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不用想就知道,那人又脑抽了朝着她撒气,气得往门踹了脚,哐当一声,又立马弯下身手指抚过鞋印。
等了五分钟,人还没下来开,看来是铁了心让她在外边罚站,最后也没站多久,没一会儿刘妈便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买了一堆的食材,步子快又急,风尘仆仆的,闻一上前帮她提,等着她开门,听她嘴里念念有词的。
“也不知道阿煦在家是怎么了的,打着电话让我快点儿回。”
“……”闻一闷着气在心里,当着刘妈的面儿也说不出这人脑子有病的话,憋着,憋到东西都搬回厨房了,刘妈才反应过来,“一一,你刚刚怎么站在外面,没钥匙?”
“啊,放学校里,忘带了。”
“阿煦不是在家?”
刘妈不清楚她是被人故意晾外边的,闻一也不好解释,轻轻磨着后槽牙,笑:“他可能没听见我敲门,耳背了吧。”
就在话音落的这一秒,厨房门一下被人从外拉开,闻一回头,岑煦着一身浅灰家居服,站在门边,手掌扶着门框,“闻一,你过来。”
她皱眉时,他又补一句:“不是要问我题?刚没空,现在讲讲。”
闻一还没动身,刘妈在身后说:“要讲题啊,去吧,一会儿就能下来吃饭了。”
闻一微不可察叹了叹气,放下手中的东西跟他出去了,刚远离厨房几步,岑煦的好好少年模样立马破功,手臂横过闻一肩后,往前,圈她的前颈,制衡住,扯着左手腕,半强迫的将人带上楼,甭管闻一那会儿是咬他掐他还是踹他,松都没松一下,略过闻一的房间,直往他房里去,房门大开着,浴室门也是,岑煦将人拽进来后,往她后腰推一把,将人推得往前几步,反脚踹上门,咔,落锁。
“你要干嘛。”
她这会儿眼里都是火气,抱着臂,站在他房间中央站得笔直,气氛静默,浴室里没关水,哗啦啦响,岑煦人靠着门,盯她,那眼神看得闻一慢慢开始感到不自在,手刚从身前放下那一刻,男生也立即动身,大步流星的过来,到她面前,弯腰曲背,手臂从大腿穿过,环住一双玉腿,毫不费力将人单手扛抱起来。
“岑煦!”
闻一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住,尖叫一声,下意识先搂着他的脖颈,小腿扑腾,岑煦将人带进浴室里便放下,浴缸里的水满溢而出,shi了他的鞋,满不在乎地踢开,随后两手并用拽开闻一身上的校服外套,闻一力气没他大,衣服一下被拽开,又叫了他两次,还是不应,心里也有气,扯着滑到一侧手臂的外套甩到他脸上,岑煦避之不及,扣子划过他的侧脸,上头立马浮起红印。
“你到底想干嘛!”
胸腔憋闷的怒气抒发,闻一揪着外套又往他身前甩了叁四下,这会儿怒气更冲的似乎换成了她,岑煦则突然就静了下来,任由她对着自己撒火。他这会儿和平时的样子太不一样,以至于闻一卸力停下来靠在浴室墙面后,还在想,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他生气了。
岑煦还是没应声,等她发泄完,力气失了大半后,脱了家居服,上前,按着她再次要甩外套的手,把挂在手臂的外套扯下扔到地面,摁着她两只手腕贴上墙,脸一下逼近,棱角分明,近在咫尺。
“我他妈想跟你做爱,听懂了?”
直白,特别直白,带着如此强烈的性爱明示的话语闻一是第一次听见他说,也是因为第一次听见,以至于整个人听到了,瞬间愣了,满眼都是他盛怒的脸色,耳边不停回荡着那句话。
岑煦就算是在生气,做爱这个事儿,还是会偏向照顾她,只不过这照顾的方式,闻一也是第一回在他这儿体验。
那时候人正被抱着放到了洗手台,他两手从tun后褪下校服裙摆里的轻薄布料,左膝缓缓着地,以单膝跪地的方式,双手格挡开她要闭拢的双腿,那张俊脸也往她腿心凑近,之后的情景,闻一看不到了,被裙子挡住了,只感觉,岑煦缓又轻地,吻住了她的下体。
腿一下打颤了,未曾有过的感觉从脚背直直传到脊背,腰背一下酥麻,人也一下软成了一滩水,仅有的感觉在身下,他的舌绕着那条细软的缝打转,将周边舔得shi漉漉之后抬起头看她一眼,舔着唇,声音哑得要命,“爽不爽。”
闻一脑袋立刻炸了,嘴唇咬得殷红,仰着头,脸颊也红,吭不出声儿,气都快出不来了,听到他的两声笑,压台面的手都快撑不住,随后,岑煦脑袋又重新覆盖上去,含着那片颤巍巍的芳草地,两指扩开一个小口,舌便钻进去了。
闻一五指握着台沿,抓得指关节都泛白,受不了他这样,绵延的呼吸瞬间急促,胸膛起伏剧烈,好一会儿,指尖卸力的同时耳内听到一连串水滴砸地的清脆声。
人终于支撑不住,软得彻底。
往前靠,脑袋挨靠在站她面前的岑煦肩上,那会儿两人贴得紧,他的手还在闻一体内,两指并用进出着,速度不快,但也不慢,对于刚高chao了一回的闻一来说,受不了。哼哼唧唧的低喘,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岑煦……”这会儿,念他的名字仿佛成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