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手刃的那四个人余鱼很快就发了信息过来。
“查不到这四个人的下落,你应该问问你家老顾,可能是他处理了。”
顾笙握着手机的手指微收紧,便回了过去。“局里给我放的假到什么时候?”
“给你批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由岑优优接替你在江城的位置,你就不要继续负责金牙这个案子了,局里会另外给你其他的任务,不过……目前你还是先调养好身体吧。”
余鱼发完信息后微微叹了一口气,遂喝了一口热茶压惊,毕竟知道顾笙出事的时候一颗心提地老高,不仅是因为担心顾笙,更是因为顾念笙插手此事。
看来顾笙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没能瞒过她家的老父亲。
那位首长她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唯一的印象便是他无时无刻微扬的唇有种看透世事的淡薄。以及每一次在他手中的那些红头文件下发到局里的时候,余鱼都在想一件事,他明知道自己女儿在局里这种特殊部门,却依旧放任女儿去做,是因为这个男人已经自信到能够对一切运筹帷幄,强大到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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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离开卧室,见大厅里老父亲正从厨房出来,腰上还系着她买的那条粉色的围巾,手里端着两碗正冒着热气的面。
她与顾念笙的眉眼有五六分的相似,父女光看脸却不是特别像,但谁也不会怀疑这两人不是亲生的,毕竟有那么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顾笙明显就是承接了顾念笙所有好的一切,眉眼弯弯,琼鼻菱唇,以及一身雪腻的皮肤。
顾念笙将其中一碗卧有荷包蛋的面条推倒顾笙面前,再将筷子递过去。
顾笙抬头笑着他,见他穿着粉色的围裙却依旧抵挡不住那一身温儒的气质,老男人就像是陈酿的美酒,经过时间的沉淀、酿造后有着自己的专属的味道与气质。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面,上面覆满猪油渣以及葱香,“呼呼”吹了几下才放入嘴里,顿时满口溢满了猪油跟面条的香味。
跟老父亲比了个手指,她便开始大快朵颐。
见她吃得欢快,本来没啥胃口的顾念笙也忍不住动起筷子,看女儿的眼神柔得与官场上那凌厉冷硬的手段截然相反。
待女儿吃完,他才抽了一张shi纸巾替女儿抹嘴角,从小到大,她的母亲从未细心照料过她,反而是顾念笙当爹又当妈,从女儿一个月开始就给啼哭中的娃娃换尿片,又学会了喂nai跟哄睡。
有人问顾念笙为何不给顾笙再找一个后妈。
顾念笙只笑着说,顾笙有爷爷疼爱,有父亲疼爱就够了,多一个人如果不能给她等同的母爱,倒不如不要。
有人说顾念笙是十足的女儿奴,否则不会连女儿的ru牙都系在手里,也因为这点都以为他家里的小女儿还在吃nai的年纪,毕竟顾念笙本身的气质跟出众的长相实在叫人无法相信有个已经步入社会的女儿。
“老顾,那些人最后怎么处理?”顾笙踟蹰了片刻,还是决定问出口。
“送入南苑了。”顾念笙语气淡淡的,仿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唯有顾笙一怔,她实在太清楚送去南苑意味着什么,但仍是点头,她还没心软到要放过欲对自己行不轨之事的那些人,况且从那几个人当晚狠厉的态度来看,怕早干惯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恶人自有恶人磨,南苑环境清雅,可却有着一间院子被称为“惩戒院”,那是用来拷打的地方,一旦入内,九死一生。
待吃过饭顾笙便自个儿到院子里浇花。
她跟老顾这个自带院子的小别墅还是以前国家分配给老爷子的,老爷子退下来反而怀念起乡下的生活,于是便回老家住了,于是这套房子就一直是父女两住着,
不过顾笙高中之前一直在老家,只有回到京都的时候才住这。
以前京都还有另外一套两百平的公寓,自动父母离婚之后,顾念笙就带着她回到这边高干区的景山小院住。
景山小院位于京都北部,是权利的交织点,距离南海只有不到五公里的距离,顾笙以前不懂,只知道出去散个步遇见的某个老头很慈眉善目,偶尔在湖边看见的大爷很热情,以及下围棋的老爷子们都很健谈,然而她如果稍微打听一下便知道这位也许就是当年的国务院副院长,或许散步的老头是最高人民法院的院长,亦或者是某位政治局常委,以及副总理……
她向来不关注政治,在局里一般派什么任务之前才会做背景分析,因此除了电视里的一号首长以及几位经常刷脸的总理以及副主席,她的确认不清这些退居二线的老领导们。
但老领导们却乐于跟这个不知道哪家的女娃娃唠嗑,毕竟长得好看嘴巴又甜,还是个下围棋的高手。
这不,顾笙在院子浇完花就跑去外头,手里拎着一根鱼竿跟一个红色的小桶,找了个位置就开始垂钓。
可惜今天手气并不是很好,掉了小半天也没啥鱼,加上此时大中午的,太阳晒得火辣辣,顾笙便站起来重新甩鱼竿,顺便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