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十分,洗过澡依旧穿着自己那一身制服的顾笙开着宋徵那辆吉普出了院子,虽然距离自己的宿舍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如果堂而皇之的从只有肩膀上麦穗金星才有资格居住的洋房区出来还是有些太显眼。
谁知道站岗的那些警卫员嘴巴是否严实,为了杜绝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开着挂着证件的车子直接一股气驶出小区,等开到半路将车子放在树荫底下,她自己再回去更妥当一些,反正这辆车第二天也会由宋徵的司机开走。
回到自己那两室一厅的小蜗居,顾笙便发了一份邮件到麻条儿的邮箱上,用是外网发的,这个域名地址还是之前麻条儿找人给她设计的,这样两人通邮件的时候过三十分钟那边邮件一旦自动接收这里便会自动删除。
之所以没让局里的技术人员给她设计,因为顾笙认为暗堂的人手说到底有些见不上光,即便是局里默认的存在,毕竟这个社会明面上是真正的光明,但实际上潜藏在背后黑暗又有多少,甚至一些大型企业多少渗透这样的势力,想要一网打尽最后只会弄得名不聊生,倒不如两者和谐共存,只要遵守一定的规矩不至于将事情做得太绝,亦或者说你能神鬼不知的处理好,台面上并不会打压得太死。
这就是为何在江城的那所谓的酒吧一条街上,百分之八十的酒吧背后的老板实际上都有道上的一些人脉,否则怎么可能在龙蛇混杂的圈子里生存。
等发完邮件,她才躺在床上,忽然手机响起,是私人手机,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不超过五人,一个还老顾,另一个是余鱼,剩下便是孙老头,近期的还有一个麻条儿,剩下的便是走了两个多月去向不明只知道在某个信号不好正在做秘密演习的乔小乔。
小乔电话那边似乎刮着风,一直传出呼呼作响的风声,以至于淹没了小乔绝大多数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小乔吐了一口的沙子,找到一处隆起的山丘,这才稍微情况好点。
怎么样,现在能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听到了,你这是在哪儿呢,不会是在沙漠里吧?顾笙走至窗边将窗户打开,此时外边只稀稀拉拉的下着小雨,窗外涌入的些许带着泥土腥味的新鲜空气叫她整个人舒坦很多,
将电话打开免提,动作缓慢的脱下衣服,内裤没穿,之前早就shi哒哒的,索性扔在了宋徵那边,管他是否最后是不是扔掉。
长裤的布料一直摩挲着她柔嫩的小xue,到家里便立即换上了新的内裤跟长袖睡衣。
听小乔在那边没好气道:也不知道军区领导怎么想的,这回将演练的地方安排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过没办法,一周后还要跟J国的一个部队进行对抗演习,算是提前为年后的三大战区的军演做准备吧。
过年的时间能回来?顾笙问道。
小乔一边弓着身体,以防止风沙灌入嘴里,那张沾染着不少风沙黄土的脸不复平时那样白皙俊秀,反而被泥土打了一层黄泥色,再加上刚训练完身上那间因为长时间攀爬而破烂的作训服略显整个人颓废狼狈,要是就这一身出现在顾笙面前,少不了要被她捂着嘴嘲笑是从哪儿来要饭的。
小乔拧着眉不确定道: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毕竟初五就马上要军演了,除了南部战区跟西部战区,咱们其他三大战区都要参与,这次非要跟庄周分个胜负不可。
跟人家打了平手你还耿耿于怀呢。顾笙没由来的笑着打趣。
平手?要不是那次天公不作美,愣是下了三天的雨,再加上地形于我们不利,早就将他们指挥部一锅端了。
乔小乔却盯着不远处一个爬行动物,一个足有一个手掌大的沙蜥,嘴角扯了个狠厉的弧度,左手轻轻的从腰侧抽出一把军用匕首,反手一扎,那沙蜥还未来得及动弹一下,便成了尸首两处。
听到小乔语气中的不满,顾笙没回复,毕竟战场上的情况她不理解,但认为即便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赢取的胜利那也是运气与实力的一部分,毕竟古往今来能赢取战争的绝大因素很多,并不是有实力就能赢下一场战役,否则也就不会有赤壁之战一说了。
小乔顿了一下,便忽然问道:对了,你回京之后,庄易有没有找过你?
顾笙眉心微跳,她知道小乔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与他从不对付的庄易,事出反常必有妖。
没听到否定,小乔眯着眼道:近期小心庄易,无论他跟你提什么事都只能信个一半。
小乔不是个只知道行军打仗的莽夫草包,否则当初也就不会利用各种吊诡战术拿下好几场军演的胜利,他能这么说一定是知道顾笙所不知道的事情。
我从京都走之前,庄易曾经派人回过望山坡,我找了两个熟识的退役特种兵跟踪过他跟手下的人,发现他去了顾家的老宅,还去过顾老爷子的书房,回来之后再江城一直在看地皮,具体用途我不知道,但我想这会不会与顾家有关。
是靠近南郊的那块地皮吗?顾笙手指攥着领口处最后一颗扣子。
乔小乔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