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萧宝儿仿佛更加沉默了。
可是她的内心却倍受煎熬、痛哭……
亲眼看着最深爱的人娶了别的女子,没日没夜的折磨她的身心,如虫蚁般慢慢一寸一寸的啃噬她的身体。
而这一切都让她那么无能为力。
她只能被迫默默的接受。
她想。
爱的背面到底是什么?
是恨吗?
还是遗忘?
或许她这辈子也恨不了萧琰。
高高在上的他,本来就是她这样卑微的奴婢一辈子也企及不了的。
他已经给她的独一无二的深爱,足够自己回味一辈子。
可就是这样的深爱也让她怕了,她这辈子应该不会再碰了。
除了疼!
真的真的很疼!
好像再也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别的感受了。
所以她想选择遗忘。
而遗忘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
离开这片满是回忆,连呼吸都是痛的地方。
或许有一天,等她真正百毒不侵,心像一潭死水般荒凉时,她才可以真正的放下这一切。
院外,修葺的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不管天气如何恶劣,他们都没有丝毫懈怠,府内焕然新一的模样,不由得让人感叹。
这几天,府中也格外的嘈杂,应该是来了很多人。
毕竟,是陛下最宠爱的外甥与定国公府嫡女的婚事,两股势力的交织,聚集了太多人注目,盛京里的达官贵人固然要来捧场的。
终于还是来了。
这一天,是他与赵簌簌成亲的日子。
即使她的潇潇苑有些偏僻,院外那些喧闹的声音却依旧遮掩不住,不断的在这府中回响着,一夜未眠的萧宝儿被喧腾嘈杂声吵醒了。
她很是迷糊的睁开眼,最先映入她眼底的,是萧琰微笑地脸庞。
那双极为漂亮的黑眸好像有星辰闪耀,如灿廖夜空,温柔的眼神能让萧宝儿溺毙其中。
她顿时愣住了。
这些日子,他虽然每天晚上都要留宿在她这边,可每天早上她醒来时都看不见他了,不是去处理大事,就是去会客。
但今天,是他大喜之日。
也是他最忙碌的时候,却反而留在了她的床上。
萧宝儿不由得微微蹙眉。
“你怎么还在这里?”
萧琰伸手替她理了理散乱的碎发,将俊美无比的脸贴在了她的鬓间,眷恋的轻轻磨研着乌黑的发丝,属于她的清香若有若无的勾得他迷醉。
他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最后来到她的唇,仿佛捧在手中的是世间易碎的至宝,温柔且轻轻的吻着。
他鲜艳的薄唇细细摩挲着她唇角的形状,“宝儿,今天我留在这陪你。”
他低沉的嗓音好似夹杂着一股被风沙磨砺过的暗哑。
萧宝儿紧绷着唇角,心中一紧。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温柔的劝道,“阿琰,今天不是应该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忙吗?”
他的眼睛写满了魅惑情深,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依旧不停地吻着他的宝儿。
可他,对待婚事的语气却很是轻描淡写,“没什么要做的。”
“阿琰,成亲可是大事。”
闻言,萧琰面色难堪,胸口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灼烧,烧的他理智全无,面目全非。
他骤然将萧宝儿压在身下,狠戾的一字一句道,“萧宝儿,这世间谁都可以劝爷,唯有你不可以,绝不可以……”
剩下的话,他顿时说不出口了。
怎么说?
气她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吗?
人明明是他自己要娶的。
他有什么权利再去怪罪于她。
可是不管如何,他都无法忍受,她主动将自己往外推。
他宁愿她哭闹着,也不愿意她这样沉默寡言的不悲不喜。
将她置身事外,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一时间,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她沉默不语。
他心慌意乱。
“乖宝,陪着你才是大事,其他的爷根本不在乎。”
他从未这么无力过。
对着萧宝儿,他重不得、伤不得、罚不得……
除了爱,他简直束手无策。
可他的话对萧宝儿来说,像是沉重的枷锁,牢牢的困住她。
偏偏又在他要娶妻的现实中不堪一击。
看着他温柔的目光,萧宝儿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着,这样卑躬屈膝萧琰,简直卑微到了极点,道不尽的落寂……
眼底根本无法掩饰他的急切、渴望、害怕……
她知道,他耿耿于怀自己曾经说过要离开他这件事情。
所以他挑了两个武功了得的莫雯莫芷来囚禁她。
因为,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