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感觉到床垫微微下陷,随后,她便被人从身后拥抱住,他的身躯还带着温热的水气。她闭着眼睛,问了句,“不是说周五回来吗?”宋霁辉轻轻地笑了,“吵醒你了?”说着,他的手微微用力,让她向自己胸前靠拢,这下,她完完全全在他怀中了,“想你了,就早点回来。”“从合肥直接开回来的?”白天办完事之后,宋霁辉下午的时候,和阿ken去了德清。莫干山的民宿分割前要先进行估价,应慈的律师联系了资产评估师,第二天一起去莫干山。原本他想等事都办完了再回来,可是就在晚上的时候,他和洁瑜坐在那聊天,聊着聊着,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特别想她。宋霁辉放下咖啡杯,站起来,“回去了。”洁瑜以为他要回民宿里住,忙说道,“家里又不是没你的房间,都十一点了,别上山了。”“和阿ken说一下,我回申市去了。”一听,她跟着站了起来,脸上是担忧的神色,“那么晚了,不安全,明天一早再走吧。”宋霁辉只是摆了摆手,径直向外走去,他听到洁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你开慢点。”“嗯。开了5个小时。”他低下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鼻尖闻到熟悉的香味。纪月睁开眼,黑暗中,她试图去找手机,“现在几点了?”他抓住她的手,重新放回胸前,又将她整个人紧紧拥抱住,“宝贝,别动,让我抱会。”纪月觉得今夜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疲惫。于是,她也不再说话,就这样被他静静地抱在怀里,渐渐的,她听到他的呼吸声也变得很轻,纪月忍不住动了一下,他跟着抱得更紧了。“饿了?”他突然问她。她笑了起来,“我以为你睡着了。”宋霁辉的声音听着有点沙哑,像刚从睡梦里醒来,“差点睡着,”他低头在她的后颈上亲了一下,声音逐渐清明起来,“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我也有点饿了。”纪月靠在流理台边沿,看着煤气炉上的锅子,宋霁辉给她下馄饨,水快开了,正发出咕咕的声音,“宋霁辉,你真会照顾人。”她突然来句。宋霁辉轻笑了一声,“那你嫁给我啊。”“好啊。”她答的很顺口,他听的却愣了一下,原本搅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勺子落在汤锅里,发出清脆的声音。纪月一看,笑了起来,伸手去攥他的衣服,“宋霁辉,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又扯了扯他的衣袖,“你犹豫了是不是?”宋霁辉也笑了,“没有啊。”她不依不饶的,又扯了几下。“别闹啊,一会烫到了。”他笑着躲了一下。“本来就不太饿,你非要给我做夜宵。”她话刚说完,宋霁辉把火一关,转过身看她。他一只手撑在台面上,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夜很深了,只有厨房里的射灯开着,微光撒在身上,他看着她眼睛里的笑意,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没有犹豫。”纪月笑得更厉害了,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你听我说,真的不是犹豫。”“有时候,我也不确定你爱不爱我,”他低头看她,声音在安静的空间中缓缓流淌,“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她收起了笑容,认真地看着他,射灯的光线正好照在他的头上,照得他整个人更加温柔了。“你有很出色的前夫,我总是觉得,也许哪天你们就重新在一起了,然后你就走了,告别都没有。”她连忙去触摸宋霁辉的手,轻声说道,“不会的。”他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纪月,真正的分开,是连再见都不会说的。”这句话让纪月想起了顾景和,她送他回学校,送了他一件礼物,随后便再也没有联系。宋霁辉又握住她的手,将它放到自己身后,现在变成了她搂住他的腰,他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我会特别敏感,我一直忍不住想,怎么样你才不会离开我了。”说完,他弯了下嘴角,露出苦笑。她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跟着一软,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宋霁辉伸手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后,露出她好看的耳朵,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耳垂,低下头含在口中,轻声说了句话。纪月听完便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不要,太快了。”“好不好,嗯?”说完,他又用舌头勾勒出她的耳廓,过了一会,他又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这次他的手从她的大腿摸进睡裙里,在她的腰间流连了一会,就直接往上,握住她的ru房,在两个人的呻yin声中,重重地揉捏起来。快下班的时候,赵之望敲了敲纪月的办公室门,她抬头看来,赵之望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那扶着门框,“年中了,北京那边你什么时候去?”纪月不紧不慢地说,“不是要去长白山么,到时候我先去北京。”申市飞长白山很麻烦,一般都是先去北京转机。“别了,你别拖了,”赵之望打断她,“你明天有安排吗?”她点开日程表,摇了摇头。“那你明天就去吧,现在马上快年中了。”“明天都周五了。”言下之意就是我周末还要休息。赵之望冲她扬了扬下巴,“你明天去,星期六我给你安排了事,见一个人,一会助理把履历转给你,他是从其他家跳槽过来的,你看看合不合适做北京分公司的副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纪月再推脱就不合适了,她点了点头。宋霁辉到家的时候,看见纪月的行李箱又放在玄关那,她正坐在沙发上工作。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两个人自然而然地亲吻对方。“又出差?”纪月的视线又回到电脑上,“嗯,临时出去。”“去哪?”她突然想到昨晚,昨天晚上的宋霁辉是她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