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御前带刀侍卫,正满脸苦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
“还护什么护?这时候,谁吃饱了撑着了去杀陛下啊?”
会馆空荡荡的,鬼影子也见不着一个了。
他说了一句,也不再多说,只是身形一跃,就跃出三楼,手中黄金棍舞出一团金影。
“你这性子,在皇宫之中,绝对不能长久。”
李怀义有些傻眼。
手脚却也不慢,单刀如虎,往下扑落,把一个黑衣忍者,噼成两半,方才呵呵笑道。
“也不用太久,我早就呆得憋屈了,这恩也算是报得差不多了,以后顺其自然吧。”
宫保森反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他在宫内担任御前带刀侍卫,自然有些不得已,也有些坚持,却从来没想过,要把自己以后的人生绑定在腐朽的朝廷之上。
他其实,最羡慕的还是那个狂呼酣战的年轻人,想做就做,想杀就杀。
人生快意无比。
身为武者,心灵放飞,无拘无束,才是真正应该奉行的道路。
身体受到束缚,心灵不够自由,武道又怎么可能攀到最高境界呢?
……
“上不上?”
“还用问吗?”
李尧成这次没有纠结,也没有犹豫。
他二话没说,银枪如毒蛇般,刺出,身随枪进,一枪就捅穿了一个身如流水,窜行在人群之中的忍者。
这些樱花国武士,他其实也是见过的。
也是无数次听说过,在那一战过后,那些城池中的惨状。
也许,在会友众镖师看来,有些事情还得权衡一番,担心冒然出手,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李尧成就从来不会这样想。
他想做就做了,只求问心无愧,不去考虑得失。
手中银枪刺出碗大梨花,花瓣飘落如雨,枪下鲜血如注,他的心里却是无比畅快。
没有小心翼翼讨生活,也没有权衡利弊委曲心志,只有一往无前,雪耻杀贼。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他枪枪见血,心气陡然高昂,长长吐出一口郁气,只觉身体内部,骨髓涌动着,似乎看到了另一重天地。
……
“师叔,我早就说要动手吧,你还不信。你看,咱们还躲在城门边做甚?张坤最是鸡贼,他明明有机会出手杀死那倭人首领,却偏偏吊着不杀,反而引出了所有敌人。这是想把大家伙全部拖下水,并且,把所有隐患一扫而空啊,太鸡贼了,可是,我心里为何这么爽快呢?”
王志平挥舞一双铁拳,轰轰两锤打出,身前就卷起狂风。
两个黑衣忍者,刚刚杀到城门口人群聚集处,就被他打得身体对折,骨骼粉碎,死得不能再死了。
旁边的杨文仲也不由苦笑:“这正是他的厉害之处了,走一步算十步,步步为营,至平你得多学着点。不过,你觉得那个提议,咱们是接,还是不接?”
“师叔你又没老湖涂,至于这般想不明白吗?张坤既然已经决定了,我看,咱们那些兄弟就绝然逃不过他的算计,那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过,只是杀倭寇而已,也没什么可抵触的,打西洋人是打,打东洋人是打,还给钱给粮给兵器,跟谁干不是干了。”
“也是,还是你年轻人看得明白,做事爽快。”
杨文仲哑然失笑,也不再纠结,暴喝一声,也如同毛头小子一般,直接冲向那冒出来的忍者。
剑下全不留情。
……
“还有什么底牌吗?再掀一张。”
到了这时,张坤也不装了。
杀依藤博文是很重要,但是,其他忍者,以及深藏的间谍,也很重要。
他不喜欢,做事留下后患,追在依藤的背后,已然无声无息的布下了天罗地网。
或因形势所迫,或是激于义愤,但凡出手的这些武林同道,算是多多少少的,都被绑上了这条战船,再也脱不开身……
“你竟然,还留有余力。”
依藤博文头一次,眼中露出一丝惶恐。
他觉得,很有可能,今日已是难逃此劫。
就算是身边有着天下最厉害的剑客之一,也没有给他一点安全感。
对方追击之时,仍然好整以暇,有心谋划自己的安排在青国京城的棋子,可以想见,先前的追击也好,拼杀也罢,其实只是在装装样子,并没有全力以赴。
这样想来,就有些难受了。
“狂妄!”
柳生宏光听得满脸胀红,一退七八丈,把依藤博文放开,他横剑当胸,神情变得无比肃穆。
“本来不想用这招的,毕竟,身为武者,用出神官手段来,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可惜,有依藤先生在侧,我不能全心比武,得罪了。你若身死,我会为你立碑,让天下记着,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极其厉害的刀客。”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