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在众人的忙碌中渐渐变暗,因是赵子钰世子爷的身份,也是他嘱咐过,让城门过了点也没有关闭。
回城的路上,两个姑娘因一天的Cao劳,彼此依着对方昏昏入睡,到了城门口,太医院的众人各自回家,只留下赵子钰和穆婉清的马车一路回到王府。狄青在刚到王府时便醒了,许是太过疲劳,穆婉清依旧在狄青的肩头酣睡不起。
赵子钰下马来到马车边,看到端坐的狄青和她肩头的穆婉清,眼中满是无奈地示意狄青,将穆婉清交给自己。狄青不敢违逆赵子钰的示意,虽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独自下车。
“穆婉清。”赵子钰上了马车,扶着穆婉清的脑袋低声叫道。穆婉清真的是太累了,连换了个人都没有觉察,哼唧着拱着脑袋钻进赵子钰怀中。
他低头看着怀中酣睡的女子,仔细打量着她的容颜,并不白皙的小麦肤色,脸上是深闺小姐从未有过的几粒黄斑,鼻头太过圆润,值得一看的也许是她娇小可爱的rou唇,自然粉嫩,和与年龄并不相符的丰胸,也许上天在容貌上没有恩赐她太多的东西,但她就是有那种生动的活力,将这一切杂糅在自己身上,虽不是最好的容颜,却也有独属于她的风情。
赵子钰收了收心神: “穆婉清。”他摇了摇依旧在他怀中酣睡的女人,企图将她叫醒。
此时的穆婉清正在梦中大口吃着思念已久的牛排,一个叫声让眼前的一切化为乌有,她睡眼惺忪,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的人,啊呜一口突如其来的咬上了男人的下巴,“沉黎,我要睡觉,再打扰我,就把你吃掉。”女人拼尽最后一丝清醒的理智,恶狠狠地威胁着男人。
赵子钰下巴瞬间泛起沾着口水的牙印,而那个始作俑者正枕着自己的腿呼呼大睡。
这个女人,是被沉黎宠上天了吗?!他摸着自己还有点泛疼的下巴,不得已,只能让下人们和狄青先行回府,自己坐在马车里当起了她的人形靠枕。
睡了多久,穆婉清记不得了,只感觉这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张开眼伸个懒腰,世子爷俊秀的睡颜映入眼帘,而自己的脑袋下赫然是世子爷金贵的大腿,她意识到这点,赶忙坐起,擦了擦嘴边酣睡时流下的口水,看着眼前赵子钰似乎被自己惊醒。
该下跪认罪吗?穆婉清第一个念头,身体竟然比意识先行一步,扑通一下,“世子爷恕罪。”她慌不择路的跪拜在马车里,唯恐对方一个大不敬,就处死自己,想到这里,她又是惧怕,又是忍不住内心咒骂道,这万恶的古代。
赵子钰睁开双眼,凤眸明澈地看着战战兢兢跪在脚下的女人,此刻的她让他想起去年秋猎,自己一箭射死的麋鹿,它也是像现在这样惊慌失措的样子。
如果穆婉清此时抬头,就能看到赵子钰对着自己狡黠的笑意,但万恶的封建阶级大山压得她拱不起背来,好半天,只感觉坐上的人没说什么就从自己身边拂袖而去。穆婉清意识到赵子钰没有惩罚自己的意思,松了口气,瘫在地上,等了半天,支棱着耳朵确定赵子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了,才敢匆匆下马车回屋。也是折腾了一天,穆婉清只洗了把脸就上床睡觉了。
而世子爷这边,虽然料到疲惫的她干不出什么yIn事儿来,但还是忍不住撩开画轴看了眼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
转日天色尚早,世子爷难得睡了个好觉,虽是砖瓦府邸,但隔壁窸窣声还是惊醒了一向浅眠的他,一次两次的窃玉偷香,让赵子钰彻底没有了心理负担,他拨开画轴,只是好奇女人天还未亮,又在屋里干些什么。
只见穆婉清随意挽好一头的乌发,穿着自己裁制的短衫长裤,在角落里找来一个毯子铺在地上,他知道女人的身材苗条,但这奇怪的装束凸显的丰胸更加挺立,腰肢也更加的纤细,仔细观看,这该死的女人,短衫下竟空荡荡一片,一个弯腰抬手之间,粉嫩圆润的ru头从薄薄的衣衫下呼之欲出,活像两个挂在枝头上待人采集的粉果一般。
世子爷看着她缓缓地动作,每每展开一个身姿就要停留片刻,像极了人间妖物般尽情舒展自己的四肢,他从未知道女子的身体可以这般柔韧,又充满力量,看着,感觉鼻间一股温热,他赶忙用手帕擦了擦,但就是不忍放下手中的画轴。
穆婉清盘好的乌发,洒落几缕,额头晶莹的汗珠顺着脖颈滚落至胸前的ru沟,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将头转向自己,她的眼神是那般的专心致志,那般的温润似水,他呆住了,过了半晌直至穆婉清结束了动作,将毯子放回原位,他才放下画轴。
一缕阳光照进窗台,穆婉清此刻换下自己晨练穿的衣服,随意从带来的包袱里拿了一身灰蓝色粗布衣换上,着好装,梳好发髻,等着狄青和自己一起去堂屋吃早饭,许是世子爷特意安排,奴仆们早早在堂屋摆好了早膳。
狄青昨日碍于世子爷的威严,将穆婉清一人留在马车上,虽是担心,但不敢搅扰,现在看到穆婉清上下安然无恙,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收住心神,毕竟她不敢猜测,也不敢多想世子爷的用意。
“婉儿姐姐,睡得还好吗?”她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