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被男人Cao干的双腿像面条般软趴趴无力,但想着这难得的机会,穆婉清提着劲儿跑回了村子里,“瑾桓,出来,我是穆姐姐。”她抵着门,唤道。
茅草堆里一丝动静,小男孩满头草屑地钻了出来,最危险的村子,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穆婉清拉着司徒瑾桓来不及多说些什么跑出村口。
这边谢允之在另一头找了半天,心中觉得蹊跷,返程回到村子,想再看看有什么线索,夜色正浓,他刚到村口就远远地看见两个身影一大一小,悄无声息地向东跑去。他躲在一旁不敢确认,但也紧跟了上去。
向东隔着河是另一座城镇,穆婉清不敢耽误,怕他们救出赵子钰后,回过头来就抓自己,掏出身上仅有的散碎银两和一些首饰都给了岸边酣睡正香的船家,央求着赶紧开船,那船家被扰了美梦 正要发作,就看着眼前的银两忍了下来,虽眼馋那些银子,但看她们一大一小如此匆忙,怕其中有什么事儿,犹豫半天,迟迟不敢答应。
正当穆婉清有些绝望之际,就看见谢允之行色匆匆的向这边走来,一大一小吃惊地看着他,渺茫的希望瞬间破碎,司徒瑾桓挡在穆婉清前面刚要说些什么,谢允之开口:“你们怎么都不等等我,害我好找了半天。”男人故作姿态,叹了口气,转身对着船夫掏出怀里的钱袋,换回穆婉清刚给的物件问道:“船夫大哥,这些够了吗?”
船夫看这场景,只当是小娘子和丈夫置气,一时不忿跑了出来,不再多说什么,收起钱袋,伺候他们一家叁口坐好了,支起木浆向对岸划去。
船舱里穆婉清将司徒瑾桓护在怀里看着跟前的谢允之,心灰意冷地问道:“谢医生,你是来抓我们的吗?”
他盯着穆婉清苍白的面容,脖颈间多了些红印子,注视了很久说道:“对面城外,有我一所未曾向外人道过的药庐,你们可以在那里安置些日子。”短短一句话说完,连男人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要这样。
穆婉清看着谢允之,相顾良久,粲然一笑,带着司徒瑾桓两人大手小手比肩抱拳道:“谢医生的大恩大德,我和瑾桓没齿难忘。”
谢允之看着眼前,一个天真无邪,一个温婉可人,一小一大故作江湖人的举止,自己倒是真有点一家叁口的滋味,这样想着,忍着笑意无奈道:“这就是所谓的同流合污吧!”
穆婉清知道这是谢允之不言而喻的允诺,对着身边的男孩欣喜地说道:“瑾桓,我们自由了!” 小孩子搞不懂他们一来一往的隐语,但穆婉清脸上洋溢的笑容让他知道,他们得救了,他笑着钻进穆婉清的怀里,暖洋洋的感觉溢满了整个胸膛。
舱外,船桨划开平静的水流,向对岸靠去,船舱内,谢允之看着眼前穆婉清和司徒瑾桓相依着缓缓入眠,他脱下外衣将他们一大一小裹得严实,守在外面,他知道这一救是多大的罪过,平日里只想沉浸在医术草药的自己,不知何时有这么大的勇气,许是提着草杆给自己的那串冰糖葫芦时,许是她尽心尽力地帮自己治病救人时,不知何时,见她时藏不住的欣喜欢快,不见时又会甘心首疾,罢了,只看他能否躲过世子爷的耳目予他们安稳。
想着,船已到岸,谢允之叫醒了二人,叁人出了船舱,上了岸,男人回身又给了船夫一些银子说:“望您勿要向他人透漏我们的行踪,否则会惹祸上身。”又是敲打,又是收买,船夫拿着银子再叁保证后匆匆离去。
又是一阵崎岖辗转的山路,谢允之的药庐藏在山林花木之间,人迹罕至,他带着人,安置下来,一番仓促嘱托后匆匆返回都城,毕竟这一切事发突然,只有回去,他才能摆脱从犯的嫌疑。穆婉清目送过谢允之下山后,疲惫地带着司徒瑾桓躺在床上,到头就睡。
转天日头升起,侍卫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躺在坑洞里昏睡了一夜的世子爷,豹门教头尉迟炎看了赶忙脱下外衣递给悠悠转醒的赵子钰。
世子爷面色Yin沉,眼眸黑得如同鬼魅般渗人,尉迟炎不敢直视,更不敢擅自猜测昨夜景象,端站在一旁等着赵子钰。
“找到晋阳小皇子了?”男人语气如常地问道。
尉迟炎听了忙带着身边的侍卫跪作一排,常伴左右的他知道,世子爷面上越是这样四平八稳,心里指不定要拿谁开刀,于是他愈发小心地答道:“回世子爷,没有。”
赵子钰转身:“接着找,还有穆婉清。”说到女人的名字,他恨不得咬断牙齿。说完,骑上马直奔王府。
这边怀安王府封了城,挨家挨户寻着人,那边谢允之赶回府里,只说昨儿晚上天黑迷了路,这才回来,因他平日里常出门进山寻药,也是时有发生的事情,众人再没多加缠扰。
一晃半个月,远在宜州的沉黎来信言之一切妥当,准备带着人手回府,这边赵子钰大张旗鼓地寻找,到头来竟无半丝线索,若是沉黎在这个时候回来,若是知道那女人不见了指不定会作何举动,这种种假设压得他异常烦躁。“穆婉清,”他望着窗外,咬牙切齿地念着名字。
对远在药庐的穆婉清和司徒瑾桓来说,这世上的半个月,也就山野的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