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要不要负责更早的,是温想醉倒了。
拢共才喝了不到一瓶的啤酒,这也能醉?虞闻无奈地想。
宋婉瑶本想去搭把手,被向子洋一把拽住,“瑶姐瑶姐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有好多心事想跟你讲!还有勋哥!勋哥他也有话说!他他他藏私房钱了!”
谭勋:血口喷人?
向子洋冲虞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带温想走。
虞闻低头笑,可以啊你小子,这个弟弟没白捡。
虞闻扶着温想从俱乐部出来,迎面而来的风吹散他身上的酒气,也揉乱他额前的黑发,他一双沉目在夜里仿若天上星,炯炯流光。
喝醉了的温想像一只脱了骨的猫,虞闻大手扣住她肩膀,让她贴在自己怀里。不这样不行,他真怕自己一松手人就流脚底去了。
虞闻看向对面,温想家的超市已经打样,二楼的灯也黑着,温俊成今天没回来。
温想的手还在空中乱舞,虞闻捏住她手腕,“喝醉了挺能闹,怎么,这是要划拳?”
“划!”温想出了一对剪刀。
虞闻伸出一个布。
一个布,一只大手捉起她两只小手,按在自己胸前。
“你输了,好好走路。”
“不对,是你输了呀!”
“我输什么,再说你这玩的是划拳么?”
“你、你先别管是不是划拳,在哪里布都赢不了剪刀呀?”
“我这块布不一样,我是铁凿的布。”
在大火里滚过冰水里淬过,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我一个布就是能吃你两把剪刀。”
“这是哪里的规则,我没玩过。”
“我这儿的规则。”
终于连拖带哄过了马路。
“来,抬脚,上楼梯了。”
“啧,抬不了?那我抱你了?”
“行行行不抱不抱,你自己走。哎哎注意,这还有一阶呢。”
把温想送进家,虞闻扶着门框站在外头。本想就这么回去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他先去洗手间把热水器打开,又进厨房,在冰箱里找到一瓶浓酸nai,拿出来用温水泡了泡。转头一看人不见了,温想进了卧室。
“水给你烧了,洗澡睡觉自己能行吧?”
虞闻摸摸鼻子,心道你不行我也帮不了你。
他把温好的酸nai递给温想,她没接,歪着脑袋撑着床沿,似乎在看他,又似乎只是在放空。
她冲他眨眼,“虞闻……我发现,你是不是挺喜欢照顾人啊?”
向子洋、谭勋……现在又是她。
虞闻:“?”
“但你自己怎么总吃泡面啊?”还有苏打水,几乎都快成夜宵标配了。
“方便。”
“那也少吃,不健康……”
“想管我啊?”
虞闻上前把酸nai抵到她唇边。
“谁、要管你了……”温想托住杯子,虞闻顺势捉住她的手。
皓白的手腕又细又软,他一掌就能包住两个。
左边的床凹陷下去,虞闻挨着她身体坐下。
“虞闻,其、其实我有件事骗了你……”
“什么事?”
“就是之前、我入股,我的钱其实、不是……就是我、——”
“说什么呢,语无lun次的。”虞闻揉了揉她脑袋。
“就、……不是我爸给我的。”
之前虞闻看她突然有钱投资,还打趣说是不是她买彩票中了奖。温想支支吾吾,想到钟季同打了招呼不能说钱的来历,就撒谎说是温俊成原本攒给她买房的钱。
“所以……”他故作认真地问,“真是中奖中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一双黑沉的眼睛,温想突然什么都不敢说了。她怕他怪她隐瞒、怕他想起什么不开心的回忆……
她咬着唇,闷闷地嗯了一声。
“运气这么好,双色球还是大乐透啊?下次也帮我买一张?”
“对不起……虽然我骗了你,但你有什么难过的事都可以和我讲……我一定能帮就帮!”
虞闻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我有什么可难过的。”
大概是觉得这姑娘喝醉了挺爱给人出头的,他又捏了把她的脸,沉声道:“谢了。”
还从来没人对他这么说话呢。
别人眼里的虞闻,桀骜、洒脱、甚至有些混不吝,终于有人相信他也会难过的时候。
月光铺了一地,夜风爬上脚踝。她红扑扑的脸蛋近在眼前,虞闻把她垂下的发丝拢到耳后,看着水遮雾绕的双瞳望向自己,粉嫩的唇上还挂着白色的ru汁,让人想入非非的。
拇指帮她擦干,慢慢擦,不想移开。感受热度一点点汇聚在指腹,他压低头朝她靠近……直到呼出的热气拂上她脸颊,细小的绒毛被一点点润shi。
同样被打shi的还有他的睫毛,他暧昧地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