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love you,
not only for what you are,
but for what i a
when i a with you
我爱你,
不光因为你的样子,
还因为,
和你在一起时,
我的样子。
——罗伊·克里夫特《love》
傅星玫其实从未见过自己被时疏压在身下逗弄时,满面chao红情欲难耐的模样,因为他几乎从不让她正面对着镜子做爱,他喜欢看着她因自己而情动的模样,恍若在她的rou体中沁入毒ye,唯有他可解。
只是今天,当她被时疏压在房间浴室内的盥洗池旁Cao干时,她吻着他的眸子,小声哀求:“让我对着镜子做一次好不好。”
她知道他无法拒绝她,就像在这个本该让她失声痛哭好好休整的夜晚,他却仍旧无条件顺从着她,将她压在身下,感受着她怀抱着自己的那双藕臂微微颤抖着,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冲撞,只是力度和频率与原来相比,称得上足够温柔。
他不做声,只是抬手顶撞过几次后,应了她的意让她面对着盥洗池上的镜子,那张镜子中映出了她被他冲撞时yIn荡娇俏的模样,熟悉的轮廓与那人渐渐重迭,让傅星玫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中失了神。直到高chao的那一刻,她抬颈望向浴室的天花板,眼前的瓷砖化成无数块虚影,她忽然想到,阮菱在其他男人的身下时的模样,是不是也带着这般的浪荡。
她们果然是母女,床下的高洁之花开到床上后,便化成了一地的曼珠沙华。
后来在那段事后温存的时间里,她问他为什么愿意应允她在今晚做,他只是亲亲她的额,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那双有力的臂带着些不容挣扎的霸道自她身前环住她的瘦削的背。
他说:因为我想带你短暂地逃离这个世界。
他知道做爱之于她,是极其懦弱却又无可奈何的表现,可他希望的是,假如有一天她真的支撑不住,那么与他做爱时所带来的极致的欢乐,能够填补这个世界所带给她的空虚,他想让他的床铺,他的怀抱,成为她最后可以依靠的天堂,哪怕梦醒之时仍旧会回到现实,他也希望她能有机会,短暂地放任自己堕落迷失,以此求得安稳。
阮菱出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加之时疏手头有着足够多的证据,甚至可以追溯到傅星玫小学时,接下来只剩告知傅卫真实情况了。
在决定跟傅卫坦白前,时疏问过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决定好了,那时候的她眼神依旧空洞,没了当初的光,无神到让他几度心疼地想要全程帮她揽下所有的乱七八糟的事,最后都被她一一拒绝。
原因无他,她想与过去的自己和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彻底做一个了断。
法律规定子女是无法提出离婚申述的,只有婚姻双方当事人才能够决定是否离婚以及如何离婚,傅星玫找了一个合适的时间跟傅卫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傅卫沉默了很久,久到傅星玫垂了眸子,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时,他才开口道了一句“好”。
她不知道傅卫究竟是怎么想的,意料之中的气愤统统没有到来,可比起这样冷静的傅卫,她宁愿面对的是声嘶力竭责问阮菱为什么要出轨的他。
这样的傅卫,让傅星玫觉得心慌。
傅卫赶回来的那天,林城下了一场大暴雨,自请求阮菱同意提出与傅卫离婚的那一天起,傅星玫便搬到了时疏家中,再见她是傅卫回到林城的这天,一家人终于团聚,在一起吃了一顿沉默的饭。
虽然所有人都清楚,这顿饭过后,是真正意义上的散了。
两人是协商离婚,傅卫留下房子,夫妻共有财产一半分给阮菱,另一半打到了傅星玫的银行卡里,大学学费由夫妻二人共同承担。
办理手续在第二天,傅卫定了宾馆,给阮菱留出了搬家的时间,全程他没有发过一次脾气,只是在临走前,他看向阮菱,淡淡开口:“那个人对你好吗?”
这或许是最后的挣扎,也是最后的审判,那时候的阮菱怔了怔,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回应她的,是傅卫撑起伞隐入雨中的身影。
傅星玫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两个熟悉而陌生的背影,终于猛然间意识到,折磨她内心长达数年的心结,终于就此落地,可内心酸涩宛如未熟透的果,却还是倔强地咬着牙吞下去,不肯认输。
阮菱或许真的深深爱过傅卫,只不过有些感情是经不起时间的推敲的,她似一朵玫瑰,外表坚毅内心柔软脆弱,可傅卫常年不在家,无法给到她备受呵护的爱,于是爱情的花期已过,留下的只有一地残瓣。
随后一个月里,伴随着傅星玫录取通知书一同下来的还有阮菱与傅卫的离婚证,她终于不负众望,考上了京大的中国语言文学系。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抱着时疏第一次痛痛快快哭了一场,随后收拾好行李,连人带物被他直接拎去了帝都。
季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