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诺小人得志,拍着桌子嘿嘿直乐。
庄逢君也终于哑然失笑,伸手要把他从椅子上拽起。
刚刚被他吓了的徐心诺还待耍赖,故意往
后仰着身子,腕子被庄逢君包裹在手里,白皙的皮肤下透出淡青的血管。
庄逢君一发力,把眼前赖皮的人拔萝卜似的揪起来,然后很快松开了手。
两人一起往电梯走,徐心诺问:“今天吃什么?
“随便看看吧,你来决定。 庄逢君轻声说。
这个时间,正是四面八方的下班族归家之际,街边的每个小吃店都正红火。两人在街边观望良久,最后共同敲定了一家麻辣烫。
徐心诺好养活,对生活檔次没有挑剔,他可以一天顿都这样靠外食和外卖解决,庄逢君却不甚满意,主要外面的油不干净,长期吃总归不好。
但现阶段,又没有充足的理由提出,请一位阿姨负责煮饭。
于是回程的时候,庄逢君手里又多了新鲜的rou蛋和蔬菜,徐心诺捧着一袋山楂雪球,自己吃两个,分享给他一个:“你确定你真的会做饭吗?你确定?
庄逢君保证了毒不死人,快走到楼下时,又说:“你发现没有,我们的背后有人。
“庄逢君你又想吓我。 徐心诺不满指控,“你以为我会信吗?
结果听听还真有脚步声,一回头,很不幸,他们又跟吴康打了个照面。
……徐心诺算看透了,欣欣家园哪都好,周围有小吃街,美食众多,离公司近,可以睡到接近上班才起床,隻除了一点:住在同一个小区,跟前任撞上的几率有一点高。
吴康瞥了眼庄逢君手里的塑料袋,里面一把芹菜正努力探出绿油油的脑袋。
并且他已远远看到徐心诺往这个居家男嘴里喂零食的动作,心道果然不是什么“只是朋友 ,上回这说辞是想骗鬼呢,连关系都不敢承认,也不过是什么塑料情侣。
吴康并未把这些表现在脸上,隻皮笑rou不笑地跟两人互相点了头,双方擦肩而过。
徐心诺有些疑惑地问庄逢君:“他怎么还是不认识你?他真的在你们公司上班吗?
庄逢君两手都被占着,隻好耸了耸肩:“这我怎么会知道呢?大概不是很有缘分吧。
!
是的,吴康入职至今,Yin差阳错,竟还一次都没直面过公司总裁,大概是一种有缘无分。
跟这比起来,徐心诺和吴康的孽缘可能还是要多一点——回到家里,徐心诺看魔友群,里面有几个家在临市的朋友,因为也报名了c市的魔方线下赛,嚷嚷着要组团杀过来。朋友要来面基,当然没问题,然而有人又想起来,说那个吴康是不是也在c市,把他也叫上吧。
徐心诺心想啊这。
还是别了吧,叫吴康干嘛,个菜鸡,还弄虚作假。
但他好像也没有特别的理由提出反对,毕竟吴康也是魔友群一员,几百号人的大群,徐心诺最早跟他还是在群里认识的。不过群里的人多半铁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俩好过一场。
也就更没有人知道他们俩还分过,遑论照顾两个分手人士的心情了。
吴康其实在群里并不活跃,长期潜水,时间长了,很多人自然当他淡圈退圈了。
隻没想到,以前见过面的朋友还热情想着他,甚至很快拉好了c城面基小群。
庄逢君把食材分门别类放到冰箱里,见徐心诺满脸的一言难尽,便随口问怎么了。
听完解释,却道:“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兔子不吃窝边草——所以你为什么和他谈呢?”
这话问的,徐心诺就很不服气了:“谁还没个恋爱脑的时候了,不谈怎么会知道好不好?”
纯属眼瞎还嘴硬。
庄逢君拉开一罐苏打水,饮了一口,慢悠悠地“哦”了一声。
“……”徐心诺主动解释,“以前在群里聊天,就是偶尔我们俩发现对方都是留学生,都在英国同一个郡,再一问,学校竟然还特别近,他乡遇故知你懂吗,很容易产生错觉的。”
庄逢君没再辩驳,反而对他们的面基群表现出兴趣,握着易拉罐过去围观。
此群目前由七个人构成,徐心诺在里面,吴康也在,此外还有五个朋友。
看着群里一伙人商量得热火朝天,庄逢君突然开口:“能不能算我一个?”
徐心诺蜷着腿坐在沙发上,惊讶抬头:“什么?你要跟我们一起去聚会啊?”
庄逢君看着他反问:“很奇怪吗?我姑且也算是爱好者了吧,应该可以的吧。”
“可以当然是可以的。”徐心诺咕哝,“但都是你不认识的人,你会不会不自在啊。”
如此说着,还是把庄逢君拉了进去。
在业内,有时候,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糊咖想要加庄逢君的微信,可能还没那么容易。群成员对新加成员的身份毫无概念,只是按照网络交集惯例,一水儿地刷起了“欢迎”。
徐心诺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