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临时要去乌镇和业主开会,就去叁天,她拿了一个小小的登机箱放行李。宋霁辉晚上有工作,他到家的时候纪月刚收拾好行李,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电视里播着综艺,一阵喧嚣热闹。
他进门换好鞋,一眼看到竖在玄关的登机箱,银色的登机箱,把手上还挂了一个有着诡异图腾图案薄荷绿的行李牌,“去出差?”他伸手看了一下行李牌,另一面写着纪月的联系电话。
她回头看到他回来了,露出一个笑容,“嗯。临时去和业主开个会。”
玄关边柜上有一个水晶托盘,顶上射灯光线正好照在上面,显得晶莹剔透,纪月每次都顺手把车钥匙放在里面,宋霁辉也把自己的车钥匙扔在里面,随后他边走边脱下大衣,顺手挂在餐桌的椅背上,最后坐到沙发上,给她一个轻轻地吻。
“去几天?”宋霁辉问她。
“叁天,晚上就回来。”纪月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他点点头,搂住她的腰,“你开车去?还是坐同事的车去?”话说完,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微微一僵。
“自己开车去。”她轻轻地说。
电视里,播着综艺节目,纪月没看进去,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总之都是观众的喧哗声。
“我一个人去,”她接着说,“和那个小同学一起去。”搂在她腰上的手,不知不觉中暗暗用力,纪月咬着嘴唇,没发出一点声音。
顾景和过完年跟着他的导师去做项目了,这个行业,大家的工作有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涉密。
以前她和粱辀在一起的时候,有几次她也不知道粱辀去哪出差,去做什么,又是什么时候回来。
顾景和也没说去哪做项目,纪月也没问,这一个多月里,两个人偶尔在微信上聊一下。直到前天,他从外地一回来,就打了电话给她了。
纪月捏着手机,心不在焉的样子,很多话在嘴里转了一圈,还是没说出口。反而,顾景和像是有第六感一样,在电话里问她怎么了?
“工作太忙了。”纪月笑着说,“过两天还要出差,等我回来,我们再见吧。”
“那我陪你去出差吧,吴教授放了我们几天假。”
纪月噎了一下,更加语焉不详起来。
原先和纪月在一起时,两个人日常相处也多,顾景和多少也有点摸清楚她的脾气,知道她性子吃软不吃硬。
顾景和笑着磨她,“姐姐,我陪你去吧,我们那么久没见了。”一句话,说到后面,充满了暧昧和暗示的意思。
纪月笑着摸上宋霁辉的脸,“他缠着我,我想当面说清楚了。”说着,她去读他的表情,只是隔着眼镜,情绪晦暗不明。
她又伸出两只手,捧住他的脸,笑着哄他,“真的,我会说清楚的。”话说完,感觉捏在她腰上的手指松了一点。
她凑上去亲了他一下,蜻蜓点水一般,“我保证也不打分手炮。”
终于,他表情有一丝松动,纪月笑了,又亲了一下,这次不再是点到为止了,她的舌头像灵巧的小蛇一样,钻入他的唇齿间,把他的味道卷了一圈,正想退出时,却被他抓住,反客为主。
“会这样接吻吗?”喘息间,他问她。
纪月微眯着眼,唇齿之间是互相纠缠、你来我往的情欲,“我尽量。”
听完她的话,原来放在腰上的手一下摸到她的tun部,轻轻用力一带,纪月便跨坐在他的腰腹之上。
他伸手摘下眼镜,扔在一边,抬头看着纪月,亲吻间,她的外衫已经微微凌乱,领口敞开,锁骨链挂在脖颈间闪闪放光,是他情人节送她的那条,然后往下就是若隐若现的ru沟,和高耸圆润的ru房。
宋霁辉突然想到,有一次他同顾景和在健身房里反唇相讥,后来那晚,纪月就取消了原定的预约。
那时候,他们还在做心理咨询,宋霁辉收费一个小时四百六十元,尽职尽责地给了纪月很多排解压力的方法,他告诉她,她只是被大脑分泌的儿茶酚胺类神经递质欺骗了而已。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知道,纪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工作,就只有每周和他的咨询。
每周叁晚上八点,一男一女共处一室,本来聊得也是私密的话题,聊到后面,话语间也越来越暧昧,他发现了,她没发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宋霁辉便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纪月放过他很多次鸽子,一开始,她还会假模假样的提前一天打到前台取消预约,后来便是直接发微信给他,随随便便发来七个字,“晚上开会,不来了。”
按照心理咨询的规矩,客户取消预约,咨询师会照常收费,然后嘱咐客户预约下周的咨询时间。
一开始,宋霁辉也照着规矩做事,他知道她不配合,只是叮嘱前台小姐要按时和她预约。
一次一次暧昧的对话中,性质慢慢地变了,变成他等她来见面。
于是,看到她的微信时,宋霁辉打电话问她,“你晚上几点结束,我们电话里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