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求上门去?
这是嫁女呢?还是送女?
去了怕不是只能做个妾室了吧。
“放肆,怎么说话的?”
吕布气得脸色胀红,女儿不听话,他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拿起方天画戟直接杀人?
这么多年了,就得一个宝贝女儿,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以为,谁愿意把自家女儿嫁出去不成。
但是,女儿大了,眼看就要成年,总是要嫁人的。
观天下年轻俊杰,能配得上自家女儿的,着实不多。
袁公路虽然做人不怎么样,但他出身好啊,四世三公的门第,嫁给他家儿子,说起来,其实还是自己高攀了。
至于卖女求荣,换得援兵的事情,吕布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只是想着,双方结盟,共抗曹贼,说出去,嫁女这事,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于袁术称帝,有着反贼嫌疑,会不会受到天下诸侯群起而攻,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暂且不用考虑。
先渡过眼前一劫再说。
没有现在,哪来的以后?
这一点,吕布看得很明白。
“给我五百骑,待我上阵去擒捉曹贼,岂非好过如此困守孤城,让人耻笑。”
吕玲绮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拿起自己的寒铁方天戟,几个大步就冲出门去,牵起自己的小红马,打马就走。
身后一个绿衣服小姑娘,回头望了一眼,就见到吕布和严夫人全都一动不动,小大人一般的叹了一口气,紧紧跟着出了府。
“绿珠,你不要跟着,这里没你事。”
吕玲绮信马游缰,走在下邳街头,神情微微茫然,叹气说道。
“小姐,老爷也是一时没了办法,过几天就转过念头了,你也别太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要我说,这事完全不用放在心上的,老爷那性子你还不知道啊,三天一个主意,变得可快了。今日答应陈宫,明日可能就会反悔。”
“噗……”
吕铃绮被绿珠逗笑了,吓唬道:“你就一个劲的编排父亲吧,等他听到了,要让健妇打你一百花背,我都不拦。”
“要拦的,不能不拦,绿珠舍不得离开小姐,这天寒地冻的,没有奴婢在身边,又有谁来给小姐搓背啊……”
“呸,口无遮拦,要不是念在当日你帮我挡了一箭的份上,就撕拦你这丫头的嘴巴了。”
“小姐才舍不得呢。”
两人拌了一会嘴,吕铃绮心情好了些。
心想,父亲还真如绿珠所说的那般,主意变得极快,这时想必也是一时没了主意,就想着以如此不着调的方法,去与袁术谈和。
却哪里知道,人家袁术上次派出大将纪灵领三万军攻击徐州一战之时,正要灭掉刘备,却被父亲所阻,这心里正恨得牙咬咬的……此时再送上门去,无非就是自取其辱,让人嘲讽一番。
他不要脸子,被人骂了讽刺了,也不当回事。
但是,自己这当女儿的,却受不了啊。
知道的,会认为这是两大家族联姻,不知道的,会说温侯卖女,人家还不要。
若真传出这等声名。
还不如死了呢。
“准备回去吧,这两日,加紧Cao练绣弓营,虽然只有三百人,用得好了,却也不是不能杀出一条血路。”
吕铃绮眼中闪着丝丝锐光。
谁说女子不如男,到了战场上,不还是一个脑袋,两根膀子,谁生谁死,拼过再说。
曹贼,无非就是个心狠手辣好色无耻的屠夫而已,你当他是回事,他就真是回事……父亲是真的老了,顾虑太多,失了年轻时候的锐气。
而对这种情况,其实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快刀斩乱麻,冲阵杀敌,杀出一条血路来,天下大可去得。
竟然被人层层设陷,困在下邳城中,真是好笑了。
“咦,那是谁家的兵?”
正想回去,吕铃绮眼角一扫,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城池西北角。
这里有着一处极大庄园,透过围墙花砖隙口望去,就能看到黑压压的站了许多兵士,全都摆出奇怪的姿势站着,有着隐隐约约的喝声传了出来。
“这里,好像是陈家吧,不是说,陈家父子已然带兵反叛,如今冲得最急,紧追着老爷身后,杀到下邳来了……他家还有兵马在城内,侯将军和魏将军他们,难道都不巡城的吗?”
绿珠也是满脸不解。
两人心中生疑,凑近望去。
就见到,广场夯土之上,八百人横直站满,各自摆出奇怪的桩步,微微虚步下沉,一个两个的憋得满脸通红。
一眼望去,十个里面,有七八个人已是大汗淋漓,把厚实的秋衫都已经浸shi了。
可是,饶是已然累极,却也没有一人敢趴下休息。
“这是在Cao演,小姐,他们与你练兵的时候不一样,也不捉对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