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业翔对越君霁的本来样貌倒是吃了一惊。他与宁子谦的猜测一样,那贾迩估计也做了伪装。
或许名字都是假的。
他思考着,见丹州郡守看着越君霁的脸色不太对劲。等他再仔细去看他,他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也就是几个眼神的功夫,褚如初完全不知晓这些。
她全身落汤鸡一样的回到客栈,就算提前喝了姜茶,还是落下了重感冒。
整日昏睡在客栈,一躺就是三天。
在这三天中,华书斋的叶掌柜来过一次,给她带了非常丰厚的补品,补血的,补身的,还有美容养颜的!
褚如初看这架势,像是送给久病缠身的病人一样,华恒实在太客气了。
“我们家主人要求的,您还是不要推辞了,让老夫回去好交差。”叶掌柜笑眯眯的说。
“那多谢了。”她见推辞不过,只能全部收下,想着之后多画点稿子给他挣钱。
叶掌柜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这个您也一道拿着。”他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看着手中的玉牌,一手掌大,Jing美贵重,正面写着一个‘华’字。
“给您在路上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去当地的华书斋。”叶掌柜说,看她的眼神很复杂。
员工福利这么好?褚如初想。
她不知道的是,整个华家这样的令牌也就两块,见牌如见主人,拿着这块玉牌,她甚至可以调动华家近一半的流动资金。
等叶掌柜走了,褚如初想着他们是不是也应该离开丹阳继续上路了。
……
宁子谦拿着手中的信件眉头紧皱。
“怎么,老头子催我们了?”周业翔不是很高兴。
他从那天晚上后,去找过贾迩几次,次次都被那个假脸打发回来。
“周大人已经基本平息了岑州的动乱,催我们尽快去汇合。”
“还有,鸿煊也来了。不过他不和我们一起回去,他接到我们后,另外有私事去办。”宁子谦说。
“我不走。”
“由不得你的,鸿煊的船只今日其实已经到了,明日我们汇合了就启程。”
周业翔充耳不闻,他遥视着褚如初客栈的方向,说:“你不好奇他长什么样吗?”
宁子谦知道他在说谁。
“他是男人。”
“我知道。”他这几天想着,男人又如何,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打脸,自己还上赶着往前凑。
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就是喜欢看着他。
宁子谦在劝他的同时,何尝不是在劝自己。上京好男风者众,但是不包括他们宁家和周家,越是他们这样的家世,越要娶一位女君回来传宗接代。
周业翔越想越生气,凭什么不让他见人。
“大半夜你去哪里?”
“我去找他。”他说着,扭头就走。
宁子谦觉得自己可能疯了,居然陪着周业翔半夜去找一个男人,或许他也想确认一下他那副伪装的妆容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真实面貌吧。
……
一如往常般平静的夜,不同的是,今天客栈的人似乎都睡的非常早。
女姬评选会结束,该离开的在这几天也都离开了,客栈非常安静。
褚如初那天落水差点暴露,她心有余悸,这几天睡觉都带着妆。
本来睡的很熟,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身体还被人推着。睁开眼睛,屋里是一片漆黑,她的口鼻被人捂住。褚如初吓了一大跳,要去掰开他的手。
“如初,别动。”是越君霁,他的声音压的极低。
看褚如初清醒了,他微微放开手。
“怎么了?”褚如初小声的问。
“那些人追来了。”越君霁沉着脸说。
不应该呀,阿霁也就那日晚上露了一面,在场的就那些官员见过他的样子。
她突然想到刺桐镇时她被人安上女君的名头,越府涉嫌藏匿女君还被郡守大人亲自搜查。
是的了,丹州郡守!
他认出了越君霁。他们是一伙的。
若还是那批死士?褚如初的心不断下沉。
“我们该……”她话都没说完,就听到窗子被人撬动得悉悉簌簌的声音。
周业翔本想着翻窗去他房间看看的,哪想来的这样凑巧,他差点被人砍死。
越君霁收回匕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来做什么?”褚如初惊讶。
周业翔也是一肚子疑问,还没等问出来,外面的人听见声响按耐不住的破门而入。
他们也不怕吵醒客栈的其他人。
短兵交接声起,来了四个黑衣蒙面人。
周业翔同样是重伤才愈,他一边奋力抵抗,一边喊,“你们究竟是惹到了哪路人,要被人追杀。”
谁让你半夜摸来的,褚如初被越君霁护着瞅了他两眼。大半夜的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