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双璧,越家越鸿煊,宁家宁子谦。二人各有千秋。但是相比较来说气质上还是越鸿煊更甚一筹。
一个清冷貌若神仙,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二人不知道惹得多少女君倾慕不已。
越松看见这么优秀的儿子,语气缓和了一些,“今日并不是沐休日,你回来做什么?”
“父亲,母亲犯下大错,儿子怎能置之不理。”
“你不必替她求情。”
越鸿煊跟着越父进入书房,“儿子也不是要替母亲请求,此事却有蹊跷。”
“要不然,你以为只是简单的禁足?”
“那父亲为何还?”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这样的愚妇,还是呆在家里为好。”越松不欲多谈。“煊儿不必理会家中这些琐事,君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成家的事情你可以开始考虑了。”
老大人说着,这个年头,女子稀少,人生大事还是乘早解决。
虽然以越鸿煊的品级现在还不能独自娶一位女君到家,但是也能提前接触了。
之后他再卖张老脸运作一下,成婚之事不成问题,只要他看的上。他叹息的看着这个儿子,每次淡到这个事他都避而不谈,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父亲不必多虑。”越鸿煊幽幽地看着窗外刚抽芽的柳枝,淡淡道:“儿子先去看看母亲。”
“去吧,去吧。”越松赶走他后,伏案写了一封密信,递给身后的人,“暗中送到周珧那个老匹夫手里,有要事相商。”
“是,大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有些消息还是走漏了,越松神色凝重。
……
“咳咳!”褚如初从沙堆里挖出越君霁。
“醒醒,快醒醒。”她拍着他的脸,越君霁人事不省,他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腹部的伤口上被沙子覆盖,血rou模糊。
褚如初颤抖着手伸到他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
呼,还好,没死!
就是额头发烫,好像发高烧了。
褚萌萌在前边不远处嚼着小草,风沙平息后,他们命不该绝的出现在了一片小绿洲的边上,绿洲里还有一小洼水。
褚如初把越君霁拖到水洼边上,拖动越君霁时还在不远处发现了闻浩舟。
他仰躺着,被沙子几乎淹没了大半个身子,就一个头露在外面。要不是马匹横卧在旁边,被她看见,她也发现不了他。
可惜马已经死了,许是她之前的那一刀下手太狠。褚如初走过去摸了摸马头,把闻浩舟也拖了过来。
日行一善,总不能见死不救。
该出的气,她之前也已经出了,而且是她坑了他。
闻浩舟只是腿受了伤,在她动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他感觉自己在被人拖动,对方动作粗鲁的把他仍在水边。
“不是说女人都是温柔如水的吗?”闻浩舟抬头,看着正忙的像个陀螺的小个子说道。
褚如初正在给越君霁处理伤口,听到他说的话,抬头瞪了他一眼,“你说谁是女人。”
“呵呵,小娘子还在装。”闻浩舟嘲笑。“我之前都听到声音了。”
“越君霁看样子快死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爷。”
褚如初笑了,都这样了还口花花,他也不怕她一刀杀了他。她走过去蹲下,说道:“考虑怎么在这里按死你吧。”
被识破,她也就没有再压低嗓音。是她清亮柔和的声音,软糯中带着微微的沙哑。闻浩舟听了眼前一亮,他惊喜的看着她。
褚如初说着掏出匕首比划着闻浩舟的伤腿。“伤口再开大一点怎么样。”
“哈哈,别弄脏了小美人的手。”
褚如初闻言比划着刀背,狠狠地摁在他的伤口上。
“啊!”闻浩舟疼的冒冷汗,他怒了,“别给脸不要脸,等爷好了……。”
回应他的是褚如初的一巴掌,她打的手心都红了。
“好了怎样?”褚如初搓了一下手,大有再出言不逊,再给一巴掌的架势。
闻浩舟的脸被一巴掌抽红,他捏紧着拳头,要还回去。却不知为何没有动作。
“哼,安分点。”
越君霁的伤比较严重,褚如初接着给他处理伤口。她之前在他身上摸出的药膏只适合小伤口,其他地方已经用了,就剩下腹部。
腹部的伤比较严重,她一时不敢动。鲜血已经凝固,她轻手轻脚的给他撕开伤口处的衣服,应该是撕的比较疼。
褚如初看见他的嘴唇在颤抖。
这样不行,会流血的。这时,脚边滚来一个白瓷药瓶,是闻浩舟丢过来的。
褚如初抬头,怀疑的看着他,这么好心?
“我的腿也伤了,你给他弄完,帮我也处理一下。”闻浩舟说。
褚如初捡起来,闻了一下,是药粉,很浓的味道。
不过……
她得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