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江桥躺在床上,陷进深邃的梦里。梦里他换了个轻鬆的工作,不加班有周末,赚得不多,但过得快活,还结婚了。
普通人的婚姻美满,匹配,和谐又平淡。但他还是出轨了,出轨年轻英俊又危险的男人,被他杀死在床上。
最后的画面里,是黑洞洞的枪口上,陈书竞那张漂亮的脸,冷酷又多情,天神一样。
江桥陡然惊醒,很想撞墙。
这梦也太中二了吧!他心想。震惊之余,倒是很理智地掀开被子瞧了眼,顿时面红如血。又不是春梦,升什么旗呢?
有病啊。
他一边暗骂,一边把手伸进裤裆里,趁着某种余韵还在,继续幻想背德的场景,握住翘起的鸡巴,轻轻揉按。
这东西他不常玩儿,柱身还粉嫩着,像刚冒头的春笋儿,上面溢满了shi淋淋的ye体。
他撸了几下,呼吸急促了,喉咙梗塞髮干,额角有细微的汗,贴着髮丝。
他咽了下口水,靠在枕头上分开双腿,最终把持不住,又坠入深渊,想起那一幕梦里。
漆黑的枪口,体面的人。
杀死我。
江桥有点犯贱地臆想着,用两根手指头按住Yin蒂,很熟练地揉搓。满脑子都是鲜活的rou体,更显得他寂寞。
原本想用跳蛋,但身在北京的酒店,只能把手机调成了震动,紧贴Yin蒂,开启振动模式。
那振动声嗡嗡的,除了频率不够,简直爽爆了。
酥麻感从小腹处鼓胀,往下走也往上冲,像一张盘根错节的蛛网,辐射四面八方,凶猛地蔓延至腰部,胸口,锁骨和太阳xue。
麻到某个程度,他咬着牙,狠狠地压了几下,直接按上了高chao,有一瞬间激烈的快感,脑海里一片金光,再也挡不住渴望。
写满了一个词:陈书竞。
该死的,陈书竞……
陈书竞说想哄他开心,可他明明拒绝过了,为什么……江桥的心臟震动着。金主爸爸为你一掷千金,真他妈够动人的,又实际。
他摇头,苦笑了一下,喉结滑动。
他永远弄不懂陈书竞。
弄不懂他。
江桥颓然了,贤者时刻,整个人提不起劲,晕乎乎地走向冰箱,翻出瓶酒店的rio,又找开瓶器。
他想起刚才的梦境,有种很玄虚的浪漫感,很刺激。明知道不合理,不合法也不道德。但如果……
如果真结婚了,陈书竞来找他,他会怎么做?如果夫妻从来不相爱,只是搭伙,真能忍住不出轨吗?
他能找到合适的人结婚吗?说真的。
还有机会结婚吗,这辈子。
呵呵。
江桥又苦笑了。其实他条件算不错吧,可是在上海,比他强的独立女孩儿太多了,全单着。
他年纪也不小了……
江桥闭上眼。脑里乱七八糟,像塞了一堆杂物,胸口却是空荡荡的。
走出校门,你会发现,活着好难。
所以他忘不掉陈书竞,没办法不爱他。哪怕是一句话,江桥都愿意反復回想,思考揣摩,不嫌累的。
因为生命太平凡了。
平凡的生活中,陈书竞是唯一的梦啊。江桥想。
他愿意为了我考虑和博安合作。
他难道在乎我吗?
……
江桥不敢想下去了,赶紧起身,推开玻璃门,坐到阳台上,提起瓶子,灌了一口。
难得有阳台,享受下。
这是家老五星酒店,曾是政府招待贵宾的,装修豪华。在他们出差的酒店中,算不错了。
窗外,是灰色的马路,红砖或玻璃面的建筑。楼下有个巨大的防水台,上面插着国旗,旁边是电线桿。
电线桿边上,路灯……等等!
我Cao,那是?
江桥怕自己眼花,眨了好几下,猛地站起来,半个身子趴在窗台上。
我的天,真是那辆玛莎拉蒂!
苏小姐开的那辆,在停车场撞见过的,造型很独特。怎么会停在这里?是同款?
难道,真是她?她跟陈书竞吵了,找我算账?不会吧。苏小姐一看就是体面人,事业型。
江桥心跳着,盯着那辆车,彷佛预感了什么。他盯着车门向上打开,看见一个男人走下来,步调懒洋洋地。
男人对着路灯,靠住车门抽烟,一身浅黑的套装,繫着金属腰带。挺酷的,人又高大,像个冷漠杀手,时装秀流行过的dark风格。
而事实上呢?不吃苦的大少爷罢了。
江桥整个人快烧起来了。
陈书竞啊!
他怎么会,他来干嘛?总不会是来住店……难道送朋友?可大晚上……
朦胧昏暗的街灯下,陈书竞像站在梦境里,罩着一层模糊的光影。我在做梦吗?江桥想。
陈书竞抽了会儿烟,灭在手里扔掉了,转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