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座山头都是三皇子的。
一路过去,苏邀月能看到新种植好的菜地,还有人在里面劳作。
新鲜的果树,瑰丽的花园等等,果然,人生的尽头是种地啊。
按照苏邀月对某些大佬的理解,他们最终也是迈向田园生活。
诸如,包一块地,到无污染的乡下养老。
吃没有农药的蔬菜,没有激素的鸡鸭鱼rou,没有甜蜜素的水果。
她爸也一度希望跻身于大佬行列,包了块地让别人种。
因为工钱太低,所以别人偷偷给他打农药。
虽然吃不死,但跟外面的也没有太大区别。
苏邀月每次想到这事就想笑。
她爸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呀!
明明就是个暴发户,硬是要装斯文,并且十分渴望将她培养成淑女。
什么礼仪课、钢琴课、小提琴课给她报满。
对于这些东西,苏邀月一样都不喜欢。
她就是要跟她爸反着来,她爸不开心,她就快乐。
想到这里,苏邀月突然转头看向陆枕。
她猜测,陆枕挨那一顿打,估计也不全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自己那种迟迟到来的叛逆Jing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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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的这座私宅很大,苏邀月和陆枕被单独安排了一座小院子。
虽然小,但胜在Jing致。
里面的东西也都是极好的,毕竟是待客用的,面子工程一定要搞好。
最重要的是,这位三皇子是个十分喜欢显摆的人,可能是小时候穷怕了吧,长大了就非常喜欢这种金银玉器的东西,恨不能把这座私宅都用黄金包裹起来的样子。
因此,苏邀月一进屋子,就被那张贴着金箔的床震惊到了。
真是……太没品位了吧?
陆枕看起来也是跟她一样想的,平静的面容上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
幸好,在黄梅的巧手下,靛青色的床帐子遮挡住这座金光闪闪的床铺,然后又将那些也贴着金箔,雕刻着繁复花朵的桌椅板凳都罩了起来。
品味一下子就提升了。
如此,苏邀月才觉得自己被黄金差点闪瞎的眼睛好多了。
不过看黄梅的表情,倒是颇为遗憾。
苏邀月还看到她躲在桌子下面啃桌角,一边嘟囔,“这到底是不是真金。”
苏邀月:……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黄梅当时也是对陆枕十分上心的。
可现在,她已经完全被黄金腐蚀了,每天看到陆枕都没有看到苏邀月……头上的簪子兴奋。
可能让黄梅对陆枕最感兴趣的地方就是,“今天公子又送娘子什么好簪子了呀?”
因为苏邀月这个矫情的女人对于这些东西的热爱只有短短三五日,所以最终这些东西都会被苏邀月随手赏给黄梅。
事实证明,没到手的男人哪里有到手的金子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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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屋子里都收拾好了。
苏邀月躺在软绵绵的床铺上,坐了一上午的马车,她整个人都快要被颠簸散架了。
那边,长泉正在替陆枕上药。
门窗关着,陆枕坐在窗子前面,衣衫半褪。
从苏邀月的角度能看到陆枕瘦削白净的肩膀,那优美诱人的线条并入腰腹处。
苏邀月咽了咽口水。
可惜,美色在前,美色却喜欢男人。
“娘子,奴才粗手粗脚的,还是您来吧。”
长泉突然把手里的药递给苏邀月。
苏邀月愣了愣,然后接过来。
她坐在陆枕身后,看着他后背纵横交错的伤口,这么深,一定会留疤吧?
苏邀月用指尖沾了药膏,替陆枕上药。
她每用指尖点一下,陆枕的腰腹部就抖一抖。
疼?
“我给你吹吹?”
自从知道陆枕是姐妹之后,苏邀月已经完全放开了。
姐妹之间吹吹嘛,就跟她对她家猫一样。
男人身体微僵,“不用了。”然后收拢起衣物,慢条斯理地系好带子。
系得有点乱,呼吸也很乱。
苏邀月疑惑。
这么疼的吗?
“公子不要那就不要吧。”
真倔强,疼成这样还逞能。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清冷禁欲倔强受?
嗯,有那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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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间主屋,三间厢房。
除了贴身伺候的,其余下人有专门的下人房住。
苏邀月跟陆枕一起躺到榻上,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男人起身了,然后出了屋子,进入隔壁的净室。
嗯?起夜?
过了一会儿,陆枕浑身冰冷的回来了。
苏邀月被冻得一哆嗦,自己裹紧被褥。
夜色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