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呼吸靠近,从眉心到嘴唇,微凉鼻尖似有若无的触碰,让叶静恬触电般的发麻。
随后是呼吸的骤然掠夺。
陈渊在开拓,蛮横的舌头破开贝齿的防御,揪住城中的小舌放肆的围追堵截。
放过小舌后,两人嘴唇相贴,额心相抵,沉浸在对方的呼吸之中。
“夭夭,以后叫我渊哥好不好?叫陈老板太见外了。”
想要靠近,称呼是第一步。
二人已经是情侣,叶静恬还停留在承包老板这个身份上过不去,所以,他要改变。
叶静恬应了。
陈渊埋首在叶静恬颈窝,用气声诱着叶静恬喊他。
本是随口一叫就可以做到,被陈渊摁在怀里,呼吸加剧脸红耳热,连喊一声名字都有难以述说的羞涩。
陈渊没听到声音,循着唇又吻了下去。
这次是温柔的嬉戏玩闹,一手还把玩着叶静恬的耳垂。
陈渊的眼里,情欲缠绵,目有所指,半威胁道:“要是不叫一声,傍晚的落日可要沉到水里去了。”
“渊哥。”声音有些小。
“大点声。”
叶静恬摁住陈渊在她腰上作乱的手,大声的喊了一声,声音夹杂丝丝叛逆的怒气:“渊哥。”
殊不知,这声带有怒气的渊哥,正中陈渊下怀。
“夭夭,我爱你。”
猝不及防的表白,让叶静恬从陈渊的身上弹跳而起,别扭的转移话题:“渊哥,我们去看落日吧。”
陈渊不想被叶静恬带跑偏话题,有些情愫,迟一步表白,就多一分裂变的危险。
他只想与夭夭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夭夭,我爱你。”陈渊又复述了一遍,看向叶静恬的眼,满是坚定与不容拒绝。
他盼着夭夭的回应。
屏息静静的等待。
叶静恬拂开陈渊的手,短暂的沉默。
就在陈渊以为叶静恬要转身离开时,回应他的是扑向他、拥住他,勾住了他的脖颈,然后是温柔的唇。
笨拙的学着他的模样,颤颤巍巍的顶开微张的唇缝,陈渊准备好了迎接她。
谁知是,过门而不入。
贴耳,轻声道:“渊哥,我也爱你”。
叶静恬相信玉带河带给她的缘分,她靠近他,是缘自敬佩的好感,可是越靠近,越想要更多。分隔两周,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念着他,她知道了什么叫情根深种无可自拔。
声音小,陈渊却听得很清楚。
叶静恬扬了扬头,大声道:“这下,渊哥可以带我去玩儿了吗?”
陈渊被叶静恬拖着手,往楼下跑。
这儿,是他的天地,他想邀请叶静恬一同畅游的天地。
十指相扣,两人走在水库旁的水泥道上。
天还未黑,道旁的大棚已经打开了灯。
“我到这个项目快一年了,起初村委联系我的时候,我和你想法一样,地理条件好道路好,没必要把土地盘出去给别人做买卖。后来我几次到这里暗访,走了这山里的边边角角才发现缘由。”
叶静恬望着陈渊,等着后文。
“有了路,靠山赚钱的心思也有了,村里几个年轻人,合伙开了茶山”,陈渊指了指后边光秃秃的山,有些矮灌木,更多的是凿开土,裸露出来的石壁,“你说,这里适合开茶山吗?”
白日上山的时候,瞧见从山顶而下的水渠干涸开裂,地势不高,明明蓄着这么大的水库,山上却无水,而茶喜温喜湿,这样的环境显然不适合种植。
叶静恬摇头,但又产生了新的疑问:“那靠近水库边的平地呢?这儿用不起来吗?”
“在我来之前,只有这一小块种着南瓜,说是要等成熟的时候,盘出去”,陈渊想到了曾经自己跌过的跟头,“和靠土吃饭的老伯伯做生意,不仅得给他们利钱,还得防着他们,不然就只见南瓜蒂,没有南瓜了。”
“是被乡里的人摘了吗?”
陈渊点头,才缓缓道:“一个村里邻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硬是把这几个冒尖的年轻人逼走了。”
大棚外的灯悉数都开了,倒映在水里边,像是一排排的小房子。
抬眼望着路灯架上,一点闪着红光的探头在旋转移动。
“渊哥,他们后面为什么又要盘出呢?”
“因为,隔壁村富裕起来了,靠这地里的买卖,至于为什么找你渊哥”,陈渊拉着叶静恬,继续沿着水库走,顺道卖了一个关子,“自然是你渊哥会营销,八百里外的世外桃源都能见着我的大头报。”
那倒是挺会营销的,可是没点履历,撑不起大头报的门面。
村委的老领导们,成天捏着报纸,他们信发展报上走出来的小伙儿。
叶静恬又想起了那张彩图,梳着大背头的陈渊,老成且严肃,再看看眼前的人,剪着寸头,穿着白体恤,这幅打扮很容易让村委那群老头认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