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云撩雨的性事延续到早上都没有停歇。临睡前,肖望舒迷迷糊糊地求饶之余还补充提醒了他们明天就要出发去拍摄让他收着点的事情,听到他低喘急yin夹杂的一句回应后她就放心软在他怀里。了,可是她一看见他的脸时晃神后瞬间清醒时一闪而过的恐惧,就像兜头而下的凉水,将他浇透,让他清醒。肖望舒出来的时候,屋子里寂静无声,鞋柜旁的小狗地毯上整齐摆放着一双蓝色拖鞋,她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窝在沙发里,将手埋进掌心平复着呼吸,身体的疲惫敌不过心理的疲惫,居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图衎换了鞋出了门,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一会还要回去收拾行李,他想着自己在楼道里调理好心情再回去,一推开沉重的门就被烟雾缭绕熏了满脸。墙边靠着一个身量不高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地吸着嘴里的烟,见他进来朝着他的方向吐出一口烟,烟圈一层层荡开,图衎蹙眉拍开烟气。“兄弟,新面孔啊?刚刚搬来啊?”图衎点点头,心中已经烦闷异常,见状只想退回去。“时间还早,你又穿着睡衣,有电梯不坐来爬楼梯锻炼身体吗?不是和家里那婆娘吵架了吧。”他打量着他,点评了两句,又回到自己的话题里:“诶,我也觉得,女人真是烦死了,还更年期,一天到晚挑刺,上班还能在车库坐两小时再回去,休息日真的只能在楼道里抽抽烟。”图衎闻言更是面色不悦,不多言,直直回身开门。中年男人看他不爽,反而得寸进尺,把心里深深压着的一些不满“看你还年轻,估计还有点感情,你到我这个年纪,怕是能在这楼道待着一天。”图衎疾步走到男人面前,揪着男人的衣领,完全的身高压制,图衎淡漠地看着他,语气森然:“失败者会把自己的不幸变成对别人的诅咒,我不跟这种人计较。不过按照你这种烟瘾,估计也不会再让你的妻子忍受你太久,估计很快你就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脱离痛苦了。”甩开他的领子,更是嫌恶地反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图衎直接脱掉外套的睡衣,扔进楼道的大垃圾桶里。没敢直接进去,图衎打开门旁的窗子,散了散身上残留的烟味,良久才按开门进去。被人揉了揉脑袋,肖望舒半睁开眼睛,图衎蹲在她身边,面露疼惜,语气轻柔哄着她:“你有点发烧,起来吃点药好不好。”肖望舒挣扎着身体的疲惫坐起,脑袋像被一团浆糊糊住,难受得很,嘴边靠过来玻璃杯延,她迷蒙地咕噜着发甜的冲剂,没喝几口只觉得更加难受,有气无力地推着杯子远离,软着身子只想往后靠。图衎坐到沙发上,将肖望舒揽到怀里,摸摸她的脸,声音几乎像是哄小孩似的:“乖乖,喝了药我们再睡好不好。”他低声着顺着她的长发。她不知道他一进家门就看到穿着单薄衣裳躺在沙发的肖望舒,一摸脑袋还发烫的时候他心里的恐惧,连忙定了药上门,她却像魇着了,怎么喊都喊不醒,急得他差点抱起她往医院跑,这人才慢慢醒了过来。肖望舒摇摇头,脑袋中像是铅球撞着皮rou,却在图衎怀里埋得更深,小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只有两人知道的原因,他能明白的道歉。明明错不在她,婚姻是他求来的,不被接受也是他该承受的,她憔悴地说着软话,只是让他更加愧疚,图衎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用唇碰着她的额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的错,月月把药喝完好不好。”缓了一会,肖望舒强打起Jing神,就着他手心温着的玻璃杯,一口气喝完,枕在他的腿上,再次沉沉睡去。
头闷痛在睡眠中缓解过来,肖望舒悠悠转醒,鼻尖是熟悉的薰衣草洗衣ye混着阳光的味道,一睁开眼,对上的天蓝色布料星盘格花纹,微微侧头是图衎流畅的下颌线。这才惊觉自己居然枕着他的腿睡了过去,那侧脸贴着的部位就是肖望舒抚了一下脑袋,碰到他扶着她的手。图衎本在翻着纸质资料,感受到动静,把书往旁边一放,摸了摸她的脑袋,总算退烧了。“我睡了多久?”图衎清隽眉眼变得柔和,撩了撩她的头发:“快一点了,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点粥。”“哈,我助理好像定的是下午五点的飞机票,行李还没收拾呢。”“你身体还没恢复,要不我们过段时间再去?”肖望舒坐直身体,毛毯落在地上,她连忙拾起,穿上鞋子:“不行,定好时间了,还是快点,要不我们在路上随便吃点,到了l洲再吃点好的。l洲的面食还蛮好吃的,我们晚上去吃宵夜怎么样?”图衎莞尔点点头,看她一头扎进衣帽间里开始收拾行李,他揉了揉发麻的双腿,一点知觉回来,他跟了上去。肖望舒团队的人不多,这次工作不重,更是只带着一个助理李璇还有摄影师王立。当望舒和图衎拉着两个行李箱下楼,公司包了的那辆suv已经停在小区门口了。图衎将两个箱子塞进后备箱里,肖望舒还没有上车,正看着对面马路的一辆黑色捷豹,眼神复杂,他走到她身边,她已经收回视线,坐进后座了。老王回过身来打趣地看着两人:“哟,难得啊,望舒妹妹这是找了个新助理?小磊要是知道建个房子回来工作没了不得哭死了?”“这是家属,不是助理。”肖望舒回复道。“宣总昨天突然在员工群里面发了快一万红包,我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望舒的喜事,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图衎微微一笑,对王立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图衎。”“你是怎么追上我们望舒姐的?”李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