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封条再次松动,青梦意识模糊,她回到了那个波诡云谲的武林世界,成了东方楚。她梳着俏皮的双丫髻,端着一盘洗净的紫葡萄,轻推书房的雕花木门。房内是浩如烟海的满墙书,墨香与檀香扑面而来。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翠竹,斜射进屋内,照亮了站在书桌前的龙善珏,在地面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他着月色的长衫,戴着帽子,安宁平和地抄录着什么。“善珏,来吃葡萄。”青梦将一小盘颗粒饱满的葡萄放在了桌上,“这可是好东西,每个院儿就得了那么一串儿。”“阿楚,你喜甜,你吃吧。”“全给我吗?可这都是老太太特意给你的呀……”青梦盯着可口的葡萄流口水,但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是来当丫鬟的。“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他甚至并未抬眼,对未干的笔墨吹气。他总能不经意地说一些撩人的话,可他自己却并未察觉。青梦不客气了,连续剥了个好几个甜滋滋的葡萄进嘴,侧头看龙善珏在写什么。可惜是文言文加繁体,她看不明白。“你在写什么呀?”龙善珏将抄了一半经书收好,“《金刚经》。”青梦疑惑,“你不是已经还俗了吗?怎么还抄佛经啊?”“习惯罢了。”龙善珏柔声问吃得正欢的青梦,“阿楚可识字?”青梦尴尬地摇摇头,她这一世的寄主是个侠女,虽武艺高强,但大字不识。“我就会写自己的名儿……但我会打架,在我们村,高我一个头的男孩子都打不过我!“她又立刻替自己找补,但这番说辞半真半假。打架厉害是真,在村里长大是假。龙善珏掏出白帕子,细细地替她净手,擦掉紫红的果汁,“那我可要好好教你,以后当家做主可不能不识字呀。”当家做主?她就一个丫鬟,当什么家?做什么主?他铺了张新宣纸,调好墨,在青梦身后站定。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握着女人的小手。男人温热的胸膛贴着青梦的后背,透过单薄的衣衫,能隐隐感知到肌rou的张力。他耐心地纠正她的握笔姿势,教她运笔。他的身上独有的松木香欺身而来,他的俊秀的脸就在青梦侧颈,他的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与锁骨。窗外的翠竹沙沙作响,屋里的两人暧昧依偎。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这是他第一次教她写字,写的是他的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真俗套,也真难写……尤其是繁体的双字……“这个双字太难写了!”写惯了简体字的青梦忍不住抱怨,瞧着纸上东倒西歪的双字觉得羞愧。龙善珏莞尔一笑。“确实不好写。我们换个字。”他继续握住她的手,在双字下面重写了一个“家”字,成了一生一世一家人。他很满意自己的改动,不自觉地更加贴近她了,“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好,还是要多些人才热闹。”青梦t到了他的点,挑挑眉,想撩他,于是在纸上画简笔画,画了叁个极简的火柴人。“那我们要生叁个,生一个聪明的考状元,生一个能打的当将军,再生一个会逗乐的给我们养老送终。”“那你太辛苦了。”龙善珏眼眸大亮,为她所描绘的未来动容,“生一个就够了。”鸡贼的青梦故意挪了挪翘tun,刺激身后男人存在感明显的胯下之物,说得含混暧昧,“我不辛苦呀,孩子他爹比较辛苦。”“不要乱动。”龙善珏无奈地摇头,知道这小妮子又来逗他了,但他也不推拒,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小手和笔,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紧紧相贴,“好好练字。”青梦遥遥地想起了两人在野地里的欢爱,幕天席地,怎么开心怎么来。怎么来到这大宅子里,两人反而拘束了,于是继续不安分地用自己的tun缝上下磨蹭大rou棒子。龙善珏强忍着,面上一本正经,继续带着青梦运笔,严肃道,“白日不可宣y。”他出身贵族,又沐佛多年,所以顾虑颇多。可他表现得越是正经,青梦越想把他一尘不染的长衫脱个干净,把他Jing致的帽子狠狠扔在地上,还要躺在高贵的经史典籍上行最下流的荒唐事。
“那黑日就可以宣y咯?”青梦故意这么问。龙善珏羞涩地点点头,脸明显地烧了起来,胯下之物也更加硬挺了,并且那东西的温度高得烫pi股。她再挑逗挑逗,这男人应该还是会屈服地吧。但是青梦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情绪暂停”。马上到嘴的rou吃不到,才会更让人念念不忘。“哎呀,王妈妈今儿喊我领新衣服。我要去找王妈妈了。”青梦亲昵地在他脸上轻啄一下,“咱们’黑日‘了再约。”人如泥鳅一样,跑了。轻轻一吻,却让龙善珏的心思不宁。他看看天上的硕大的明亮的大太阳,心里盘算着:这距离天黑有点久啊。若是飘来一片乌云遮日,那算不算“黑日”呢?应当算的!可惜那一日晴空万里,一片乌云都没有,龙善珏一直等到夜深。万籁俱寂,清风弄影,明月高悬,府里的人全都睡下了。作为贴身丫鬟的青梦也在主人房旁边的小隔间安歇了,睡得迷迷糊糊,分外香甜。而主人房里的龙善珏恼得怎么也睡不着。他睁着眼环视四周,却安静得只有他自己的呼吸。他掀被子起来,想了想又躺了回去。刚躺回去,又坐起来。循环往复。直到夜深,佳人也未见踪影。他才真的确定,小妮子白天就是随意撩撩他,而且撩完就忘记了,而他不仅当真了,还苦等到半夜。他披了件衣衫,委委屈屈地撑着豆大的油灯,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隔间的门,见到了正在酣睡的青梦。青梦由于上一世是杀手,习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