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国无义战,打来打去,杀的全都是老百姓,杀得十室九空,到后来五胡乱华,根子估计就在这里。
张坤平日里看书不求甚解,只是看个热闹,正史不去说,他也没学好,一些野史却是看得不少,依稀记得汉末之时,人口还有5600万人,到了三国打完,就剩700万人了。
差不多就剩下10分之一的人口。
怎么死的,他自然不知道的,但是,只要看看这些诸侯打仗杀人的狠劲,还有不把百姓当人的毒辣劲,就基本上可以猜得到了。
一场屠杀,一次瘟疫,就可让人口大大减少。
到后来,中原大地之上,地广人稀,几個国家就疯狂的从外部迁移人口,什么匈奴人、乌桓人、台弯人、菲鲁宾人……反正,只要是人,就算是狼人,也给你引进来住着。
这种情况下,能不乱吗?
所以,不管这些诸侯,喊的口号到底是什么?
骨子里其实就是争夺天下,想要登上至高地无上的位子。
自古权利动人心,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罪人。
是刽子手。
张坤倒不是想要站在道德至高点指责任何人。
心里想着,无非就是争天下,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意义。
早点一统四方,把这些野心家、英雄、枭雄,全都打服,打败,收扰山河聚集龙气,对己有益,对天下百姓也有好处。
其他一切都是假的。
他出场单挑,第一战,就冲曹Cao下手。
不为别的,这家伙喜欢屠城,决水淹城的命令,也是他下的,都来要自己的命了,对付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就是了。
……
随着张坤一声暴吼,声震四野。
曹Cao营中立刻起了sao动。
早就有人报上。
一将骑着乌黑大马,凶神恶煞般的冲上前来。
“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真是不知死活,在此叫嚣,看我夏侯取你性命?”
主辱臣死,这年代的人分外受不得骂人揭短的行为。
以后,还会有人生生被人骂死的情况出现。
脸啊。
大家都是要的。
如张坤这般毒辣的,直接骂人家祖上是阉人的,的确是少见。
尤其是当曹Cao位高权重,兵多将广之后,敢这么骂他的人已经没了几个,就算背后拿来说事的人,也已经基本上没有了。
反倒是吕布,这位不受人尊重,到处都被人骂“三姓家奴”。
只能说,吕布此人给人的印象就是没脑子,品德也不太高,背信弃义的事情做得挺多的,心眼又小。
所以,骂他没负担。
反正,骂不骂他,都没区别,这家伙不是个好人,找到机会了,他会捅你一刀。骂他会捅你,不骂也会捅伱,那还不如骂了。
张坤被来将骂成“黄口小儿”,极尽轻视鄙薄,却是一点也不生气。
他这具身体外相长得极好,毕竟是经义传家的豪门士放子弟,血脉优中选优……长的是个面如冠玉、俊逸非凡,看起来,像书生多过猛将。
而且,还是一个刚刚成年,稚气未脱的年少书生。
谁看得起,谁会重视。
嗓门大是大了一点,很可能是这方面有着天赋也说不定。
所以,夏侯惇拍马舞枪冲上阵来的时候,连名字都懒得报。
在他看来,死人是没必要知道自己名字的。
当日他被流矢一箭射中眼睛,喊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全是父Jing母血,不可浪费了”直接拔下箭来,取下箭支穿着的眼珠子嚼烂吞落肚去。同时,凶性大发,把曹性斩杀当场,猛得一塌糊涂。
这种猛人,你让他小心判断敌人强弱,再来考虑是不是出手,那是想多了。
见到有人骂曹Cao,心中一怒,夏侯惇立即请战出马,杀了人再说其他。
张坤一看就惊了。
“你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残疾人也上来斗将?曹Cao手下这是没人了吗?”
感受着那马冲来,一枪闪电般搠到胸口,他还有心思嘲讽。
拎着兵器的右手微微一抬,三尖两刃刀都没举起,只是长柄轻磕,一股如同chao水般的力量,层层叠叠的扑在枪刃一侧。
叮……
轻响之中,那枪就贴着他的身形一伸刺了过去。
枪风激起披风,随风猎猎。
二马交错。
夏侯惇一只独眼凶光更炽,额角已是爆出青筋……心想自己刚刚出手稍显大意,竟然被人轻松格挡。
正要回枪再刺,眼角余光,就见到一线白芒,已经扫过脖颈。
他眼前一黑,视线旋转。
脑袋已是冲天而起。
“这……”
张坤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