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师太,终于到了!”一个雄厚男声传来。
“何掌门!是贫尼迟了!弟子有事,不得已而来迟,何掌门见谅!”灭绝倒是十分客气有礼,看来对面就是昆仑掌门人。
“哪里哪里,在下等师太几个时辰也不是什么大事,请!”
“请!”
短暂几句过后便又出发了,除了峨嵋的众多弟子,又多了一大队人马,想必就是昆仑门派之人。
无迹对昆仑了解甚少,忍不住问一旁的小诛:“我没怎么听过昆仑一派,他们是在哪的?”
少年还没回答,一旁的丁敏君就先开口:“连昆仑都不知道!真是土包子!”
“听好了,那昆仑本出自昆仑山,以剑法Jing妙身形缥缈着称,虽然内功心法不算卓绝,但是单单剑术整个武林无出其右,勉强与我们峨嵋并称。”
“而昆仑派更是传得了当年郭靖大侠所造的倚天剑!倚天一出,谁与争锋!也是因为昆仑一向地远避世,不然这武林第一门派哪里会是少林!”
“你话很多?”
丁敏君刚得意说完,就看见黑衣少年沉着脸Yin恻恻打量着她,被蛛毒折磨的痛苦涌上心头,她忍不住瑟缩了下不敢说话,只怨恨的看着他。
无迹心头微微有了分寸,她没理车里面的气氛,偷偷掀开左边的帘子朝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一旁的两人策马经过。
其中一人穿着白蓝相间的衣衫,外罩轻纱,随风扬起,衣袂飘摇,黑发玉冠,身姿笔挺如玉树,飞驰纵马若流星,惊鸿一瞥,只看见他侧颜玉容,眉眼寒星,泠泠高洁如山雪,却又带了几分煦煦温和似流风。
那人似乎也有所感应,回头朝着马车遥递一眼,神清骨秀,瑞凤卓然。
只刹那便闪身而过,紧随其后是峨嵋的紫衣女子,娇美妍丽,一双美目正专注盯着那人的背影追去。
无迹缓缓放下手,坐回车内闭目养神。
倒是一旁的丁敏君看见了,忍不住对着二人嗤笑一声:“不知羞!”
无迹回忆了下,那个蓝白衣衫的男子从未见过,应该是昆仑弟子,而那个紫衣自然就是宋卿姝,怕是宋卿姝年少慕艾,对那昆仑弟子有了倾慕之意。
暂且不说品行如何,宋卿姝身为峨嵋第一美人,生的自然是妙目流转妩媚多情,即使穿着峨嵋样式的衣衫也能看出身材极好;而那昆仑弟子,只匆匆一瞥没来得及细看,但只那一眼就能看出风度卓绝,只论外形那二人确实相配。
霎时间无迹又想到记忆深处的那片法相明黄,暗中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无关紧要之事。
天色渐晚,两大门派也渐渐放缓了行程,终于在一处地势较高的空地上停了下来决定修整过夜。
终于能下来透口气了,在马车上颠了一天,即便有神功护体无迹也觉得腰酸背痛,于是车停后就立刻一跃而下。
丁敏君脸上青黑之色未愈,原本都是峨嵋弟子倒也无所谓,如今多了昆仑一派自然不肯下车露面,而小诛也不知怎的也在车上窝着。
无迹一个人走下车后去不远处的湖边打了碗水,刚想顺势洗把脸就看见有两个人一前一后也来到湖边,走在前头的穿着蓝白衣衫,正是白日见到的那名昆仑弟子,而身后自然是紫衣的宋卿姝。
“周哥哥,我帮你。”宋卿姝软着嗓音上前要拿那男子手上水壶,却被那他一个瞬步躲开。
无迹眼神一亮,那人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身形飘逸,刚刚那个瞬步虽然简单但却有惊鸿之姿,步伐利落下盘又稳,全身上下除了发丝衣带没有晃动半点,武艺着实不错!
反观一旁的宋卿姝脚下踉跄差点跌倒,无迹觉得有意思起来,也便没有离开打算看会儿戏。
那宋卿姝吃了亏也不生气,只撅了噘嘴:“周哥哥你还是老样子,明明你我二人的师父都有缔结婚约的打算,为何你一直对卿姝这么冷淡!”
那男子侧对着无迹,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侧脸,声音倒是冰击玉碎潺潺流水,不急不缓有礼有节:“宋姑娘多虑了,在下婚事只由在下一人做主,家师虽然有传授武艺之恩,但是却无专断婚约之权,此事望宋姑娘莫要再提。”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卿姝也是门派中颇受娇待的姑娘,从来都是被人宠着的,十几年中好不容易放下身段去追求一个男子,不但被各种避开还如此明说,这不就是嘲讽自己倒贴吗!
她红着眼圈:“我从小就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每次都对我避之不及,我倒要问问,论家世容貌,我宋卿姝到底哪点配不上你!”
那男子面对美人泣泪居然丝毫没有动摇,只沉声惋惜:“宋姑娘自然美貌无双,只是在下早已立志此生不动情爱,专研武学之道。”
“你!”宋卿姝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哽咽道,“你真是,你真是太过分了!”
美人提裙掩面,脚步慌乱,扭头就走。
无迹缓缓摇了摇头:情之一字可真是折磨啊,那宋卿姝一向高傲如神女,没想到也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