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还挺体贴。”褚雾雾爬上霍辞的背。“知道就好。”“嘁。”褚雾雾撇了撇嘴。h市的雾霾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褚雾雾和霍辞深切体会到了它的可怕,刚走出车站,眼前是漫天的灰雾,可见度几乎为零。她没白来这一趟。霍辞感觉吸进的空气全是沙沙的颗粒,叫了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立即关实车窗。他问她,“为什么突然换题?”他说,“因为你叫雾雾?”褚雾雾嘴角抽了抽,笑话真冷。“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过来呢。”褚雾雾想到什么,突然拿出手机给陆萌打了个电话,请求她帮忙喂猫。“好咧,交给我。”电话里,陆萌爽快地答应。霍辞斜着眼,手臂依着窗边,冷酷地看褚雾雾打完这通电话,“家里的猫你倒是惦记的很。”“……”怎么会有心眼那么小的男人。司机开车的时候,褚雾雾认真看了霍辞好久,他目光平视窗外,露出分明的下颚线,嘴巴紧闭,碎发遮不住眼里的疲倦。她不明白霍辞为什么要来这雾霾之城。他的喜欢过于炽热和浓烈了,一旦新鲜感褪去,也许连灰都不剩。不过在那之前,他确实是个合格的恋人。他们到达了预定的酒店,一间标准的大床房。位置距离h大很近。褚雾雾小心翼翼趴到床上,她的腰急需休息,疼起来真要命。照这个状况,今天的计划全泡汤了,她需要躺会儿。“很痛?”霍辞问她。“你扭到你也痛。”褚雾雾趴在床的正中央,不敢随意动弹,“你再去订一间房吧。”这房间小的可怜,床几乎占据了全部空间,而她呈“大”字占满了床。霍辞没出声,她听到他的脚步渐弱,好像出去了。她揉了揉后腰,怎么揉都没用处,该疼还是疼。不到十分钟,脚步声渐近,她困意刚起来时,霍辞又回来了。她动一下都痛,一直没看他,不一会儿,后背凉嗖嗖的,腰间的衣服似乎被拉了起来,往上掀开。褚雾雾倒吸一口冷气,咬着牙道,“你能不能别老想那事?”“没看到我痛成这样了吗?”她紧握拳头,“是不是心里变态?”她终于知道他过来的真正目的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霍辞从褚雾雾身后剜了她一眼,看在她有伤在身的份上,没太计较,他撕开从药店买的筋骨贴,轻轻贴到她腰上。一阵冰冰凉的感觉从腰部蔓延开来。褚雾雾咳了两声,乖乖趴了回去。“现在处在急性期,一两天是好不了的,好好躺着,这段时间别乱跑了。”他像个老人似的啰嗦。褚雾雾悲怆了嚎叫一声。来这的第一天就这么惨烈,真是出师不利。霍辞没有去开新的房间。她看他自如地走动,去拿外卖,傍晚时还健了个身,边洗澡边听歌,想干什么干什么。她瘫在床上,连吃饭也不能坐着,全然是个不能自理的病患,霍辞正是照顾她的人,一个出色的男护工。霍辞将热毛巾敷到她腰后时,她夸了他一句,“你真贴心。”褚雾雾忽然想到过去,一向是她悉心照顾小天,这种反过来被照顾的感觉,很陌生。“你知道的太迟了。”他从不谦虚。“你这样跟我乱跑你家里人知道吗?”她问霍辞。他沉yin半晌,“你也知道你在乱跑。”
“……”“我去哪他们管不着。”他说。“啧啧啧,你妈妈不打你pi股?”褚雾雾刚说完,腰间立刻多了一股力,让她痛不欲生,她边嚎叫边向霍辞认错,“不是说走出来了嘪,我开个玩笑而已。”“那我要是提段天天呢?”霍辞侧躺在一旁,对着她的脸,小心观察,“他有什么好的?”好到,让你肝肠寸断,彻夜难眠。褚雾雾神态正常,“长得帅。”霍辞眉头轻皱,他印象里的段天天是个小胖子,难道这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吗。他问她一句,“他有我帅吗。”褚雾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没有你帅。我喜欢他的帅而不自知,不是你这种。”“就差把我好帅叁个字写在脸上了。”霍辞捋开褚雾雾眼前的头发,别到耳后。她笑时有一双如弯月般的眼睛,露出两边对称的小虎牙和两个小梨涡,清冽的目光时刻泛着耀眼的光芒。他小时候最喜欢看她笑。现在也是。“还有呢。”看她状态可以,他继续追问。他刚进到褚雾雾空荡荡的家里时就产生了疑惑感,男士衣物和生活用品只有寥寥几件。那天打扫卧室才发现,她把段天天的东西全锁在储物柜里,塞到床底最深的位置,外面围着一堆的杂物,像是故意藏起来的。大概怕睹物思人。“还有呢,”褚雾雾呢喃了句,渐渐打开话匣,努力构建一个她眼里的段天天的形象,“他声音很好听,但是喜欢安静,我最喜欢‘命令’他给我讲故事,他很听话。”霍辞静静看着她。忽然记起了一些早已遗失的记忆前段,段天天的,她的,以及他自己的。他问褚雾雾,“所以你是不是声控。”他听了下,自己声音应该不难听。霍辞忽然想起来什么,“你以前是不是喜欢听收音机。”“你怎么知道?”她眼前一亮。褚雾雾想起了她的初叁,一段痛苦和快乐两重极端共存的日子,父亲和小天分别送她的收音机陪她度过一个个艰难的时刻。升高一后,她就很少听了,和段天天认真谈恋爱。“嗯哼。”霍辞没什么表情地哼了声。那时候触屏手机已经兴起,价格挺高,褚雾雾的家境不允许她拥有昂贵的东西,他经常见她抱着大大的收音机躲在图书馆后门外的台阶偷听。他那时候曾想过送一个手机给她玩,后来没送,送了别的。太多已经忘却的记忆了,他曾为了她做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