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去,只见王阿婆一脸慈祥地望着他俩,就好像围观体育老师上课的校长。
“小两口继续呀,我就看看你们,不打扰不打扰。”王阿婆脸上褶皱加深,仿佛眼前的一切是她逝去的青春。
顾临渊还未言一字,沉灼槐已从身后靠了过来,他熟稔地牵过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握,“多谢阿婆这些时日的照顾,”他微笑道,“您瞧,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啦。”
观察、模仿,他常年用这些话术和技巧讨好着父亲,才能借此免除一些rou体上要经历的痛苦…那时他还是父亲的泄欲工具,唯一接触过的“活人”就是他,而那些女人,都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被咬没了、Cao坏了,死气沉沉,没有一点鲜活的味道。
他本以为对父亲用处不大的技巧并不能同样适用在其他活人身上,然而实践仿佛告诉他:他曾经的“父亲”也许并不是一般的活人。
原来他也可以靠这些没用的东西来获得爱。
王阿婆和蔼可亲地点点头,望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好啊、好啊,你们俩先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阿婆慢走。”沉灼槐摩挲着她的手背,可这种触感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便就此抽离,他垂首望着身旁的顾临渊,眸底闪过一丝讶然。但他的语气丝毫不为所动,柔和得宛如情人间的呓语:“怎么了吗,临渊?”
“在人前做做样子就好啦…”顾临渊只觉得被他握住的地方如同被打上烙印般发烫,灼得她心头乱跳。
沉灼槐眼尾下耷,露出一丝神伤,“我知道了,对不起,临渊我让你感到难堪了,对吗?”
该怎么跟他解释呢?就好像随口的玩笑被人当了真,顾临渊心头莫名浮现上一股负罪感,这种怪异的感觉驱使她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发,“没事的,只不过这种事情我也不好解释给你听,总之我们先在他们面前装一装,好吗?”
沉灼槐乖巧地点点头,像个懂事的孩子,顾临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以后应该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就在两人触碰的一刹那,她的心脏仿佛停滞了一秒,而此后翻涌而来的,是如chao水般强烈的感情,她辨不明。
“接下来,临渊打算去做什么?”他问。
顾临渊环顾四周,“我是和秋吉一起出门的,只不过我去采野菜而秋吉去附近的居民聚落里做一些以物易物的活计长庾,秋吉回来了吗?”
长庾是为首的魔族,今天轮到他在村口值守。
“没有啊,”长庾挠了挠头,“他出去多久了?”
顾临渊心下暗叫糟糕:一般以物易物不会要这么久,附近的村镇据他们所知都是些好说话的人,不可能和他们费多久的嘴皮子不管怎么说,很可能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妈的…!”当机立断,她径直从长庾身边跑了出去,弄得沉灼槐一阵措手不及。他怔怔盯着那个快速远去的背影,勉强维持着微笑望向男性魔族:“请问,她这是怎么了?”
长庾面色有些许凝重:“可能是秋吉出事了——你是她身边的伤员吧?这种情况下还是别追…”
他话音未落,只见一道残影于电光火石之间闪现出去,而原本站立着青年的原地空无一物。长庾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地盯着那两道几乎要消失的背影,半天没能缓过神来
顾临渊是在一头棕熊的身前发现的秋吉。
不知是什么惊扰到了冬眠中的庞然大物,寒冷令它对于饥饿如此不耐,而路过的秋吉犹如雪中送炭般的猎物。不过后者应该是有过对付猛兽的经历,想必他没有选择转身就跑,而是挺直身子和它对峙,四目相对之间,顾临渊拨开道旁被踩乱的野草走到了他们附近。
她走得仓促,身上几乎没有携带任何工具,不可能在这里击杀棕熊。小时候好歹也看过一段时间的动物世界,她知道这些猛兽能一巴掌扇死七八个她。
思来想去,她悄然弯腰,准备拾起一块石子来整一出声东击西,不料看似平平无奇的猛兽竟比一般同类要更加敏锐,她本就是踩着警戒线躲在一旁,这一动静便直接将棕熊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顾临渊僵着身体,没敢动。
先后反应过来的还有秋吉,他几乎是立刻大喊一声:“你快跑!”
跑…往哪跑?她已经弯腰下去了,而棕熊的步伐沉重而危险,如果再贸然站起身来很可能吓到它从而引来更大的麻烦冷汗沿着额头往下淌,顾临渊简直想给自己两巴掌:你妈的,当初怎么不多看点动物世界!
猛兽并没有因为秋吉的大喊而重新转过身去,对于动物来说,人族的血rou确实比魔族来得要香。
她的小腿肚子在发抖,痛斥她不好好做准备就跑出来的行为,而语言系统和思考能力更是絮乱的。借棕熊迟疑没敢接近的时间,她慢慢抬起些腰,然后在猛兽的双瞳里瞧见了自己惨不忍睹的下场。
她又稍稍抬起几寸腰部,将身高衬得和它差不多。此刻她的模样应该犹如翘tun诱惑的娇人,可在这种情况下她能联想到的只有脱裤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