉得这游戏没什么好玩,决定散了。
庄逢君问徐心诺:“你是留在自己家住,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徐心诺隻想两秒钟便说跟他一起,毕竟有现成的车搭比较方便。
马小涛又盯着他们看,结果被徐心诺给了一脚:“你老瞅爸爸干什么?”
马小涛一边哼哼着“瞅你怎地”,一边压下心里的疑惑,搂着彭家乐的脖子跑了。
开出鎏金花园以后,庄逢君却没直接回家,而是提议:“我们去哪逛一逛?”
街边许多小情侣牵着手压马路,徐心诺鬼使神差地答应。
庄逢君还带他先去吃了晚饭,上次那家吃早茶的凤凰楼。虽然早茶的名字叫“早茶”,但毕竟生意红火,这家店实际营业时间总是延续到后半夜。徐心诺点了虾饺和黑椒牛仔骨。
他把菜单给庄逢君,庄逢君又加了茶水,跟给服务员报了烧麦、糯米鸡、叉烧包、蒸排骨和豉汁凤爪。服务员把笼屉端上来,这次徐心诺啃得心无旁骛。
在庄逢君面前,他倒是很放心,不用太在意自己的吃相。因为如果连这个都要在意的话,那他们的黑历史可谓数不胜数。在上小学的每个暑假里,他甚至还要和彭家乐玩三秒钟吃西瓜的无聊游戏,而年级高一些的庄逢君总是用一种“何等幼稚”的眼神看着他们。
……现在回想起来,是真的很无聊,人永远不能想象一个男性人类幼崽能做出什么弱智行为,如果数量再乘以二,搞不好弱智程度也要一起跟着乘以二,后来被徐春华骂也应该的。
只有庄逢君好像从来没说过什么。
庄逢君吃得依然很斯文,即便吐骨头也是优雅的,跟他吃菜叶子的表情差不多少。
凤凰楼所在的这条食街,离
市民广场不远,他们不用开车,走着就可以过去看音乐喷泉。
因是周末晚上,这里名副其实地成了市民天堂,拖家带口出来遛娃的夫妻,比例尤其高,令广场上充满了声音高亢的尖笑和叫闹。有几排喷泉从地下直接升起,每当浪花陡然窜高,总有一群萝卜头髮疯似的地扑上去,激动地试图踩来踩去,发出的声浪几乎刺透耳膜。
徐心诺被叫得脑仁疼,开始感慨这里满地都是熊孩子。
庄逢君贴在耳朵边问他:“你记不记得自己以前什么样?”
广场边缘有长长一排木质长椅,每一张上面都坐满了人。在红色十字砖小路通往的空地上,还竖着几座铁质秋千双人座椅。这里永远是市民广场上最受欢迎的存在,本来按照其热门程度,等闲绝对无缘抢到,巧的是,徐心诺他们过来的时候,有一对情侣刚刚起身离开。
徐心诺顾不得回答,立刻毫不客气地衝上去占领高地,并把另一半位置向庄逢君贡献出来。
一个原本正小爆弹般往这边衝锋的小男孩瞪了两个可恶的大人几眼,愤懑而归。
徐心诺以胜利者的姿态用脚往后蹬,轻轻把座椅摇晃起来。
不料,那小孩的母亲跟上来时,他毫无预警地裂开嘴,嚎啕大哭,把徐心诺吓了一跳。
“她刚刚是不是瞪我了?”徐心诺也委屈起来,“干嘛呀,有大人跟着了不起啊。”
“他不如你小时候哭得可爱。”庄逢君下结论,“以前我认识你的时候……”
“不记得了,不知道,不感兴趣。”徐心诺警惕地抬头,否认三连。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庄逢君说,“万一我要说的是好事呢?”
“主要是我可能没干过什么好事。”徐心诺说,“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其实还好吧。”庄逢君回忆了一下,“除了在地上躺了躺,总的来说,还挺懂事的。”
……
庄逢君第二次跟徐心诺见面的历史时刻,徐心诺不是在地上站着的,而是躺着的。
那天正值午后,庄逢君大概要出门买个什么文具,具体已经忘了,隻记得外面天气正好,不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