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等猛将,都在那陈元真的手上走不过三合,其他自忖差上不止一筹的将领,哪里还敢出头。
全都远远躲在后面,挥军掩上。
最关键的是,他们要护着曹老板等人后撤。
“此人你可战得?”曹Cao眼神森冷,有些不甘,又有些难过,死死的看着战场中间,那耀武扬威的银甲红袍小将。
“不好说,单比力量的话,我不输此人,但是,这人刀法Jing奇,很可能不会与我比力量。”
在曹Cao身后,一个嗡声嗡气,如同装在坛子里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人身高九尺,腰部十围,看起来就像一个大水缸一般,厚实如山。
单凭这种体型,就能给人无比的压力,看着他,可能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但是,任凭是谁,来来去去的,还真的没人会特别注意他,有时甚至会把他当做不存在。
“我明白了。”
曹Cao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的侍卫官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好说”的意思,自然是打不过。
单比力量,那就是除了力量,他一样都比不了。
武将交锋,只是差上一星半点,就可以决定生死胜负。
你这差得太多,除了送死,除了拖延一下时间,什么用也没有了。
“那就撤吧,他兵少,看看下邳城吕奉先会不会出兵……”
曹Cao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转头与一个年轻文士对视一眼,各自眼含期待。
“一山难容二虎,更何况原本就没有瓜葛,甚至还有点过节的两只老虎,要怎么才能安然相处呢?”
这一点,从张坤威风凛凛杀将之后,再带着三百骑兵来追击自己,曹Cao就已经看出来了。
这时,自然没有必要与对方硬拼。
一个是真的挡不住。
另一个原因,自然是想观望观望。
看看有没有转机?
至于军士的损失,让你三百人冲杀,你能杀得多少,杀到天黑杀到手软,也就那么回事。
我就不跟你打,跟你磨。
于是,曹营就缓缓后撤了。
并且,层层设陷,弓箭投矛为主,陷坑壕沟为辅,竟是把张坤带领的三百骑兵牢牢牵制住,冲又冲不起,杀又杀不快。
……
“曹Cao,你不是要围城吗?此时后撤作甚?”
张坤一边挑衅,一面挥动兵器,号令身后三百骑随己冲锋。
这时对方士气跌到了极点,个个沮丧万分,就连曹Cao和刘备陈汉瑜等人,也是全无战心,正是最佳的追击时机。
“只可惜,这骑兵也太少了,还全是短腿驽马。”
冲杀一阵之后,杀得对面哭爹叫娘,四面只看到如飞蝗般的箭雨,黑压压的把天都遮盖了,等穿刺过大阵,再来看,漫山遍野的都是军阵,是陷坑,是壕沟……
而那曹Cao的中军大帐都已经看不到。
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麾下三百骑,已经损失了二十余骑,也不知是中箭身亡,还是中途被敌军以命换命拖死了。
唯一值得一提的战果,这一路杀穿大军,杀死冲散的敌军,足足有千余人之多。
张坤抬头看向下邳城,心中就有些恼火。
跟在身后杀得血透重衫的花四姐,却忍不住,直接开骂。
“城上主事的是猪啊,少爷你杀将如麻,打得曹Cao大军后撤十里,一派大乱,城上竟然不发兵下来夹攻,没眼睛的瞎子都比他们眼光好。难不成,是真的被曹军吓破了胆,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可能不仅仅是被吓破了胆……他们也许并不认为,主公您能正面摧垮曹军,所以,一者是没有准备,另一个原因,就不太好说了。”
跟在后面的文六指,此时弯弓搭箭,射死一个哇哇冲上来的曹军士卒,叹息着不想再多说。
不管如何,这里有了许多无主战马,张坤下令,先收罗起来,让那五百人,也全都骑上马,就算没练会,爬也要爬到马背上去。
这时候的路并不好走,时不时的就会出现泥泞浅坑,尤其是在水洼之地,走没几步,鞋子都不见了,拔出腿来都要费上很大力气,这种情况,还怎么追敌,怎么打仗。
所以,先抢马。
刚刚一阵冲杀,曹Cao撤营,自然不会太过有序,还是有些被打散,让张坤得了不少战利品。
“走,转道而行,各人所携工具可还在身边?”
张坤下达命令。
这一点就是樵三的强项了,闻声连忙出列,“主公,所携带的铲子、锄头等农具,全都还在,挖开水渠,令其改道,并非难事。”
“出发。”
张坤大手一挥,骑马先行。
想要水淹下邳,并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这并不是那种上游水坝,直接决堤即可淹没下游。
而是,想要让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