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心里笑得不行,但还是满足黑子,从自家门口去黑子家门口。
这个点,家家户户灶房上方炊烟袅袅,都忙着做晚饭。
刘贵踏着晚霞从田里回来,路过老三家,看到黑子和馒头在照镜子,笑了笑走了。
老三前段时间家里有块镜子碎了,碎了一半,另外一半还能看,就随手放在外边靠墙的位置,黑子算是找到乐子了。
一开始它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还有些陌生,不知道是谁,它还跟镜子里的自己玩,歪头晃脑,后面可能是意识到了什么,它在镜子旁边,身子躲在一侧,只露出脑袋去看镜子里,伸一下伸一下,各种试探,加上每次馒头都很坦然的在那照镜子,它才慢慢懂得了一点。
原来里面的是自己,知道是自己,玩的更不亦乐乎,跟镜子里的自己比速度啥的……很呆,哈哈。
这会儿黑子和馒头都在照镜子,锅盔吃过饭也过来照,三个狗并排站在里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吐舌头。
馒头明知道这样很好笑,但画面过于可爱,陪着这俩狗狗一起照。
黑子看到锅盔来了,冲它叫了两声,似乎在问,你最近野哪儿去了。
锅盔再说大一点,除了爱来找它们俩玩,平时也和稻场那边的狗子们玩。
稻场那边馒头还不太敢去,他的身躯还是幼犬,怕去了被大狗子欺负,到时候受伤就惨了。
“汪呜——”馒头叫一声,让黑子别嚷嚷,你管人家去哪儿。
黑子听声音的语调了解馒头的意思,哼唧一声,果然没再叫唤。
仨狗子在门口的路边你追我赶,一会儿去照镜子,一会去小树林打滚,磨爪子,当然也有相扑,你压我,我压你。
天上的晚霞渐渐变得暗淡,灰蒙蒙的,刘贵拿着筷子到院门口,四处观望着叫馒头回去吃饭。
“馒头!还玩呢,饭凉了,可以吃了,快回来。”放久了也不好,热的不能吃,现在放凉了就赶紧吃掉。
馒头听到刘贵叫他,从小树里扒开狗尾巴草,两三下窜出来外加跑。
他一跑,黑子紧随其后,锅盔随后。
“汪汪汪——”来了!
黑子也跟着汪汪两声,我也来了!
锅盔吃过东西了,肚子饱饱的,并不饿,看黑子跟着馒头进了刘家,自己望了望,加上天也黑了,晃着尾巴回家了,消食活动结束,天都擦黑了,睡觉睡觉。
吃惯好东西的黑子现在都吃不惯馒头的狗饭了,看馒头吃,自己凑上去吃两口,啧吧啧吧,眼神没嫌弃,但动作很明显,我回家吃我的饭去了,拜拜。
馒头看它那傲娇的表情,左后肢故意伸出去绊正仰着头准备回家的黑子。
黑子猝不及防,踉跄一下,不过很快站好,然后用屁股给了馒头一下作为还击,还击完立即跑。
“汪汪汪——”再见!
像两个幼稚的小学生,你打我一下,我必还一下!
馒头吃东西的时候,刘家人刚吃完,周霞把碗筷拿到灶房,刘贵拿东西拌猪食,准备喂猪,银宝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看动画片。
现在每天只能见到银宝放学回家,金宝自从开学,中间回来过了中秋节,后面去学校就一直没到时间回来,馒头看过家里墙上的挂历,现在才月中,下次回来应该是国庆假期了,这好几天不见,还挺想这小屁孩的,也不知道在学校吃的怎么样。
刘贵喂完猪,站在院子里洗手,对刚收拾完灶房的周霞说:“我今天路过茶馆,在茶馆坐了一会儿,听说隔壁周庄有人偷羊偷牛,报警了也还没找回来。”
周霞稀奇地说,“哪家啊?”她娘家就是隔壁周庄的。
刘贵回忆,“不是你们老周家的人,姓王那一户,具体叫啥我也忘了。”
周霞解下身上的围裙挂到晾衣绳上,闻言去鸡窝看了看,还特意数了数有几只鸡。
“晚上锁门,用木棍抵着,谁知道会不会来咱们村。”平时就算晚上关门,也只是用门栓插上,很少拿木棍去堵。
刘贵转而看向还在吃饭的馒头。
“怕啥,到时候有动静,馒头能不叫,他一叫我就醒了,晚上把菜刀放堂屋桌子上。”这两天天气没那么热,他们已经不在外面睡觉,回屋里睡了,开着电扇,也不用半夜起来打蚊子。
周霞翻个白眼说,“你还以为你二十多岁呢,都六十几岁的人了,还拿菜刀,偷东西的哪个是老家伙,不都是年轻小伙子,等你起来去追,人家早跑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逮住呢。”
刘贵叉着腰,“照你这么说,那锁门更没用,哪个贼走正门,就算锁了,他们还不会翻墙了,你别瞎担心了,咱们家这附近都有狗,一个叫,全都跟着叫,吓也能把那些人吓死。”虽说馒头还在长身体,但早已褪去刚来时的nai气,力量上已经足够敏捷,现在真要咬别人一口,那也不在话下。
馒头虽然怕成年犬,但来小偷了,上去咬几口,他觉得没问题,肯定搞的定。
于是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