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瑶虽身为瘦马,但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灌辣椒水,被针扎。
“说不说?你说不说?”老嬷嬷顶着一张容嬷嬷同款表情脸,异常疯狂。
红瑶看着那十几根银针,瞪大了眼,使劲摇头。
“你还不说,你还不说?”
苏邀月撩开帘子一看,然后立刻退了出去,跟清平县主道:“县主,堵着嘴呢,说不出来。”
清平县主:……
老嬷嬷让人将红瑶嘴里的帕子拿了出来,红瑶脱口而出,“我把东西给定远侯府的洛川了!”生怕慢一秒,真真是嘴在前面说,脑子在后面飞。
红瑶为什么会把东西给洛川,是因为她看到了洛川女扮男装去看望陆枕。
也知道洛川跟苏邀月不对付。
她原本以为此次能将苏邀月彻底扳倒,没想到这居然是苏邀月的一个局。
清平县主得到答案,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自己放过的红瑶,转头询问苏邀月。
“这是你的人,你说要怎么办?”
“其实这是公子的人,不如我带回去问问公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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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邀月将红瑶带回去了。
陆枕的伤还没大好,他从一开始在屋子里溜达,然后变成在院子里溜达,最后到小花园里溜达。
这不,用了晚饭,陆枕刚刚从小花园里溜达回来,还给苏邀月带了一捧花。
面对陆枕这种养老式生活,苏邀月顿觉自己忙活的像个老妈子。
这个狗男人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怎么死呀。
苏邀月转头看向那口井。
已经封好了。
“公子,”苏邀月小蝴蝶似得扑过去,“红瑶偷了我的设计稿。”
“你想怎么处置?”男人一边捡着漂亮的无名白色小花簪到苏邀月的鬓角,一边轻声询问。
“公子的人,公子自己做主。”苏邀月想,陆枕肯定最多又是发卖出去吧。
算了,反正不是她的人。
果然,神是个笨蛋。
根本就看不懂她的套路,只会理解那些她非常直白的,意图阻止大剧情节点发展的行动。
想到这里,苏邀月又带着天上竖了个中指。
陆枕看着苏邀月进屋,转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长泉。
按照陆枕的美名,他从来不会苛刻任何一个人。
即使那个人犯了天大的错。
“按照你们的规矩办吧。”男人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日天气不错般云淡风轻。
长泉一愣,在对上陆枕的眼神后,立刻垂首离开。
从扬州回来后,公子就开始训练暗卫了。
按照暗卫的规矩。
叛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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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清平县主送来了邀请函,说要举办一场狩猎赛。”绿屏拿着请帖站在门口朝屋内道。
洛川正在上妆,只要苏邀月不太平,她就高兴。
狩猎赛?
洛川不会狩猎,可清平县主的面子她还是要给的。
不过让洛川奇怪的是,春日宴在即,这位清平县主怎么突然要举办什么狩猎赛了?
算了,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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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到达清平县主府时,府内冷冷清清的,并未看到其他人。
洛川面露疑惑,难道是她来早了吗?
“小姐,这边请。”
有女婢在前面替洛川引路。
洛川跟在她身后,越走越偏。
“我们这是要去哪?”她忍不住发问。
“去狩猎场。”女婢回答。
洛川忍不住开始羡慕。
清平县主府内居然还有狩猎场,真不愧是堪比公主待遇的传说中的清平县主。
“到了。”
女婢停住脚步。
洛川左右看看,这分明就是一个废弃的院子啊。而且四周也没有人,是带错地方了吧?
“这……”洛川转身,正欲说话,不想那女婢突然后退,然后“啪嗒”一声,关上了院子大门。
洛川听到落锁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洛川发现不对劲,她急了,伸手去推门,可门已经被从外面锁上了。
不管她怎么敲,怎么拍,都没有人回应她。
天色渐暗,洛川喊得喉咙都哑了。
温度越来越低,洛川虽然穿得还算厚实,但也架不住一直站在冷风里吹。
院子里的门都被封住了。
是用木条封的,而不是用锁。
如果是用锁,洛川还能打开,可用木条封死的门窗,她又没有工具,真的打不开。
洛川被冻得嘴唇泛紫,她不停地哆嗦,好不容易找到一块能拿起来的小石头去砸门窗,可砸了半天,门窗丝毫未动。
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