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诺本也想劝架的,庄文杰脱了身,又借机用力推搡了马小涛一下,骂骂咧咧的。马小涛没站稳,往后踉跄了两步,有人伸手但没来得及扶住,他失去平衡,狠狠往后摔倒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徐心诺毫不迟疑地衝了上去。
……
一刻钟后,庄逢君在办公室面对两个脸上挂彩的人,一时简直不知好气还是好笑。
助理高凯去行政部找医药包,庄逢君先看向徐心诺:“你专门跑我们公司来打架的吗?
徐心诺竟然,还理直气壮的:“哎呀这不能怪我,都是你们员工不好,什么人嘛还拉偏架,那不欺负我哥们吗?我总不能站那儿看着吧。你是没看到当时情况,我告诉你是庄文杰太过分了啊,都拉开了还要推人,马小涛后脑杓差点就磕桌角上了,我还要告他故意谋杀呢!
马小涛本来很生气的,这会儿回味一下,有点想乐但又憋住了。
不然他觑着庄逢君的脸色,怕对方现场跳起来表演一个全垒打。
庄逢君也只能忍住,故意板着脸,虽然不是真的很生气,总不能还夸一句“打得好 吧。
神奇的是,他不仅了解徐心诺的脾气,还了解他的脑回路,几乎想都不用多想,这就是典型小孩子的思路,逻辑还挺清晰。这破孩子肯定知道,等事后再怎么处理也只能讲道理,没有以暴製暴的机会了,为了从物理层面寻仇,就得趁乱多给敌人两下。
也不管会不会把事情搞得更乱。
徐心诺就是有这个护短的毛病,说起来这也不是他头一回跟庄文杰动手,以前还会帮彭家乐茬架,只不过那时候年纪都小,男孩子打架是通病。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没长进。
但是……再看到旁边比他还大三岁的马小涛,庄逢君又想算了,还行,就这样吧。
庄逢君问:“你们二位能不能告诉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到底为什么动的手? !
刚刚在楼下,财务部搞得一团混乱。打架的人被众人分开,因着是下班时分,过来探头探脑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庄文杰赌气拂袖而去,同事没能拦住。
同时很多人也不太明白,马小涛这个不属于本司的外援,打哪冒出来的?
两个肇事份子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学生一样,站在庄逢君面前。
方才高凯闻讯下去带人,田经理跟他解释,隻来得及说是“发生了一点口角”。
听见庄逢君问原因,马小涛也开始“哎呀”了:“就是……他往我身上泼脏水嘛,一时气不过。我去楼下跟财务部的田经理他们对峙,他还在那逼逼赖赖的,吵着吵着就动手了。”
“这个我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听一个围观的女生说了。”徐心诺却控诉,“她说庄文杰先挑衅的,他骂马小涛是乡巴佬养的,还说……”徐心诺迅速看了庄逢君一眼,还是如实托出,“说你不知道是哪个□□生的。你看看!讲话这么难听,还指望不挨打呢?”
这也是徐心诺上去揍他的另一个原因。他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听见有人敢这么说庄逢君,刺耳的很。而庄文杰长这么大,至今还没被打死,可以说c市人民都有责任。
马小涛望天花板:“我知道是我衝动了,虽然他嘴臭,还是我先动的手。要罚就罚呗。”
庄逢君说:“你们俩啊。”
有人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推开,高凯拎着一个白色医疗箱走进来,打断了这里的对话。
于是也不急追责了,全都到沙发那儿去,先处理伤口再说。
徐心诺坐在庄逢君旁边,庄逢君拿棉签沾了酒Jing,给他消毒脸上一道擦伤——大概是被指甲挠的,有点渗血,还有点深。徐心诺嗅到刺鼻的味道,脸上一痛,轻轻“嘶”了一声。
庄逢君心疼,嘴上却说:“活该,看看下回再打架,就要破相了。”
高凯在帮马小涛擦酒Jing棉。马小涛脸上还看不出什么,隻觉得有点闷痛,挨了拳头的地方可能要等段时间才会淤青。他主要摔坐在地那一下,墩了尾巴根,磕了后脑杓,导致hp锐减5000,另外右手撑在地上,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也渗了点血,好在看起来不很严重。
但高凯说:“地上有订书机之类,不知道是不是被金属划的,要不去医院打个破伤风?”
马小涛瞪大眼,不可思议地拒绝:“就这么个小口子!去医院!医生不笑话死我?”
庄逢君想了想
:“还是跟曹大夫说一声,让他过来看看吧。”
曹大夫是庄家的家庭医生,自己有个私人诊所,平时也不忙,一通电话就在来的路上了。
徐心诺扭头对高凯说:“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小布尔乔亚的假Jing致作风。”
“说谁小布尔乔亚呢?”庄逢君捧着他的脑袋,转回来面朝自己,左看右看,“别乱动,让我看看脸上还有没有伤。我让曹大夫还带了除疤膏,处方的,回头结痂了给你擦。”
马小涛不知在想什么,没头没脑问了句:“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