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取峨眉派的疗伤圣药」女子出得门来,踏着厚厚的积雪向自己卧房走去。冰冷的月光洒在山顶,更添一分寒意。即使用了圣药,孟洪最多能坚持三日,大夏即将失去一位可以与傲天相比的优秀将领。云凌雪不知自己为何脱口而出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在她心中,一直把这位忠心相随的男子看得很重。可对男子来说,可望不可及的希望比绝望更加残酷。孟洪——对不起,我终究是个凡人,无法保住你的性命。从房中取药出来,云凌雪稍稍恢复平静。作为一军的主将,每日都会看着无数士卒在眼前死去,这是无法避开的宿命。她匆匆赶回兵营,快步向孟洪的床边走去。然而,眼前的一幕让她心如刀割。男子胸前插了一柄钢刀,鲜血染红了床铺,早已没有了呼吸。看护士兵跪倒在地:「云将军,孟将军突然拔刀自尽。在下未能拦住,请将军治罪」「铛」的一声,药瓶从女子手中掉落,碎成了几瓣。「孟洪可曾留有遗言?」女子颤声问道。「孟将军说他有幸追随将军,此生无憾了。还说愿将军大破敌军,为他报仇」云凌雪双眼一酸,泪水夺眶而出。她走到床前,凝视着已经没有气息的男子。孟洪脸上毫无血色,但面容平静,嘴角微微上翘,死得从容安静,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满足。他是以死相报,不让自己有丝毫为难。「孟洪,你走好。你的仇,我会让敌军加倍偿还,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云凌雪擦干眼泪,毅然转身离去。翌日清晨,梁山大军全军出动,守在青龙滩前的湖岸。云凌雪面无表情,遥望对岸,等待着与敌军决一死战。此刻,她想起自己的夫君杨傲天。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一代名将是他最大的心愿。他曾与自己和唐芷柔多次讨论,如何才能算得上名将。记得唐芷柔说过,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想成为真正的名将要懂得谋略,Jing通战阵,还要天生敏感,能够在混乱的局面中发现战机。可是,当一切计谋都无作用,只能两兵相接时,作为名将必须要有向死而生的勇气。现在就是考验勇气的时刻。山上的乱石差不多已用尽,弓箭数量也只能坚持半日。
还好有近几日做好的滚木,但愿能发挥作用。对岸金兵终于出动。天魔法王与拓跋希夷走在队伍前方,身后是密密麻麻的三万大军。拓跋希夷远远望见守在青龙滩前的夏军,侧首对法王道:「云凌雪是准备破釜沉舟吗?他们这样拼命只能说明攻击武器消耗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是一举消灭他们的时机」法王微笑点头:「借希夷将军吉言,本座不关心其他,只想捉住云凌雪」「众军听令,杀奔青龙滩,活捉云凌雪」拓跋希夷手挥长刀,怒吼着发号施令。金军缓缓推进,不多时已过湖心,距离岸边仅有一里之遥。梁山将领紧张地盯着金兵,不时望向主帅,等待她最后的号令。时间缓慢流逝。冰面shi滑,金兵行进速度奇慢,不过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队形。「放滚木!」云凌雪清叱一声,整个军队迅速散开,留出一段上百丈的空隙。「轰隆隆!」数百根滚木从半山坡落下,顺着积满白雪的泥滩滚入冰湖。一根根巨木在冰上翻滚,迅猛地撞向金军。金兵躲闪不及,被无数根滚木撞得倒成一片。一些士兵刚爬起来,又被新的木头撞翻。拓跋希夷气得大声吼叫:「给我稳住,这些破木头砸不死人」一刻钟后,滚木终于全部释放。这些巨木碰撞、堆积在一起,在湖上宛如一座座小山。不仅是金兵正面,大军两侧也都被滚落的巨木包围。一些金兵腿部被巨木碾压,勉强一瘸一拐地爬起身。不过大部分金军并未受伤,爬起后继续向岸边冲来。「云凌雪,你还有什么手段?」拓跋希夷冷笑一声,挥刀喝令大军前压。「天魔法王,拓跋希夷,你们要的手段这就来了」云凌雪挥舞长剑,喝道:「放箭!」一排排火箭从天而降,这些箭并未射向敌军,反而射向堆积成山的滚木。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巨木一触即燃,冰湖上燃起熊熊大火。陆荣手下弓箭手个个都能百步穿杨,每一箭都命中目标,瞬间就将所有滚木点燃。这些木头早就被牛油和烧酒浸泡过,遇火既燃,即使冰冻的湖面也无法阻止巨木燃烧。「咔嚓嚓」拓跋希夷听到冰面脆裂的声音,吓得脸色惨白,高声喊道:「我军已无退路,给我冲!」金兵确实已无路可退,除了前方,三面全都燃起大火,冰面在迅速消融,很快这些士兵就会全部葬身湖底。「弓箭手,放箭!」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坠落,金兵发疯一般迎着箭雨前冲,然而稍不留意就滑到在地,被弓箭射成一只只刺猬。「咔嚓,咔嚓」湖面上坚冰裂成无数碎片。后方金兵成群落水,这些士兵大都不会游泳,扑腾一阵就沉入湖底。有些士兵死死抓住冰块,很快就冻得手指僵硬,头发和脸上也结了一层薄冰。刺骨的寒风吹来,带走这些士兵身上最后的热气,无数金兵漂浮在水面,化成一具具冰尸。前方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