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蛇
「他回来了。」一直将脸埋在颜凉子颈侧在她锁骨至耳际线那块皮肤上流连忘返的墨潋突然停下动作说,声音染着情欲催生出的喑哑与shi热,煞是诱人。
「什,什么……?」颜凉子惊恐得心臟几乎要停跳了。
墨潋翻过她的身体轻轻按在玻璃上,从后方环着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支在她头顶上方。玻璃被她的体温暖热了一些,脸贴上去并不冷,不过在视线抵达窗外时,她顿时感觉全身汗毛倒竖。
墨梨站在楼下,静静地眺望着他们所在的这扇窗。隔得很远,颜凉子却莫名地感受到了他悠远的目光,如极光下汹涌的北海,如雪原上绵延的山麓。是那样的深沉厚重,被他这么望着,仿佛有整个世界的重量自头顶压了下来,颜凉子有些喘不上气。
「放开我……」颜凉子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偷情被发现了,她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愧疚感从何而来,她现在只想儘快从墨潋怀中脱离。
墨潋反而将手臂收得更紧,另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把她的头颅牢牢按在怀里。颜凉子跟墨梨隔着透明玻璃与夜空交汇在一起的视线被强行阻断了,像被钢铁阻隔的电磁波。她的身体从墨梨眼中那片偶尔眺望到的辽阔世界中抽离,陷溺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沼泽里。
颜凉子刚想挣扎,却发现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从后方打开自己赤裸的双腿。那个她并不陌生的庞然巨物滑过她敏感的股缝,摩擦着娇嫩的xue口,唇rou被强行挤开勉强夹含住来回摩擦的棒身,内里的一点rou壁也被若有若无剐蹭着。前端凹凸不平的棱角拨弄着那颗还没从情欲中缓过来的rou质颗粒。
「墨潋……你快停下!」她尖叫了一声,下身因为不久前的事还残留着大量粘ye――并且正在不知羞耻地渗出更多,只要对方愿意,随时都可以再次进入她的身体。
这个妖怪疯了吗?她的眼睛被捂着无法获得任何图像资讯,黑暗和墨潋危险的举止让她不安极了。她无法确定墨梨是否看见了这一切……或者说他什么时候会推门进来他走到哪儿了……羞耻感在体内烧得越发厉害。
「离他远些。」墨潋时轻时重地咬着她的耳朵,语气听不出具体情绪,「他很危险。」
「……」这妖怪在说什么胡话?墨梨危险他自己能安全到哪儿去?颜凉子觉得他的脑子大概是抽了。
「你先别这样……」颜凉子企图跟他交涉,她的脑子乱极了,她现在只知道绝对不能让自己被墨潋当着他哥哥的面抵在玻璃窗上干,「你用不着这样……墨梨看着不像对我有兴趣的样子……」
墨潋的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仿佛被什么天真的童言给逗乐了。
「他和我几乎可以说是同一个人,喜好当然也完全一致。」他轻声说着,手臂鬆开一线。怀中那具纤细的身体无力地发着抖,就像遭到暴雨蹂躏的雀鸟。
察觉到了墨潋放过了她,颜凉子怯生生地轻挪步子儘量远离他。挪至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后,她迅速整理了自己散乱的衣物,在这一过程中墨潋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依旧赤裸得让人心悸,她几乎能感受到那仿佛有了实质般的视线一寸一寸碾过身体的压迫感。薄薄的皮肤有些承受不住,随时都可能被挑开。
穿好衣服后她立刻往门外跑,过于急促的动作牵动了大腿内侧的皮rou,某些让人难以启齿的ye体从身体深处往外淌。颜凉子只得夹紧双腿一步步缓慢地行走,在楼梯口她遇到了墨梨,她不敢看对方的脸色,拼命低下头。擦肩而过时她的心跳声剧烈得让她怀疑对方已经听到了。
第二天是开课日,作业被收上去时颜凉子脑海中浮现出墨梨的脸,顿时有些心虚。盯着那一摞薄薄的纸张,她心中的不安蓦然扩大。
墨菲定律中提到,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这确实是有道理的。
颜凉子在午休时被通知墨梨要求她去办公室一趟。
何其不幸。
颜凉子站在办公室门口时羞耻而又畏惧,恨不得把头撞在走廊的壁灯上。
墨梨真的会杀了她吧……
颜凉子酝酿了半天勇气,终于鼓起勇气敲门走进去。
和上次的情况基本相同,他的房间内烟雾缭绕,纤细的烟丝彼此缠绕仿佛某个远古部族的图腾。房内似乎放了一点熏香,角角落落里都隐约盛着些香气,清冷且馥郁,像是置身在古森林里。
颜凉子的心臟跳动得几近负荷,这让她感到有些缺氧。
墨梨坐在桌前审阅学生交上来的作业。察觉到颜凉子,他并不抬头,手指动了动一本书册随之飞来。颜凉子踮脚望瞭望,正是她的作业。
「作业重做一遍。」
「是……」您想说的只有这个吗?颜凉子有些难以置信,耷拉着肩胛讷讷地应着。心中不可避免地涌出一些劫后重生的庆倖。
不过……
你说他到底在不在意?
看样子完全不像。
但作业品质比她糟糕的有很多,他却隻单独叫了她一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