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放假的这十天,江予河终于可以把身上这件一中黑白校服脱下,放洗衣机里搅拌。
他身上这件校服昨天才刚洗过,也是用洗衣机洗的,只不过一中学校洗衣机需要投俩钢镚儿,洗衣机才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似的,开始滚动起来。
脱了黑白校服的江予河,这才觉得终于做回了一次自己,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往脑门儿上捋了捋刘海。
他的这个发型,头发蓬松,纯黑色,刘海稍微中分还有些凌乱感,当时剪发的时候,特意按照自己的美少年审美,让发型师改良的。
这才留了一年多,昨天学校里新出了一条校规,瞬间让江予河觉得下头,校规说,全校男生不管丑还是帅,全把头发剪成寸头,国庆节假期后班主任会检查。
江予河正在转笔心里想着学校哪个妞儿,身材前凸后翘,可以一饱眼福,听到大喇叭广播的这条消息,Jing虫上脑的心情立即被泼了一盆凉水。
他当即我靠了一声,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好兄弟秦远是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学习不咋滴,倒是个体育尖子,俩人怀着相同的看美女的梦想,坐在倒数第二排。
江予河摸了一把后脑勺,问秦远:“哥们儿,你这几百块打水漂了。”
秦远愁眉苦脸,难分难舍的摸着自己锡纸烫的刘海,“真晦气,什么狗屁校规,老子的头发才刚烫了一个星期,就尼玛让我剪掉,看我不顺眼直说,Cao。”
相比于秦远的骂骂咧咧,江予河尽管也有不舍,他想着,咔嚓一剪刀剪下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江予河把系在脖颈处的灰色卫衣绳子解开,活动了一下后脑勺进了客厅,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水龙头前刷碗的何见。
她还穿着那件普通的蓝白短袖校服,脸型流畅,发丝柔软,很耐看的长相,不化妆打扮也很清丽。
江予河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关格给他发了一则QQ消息,他没回,随意的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站在了何见身边。
何见身边是白色冰箱,他一走近,何见明显感觉空气变稀薄了些。
江予河经过她打开了冰箱,肩膀无意间撞了何见后背一下,取出那盒纯牛nai,拿出洗好的玻璃杯,倒了一杯,咕嘟下了肚。
他用眼神比划了一下何见与他之间的身高,忍俊不禁的问她:“老姐,你怎么那么矮?”
何见果不其然转过了头,听到笑话一样的问他:“我哪里矮了?我有一米六二。”
何见不再搭理江予河,江予河自觉无趣,略过何见端起那些盛好的饭菜放在了餐桌上。
姐弟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何美玉为俩人做了一顿大餐,鸡鸭鱼rou应有尽有,吃晚饭的时间,忙碌的何美玉终于想起来了自家儿子的终身大事。
她放下碗筷,问自家闺女:“见见,我让你问笑言是否愿意嫁入我们家来,你问了吗?”
何见夹起一块排骨放入碗中,正吃得香,听到这话,眼神悄咪咪在表情僵硬的江予河脸上扫了一眼,咬着碗里的玉米说:“问了,笑言说她对老弟不感冒。”
江百元不解的望着何美玉侧脸去看,夹了一块排骨放入她碗里,笑道:“老婆,你把咱家儿子的未来大事都安排好了?”
何美玉瞪他一眼:“笑言那么漂亮有礼貌的孩子,跟咱儿子多般配,你别搁这给我打岔。”
想到刘笑言不喜欢她儿子江予河,她就难过的叹气:“见见,你是不是没问清楚,她妈妈都同意了这桩未来婚事,笑言应该也会同意哦?”
何见肩膀抖个不停,强烈忍住想笑的冲动:“哎呦,我亲爱的老妈,这都什么年代了,笑言她妈妈同意又不代表她也会同意,醒醒,大清早亡了。”
江予河放下筷子,碗骨处青筋直跳,他抓抓前额黑发,心烦意乱:“你们能不能别Cao心我的终身大事?”
他目光冷冽的直视何美玉,语气波澜不惊:“行吗?妈。”
何美玉惊诧,一点良心没有的孩子,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这孩子,我给你安排对象我还做错啦?真是吃力不讨好。”
江予河一字一句道:“你这是安排对象吗?分明是强迫。”
这顿饭是一点儿也吃不下去了,江予河端起碗筷,站起身,手指伸向何见目光不耐:“拿过来。”
何见正扒拉着碗里所剩无几的米粒,表情懵逼:“干嘛?”
江予河目光冷凝,这个幸灾乐祸的老姐,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等何见吃完半块玉米,江予河端起碗筷就进厨房,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白色水流抵挡不住少年冷漠的声音。
“能干嘛?刷碗去。”
江予河挤出洗洁Jing,倒在手心里,透明的ye体遇水化开:“老姐你可别再多吃了,再吃就真成猪了,人家都是晚饭吃的少,早餐午餐正常吃,你这早餐不吃,狂吃晚饭,你还是个女孩子,先不说会不会得胃病,饭量就不正常。”
何美玉见缝插针的认真提建议:“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