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远看见姐姐赤裸地跪坐在他的房门口,哭得伤心欲绝。他冲过去跪在她身旁,装药的袋子丢在一旁。
姐姐看见他之后呜咽地更厉害,紧紧抱住他,喑哑的声音听得他心里一抽一抽,“不是说了要你别走…呜…你怎么…你怎么还是…呜…还是非要走……我还以为…还以为…还以为你要永远离开我了”。
方知远轻抚着姐姐的背,轻声安慰着她,“姐,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刚才去买药了,我们昨天晚上…做的那件事,不太安全……”
姐姐根本没有认真听完,按着他的肩颈就来捉他的嘴唇。他并没有拒绝,任柔软的唇瓣紧紧贴近。他尝到了姐姐脸上划过的泪水,咸而冰冷,而落下的那些早已在地砖上形成了一小片水泽,倒映着姐弟两人耳鬓厮磨的身影。
姐姐出神地用小巧的舌尖描摹着他的唇瓣,闭着眼吮吸他的唇珠,他感受到心底里的微妙的心绪在晃动,像是心间上柔柔地落了片羽毛,有些刺痒也有些沉重。
他享受了这个吻,把平静下来的姐姐从地上抱到自己的床上,把她用毯子裹起来,又把药递给她便去接水。可他接水回来却发现姐姐并不看避孕药,而是专心致志地读着避孕套的说明书。
他又感到恍然,于是坐在姐姐身边和她解释说必须要吃药的原因,但姐姐充耳不闻,拿着一片拆开的避孕套,“知远,我们做爱吧”。
她眸里晶亮得吓人,方知远疑惑泪水也有洗濯眼睛的效果吗。他还来不及拒绝,姐姐就把披着的毯子丢掉,黏糊糊地贴上他的身体。
“姐,我们不能…”
“你不是买了避孕套回来了吗,还有两盒避孕药,你还怕什么?”
“不,你听我解释,我本来没……”
姐姐根本不听,手臂按着他的肩膀就来亲他,他避开来,姐姐又要伸手去摸他的性器,他只好匆忙从床边站起身来远离姐姐。
姐姐似乎被他的行动刺伤,嘴角垂了下来,我见犹怜的模样实在令人不忍拒绝,但语气也是发了狠的,“你不干我,我就不吃,怀孕就怀孕,我退学把孩子生下来……”
她似乎是特意寻找最粗鄙的词汇、最恶劣的可能来专门刺激他,方知远对此心知肚明却无可奈何,他听不得这些刺激神经的话语,他更受不了的是姐姐自己作践自己。
他匆忙打断姐姐沙哑的低语,“姐,你别说了,你明知道我们不能…不能……”,他竭力地想要找出合理而不暧昧的词句,却只是枉然。
“不能什么,不能做爱,还是不能怀孕”,姐姐似乎丝毫不在乎他所顾虑的一切,直白地把他拼命想掩饰的一切完整地剖开,把内里的纠杂混沌直呈给他。“我们不告诉任何人,就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她膝盖支在床上向前挪动,语气又回到惯常的柔和亲切,又因为掺着哭过的沙哑,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魅惑。
“知远”,她跪坐下来,方知远发现她下腹处甚至还沾着一点干涸的血迹,“我只是想把我的全部都给你”,他发觉自己挪不开视线,“我只是想要你多爱爱我”,像是梅花落在无暇的雪上,“我只是想要…你不离开我”,他看见梅花在雪地上灿然开放。
他再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温顺地走过去跪在床边,把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紧实平坦的小腹上,姐姐伸出手轻柔地揉着他的头发。他双手环在姐姐曲线玲珑的楚腰上,落在少女丰润的tun部上缘,皮肤上微凉的气息传递过来,今夜以来第一次,他的内里平静了下来。
他缓缓起身,把姐姐放倒在床上,动作里尽是温柔和珍重,怕碰碎了这玉一般的身体,怕揉散了这云一般的软绵。
姐姐柔柔地抚着他的颈,引着他来吻滟滟的唇。他学着姐姐先前的动作用舌尖仔细勾勒姐姐的唇形,最后落在唇珠上慢慢地吮,吮到姐姐的眼波流转,他才轻轻吐出莹润的唇瓣。上面覆着两人交汇的唾ye,如同秋日晨起时花瓣上的露水,娇嫩欲滴。
轻柔的吻下移,略略地啄过小巧玲珑的下巴和天鹅般修长的颈,冷白的皮肤在逐渐明亮起来的光线下透出底下青色紫色的血管,他于是着了迷似的用舌头微微舔着锁骨上侧的那一处瓷白,直到听到少女愈来愈急促的呼吸中溢出一声娇弱的嘤咛。
他没有刻意避开少女酥软的胸ru,他从ru缘处吻起,慢慢地用自己的唇瓣丈量柔腻香酥的雪峰,再用舌尖虔诚地捉取峰顶的宝珠。
他感受着少女微微拱起的动作下也掩抑不住的呻yin,像吮唇珠一般吞吐着少女最娇嫩的蓓蕾,那蓓蕾已然成熟,变得硬而挺直,彷佛含苞待放的春枝。他缓缓地再去攀登另一侧的山峰时,姐姐的手已经抓上了他的头发,随着他的舔吻而轻轻颤抖。
他一路吻过上腹和肚脐,视线最终落到盛放在皮肤之上的梅花。
他先是郑重地亲吻那暗沉的血迹,才伸出舌头去品尝那残存的铁与甜腻,梅花如被搅碎一般在雪白的肌肤上晕开,最终被勾入少年chao热的口腔,吞吃入腹。
再向下,终于见到了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