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是一种古老的书写工具,它的前身是芦苇管和飞禽的翎管。
古人蘸取墨水在羊皮纸上写下那些不能被时光啃食的记忆。
直至依希切尔王朝,古董钢笔已成为贵族们最爱的藏品之一。
泽诺比娅从小就能写出一手漂亮的字体。
在厄普父母的又一次觐见中,泽诺比娅知道了双胞胎的存在。
辛西娅同厄普在议事厅讨论某项政策,于是泽诺比娅被迫同欧洛斯和泽费罗斯进行社交。
这天阳光融融,高墙花园里春意散漫,水仙花丛暗香浮动。泽诺比娅有一点犯困,她本在玻璃桌前病恹恹地写写画画,没想到女仆玛丽又搬来了两张玻璃椅放置在她的对面,然后又带来了两个小男孩。
于是泽诺比娅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天的欧洛斯前后判若两人。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人。
泽诺比娅来不及理会他们,因为她当时正在抄写一本预言书的箴言:It was a full-moon night,and the clocks were striking thirteen.
【月圆之夜,钟敲了十叁下。】
年幼的她不由思索,为什么月圆之夜会有钟声敲响,什么钟声偏偏有十叁下?
十叁是个怎样的寓意?
可当时的泽诺比娅并没有想明白,她只能不求甚解地一遍一遍写着这个句子。
她手中的钢笔是王室的珍品,笔身由香槟色的纯金打造,整体全浮雕,笔夹一颗上品红宝石,笔帽由纯黑的贵重树脂制成,并镶嵌有碎钻和珍珠贝母。
泽诺比娅并不在意它的价值,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奢靡。
她的起笔、收笔都很有技巧,轻重缓急,不偏不倚,那些普通的字母在她的笔下变得遒媚而锋芒毕露。
这就是钢笔字的魅力所在,你可以从字迹的笔锋之间揣摩出每一个字母的力度。
泽诺比娅终于懒懒地把注意力放在两兄弟身上。
欧洛斯友好又温和地对着她笑一笑:“你可算写完了,泽诺比娅,你看,这就是我上次给你说过的双胞胎弟弟,泽费罗斯。”
泽费罗斯长着一张和欧洛斯一模一样的脸庞,只是他看起来比较孤僻。
他别扭地看了泽诺比娅一眼,并没有打算在王女面前做一下自我介绍。泽诺比娅笑了一下,她娇嫩的双唇非常瞩目,让泽费罗斯想到了什么,他感到更加不自在了,托着腮把脑袋转向别处。
泽诺比娅对着欧洛斯挤挤眼睛:“他看起来好像不太喜欢我。”
欧洛斯连忙辩解:“不是的,泽费罗斯只是比较认生,其实他是一个很好的男孩。”
泽诺比娅疑惑地皱眉,她的口气有些嗔怪:“欧洛斯,真奇怪,那天你明明告诉我你不喜欢泽费罗斯,现在却又在我面前说他的好话,你好虚伪!”
看到欧洛斯有些困窘的模样,泽诺比娅感到戏弄别人的快乐。
她托着下巴,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唇,向别扭的泽费罗斯抛了一个不lun不类的媚眼:“我认为我和泽费罗斯的关系,其实并不算非常陌生吧。”
泽费罗斯的海蓝色双眸闪过一丝古怪的光芒,但欧洛斯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泽诺比娅愉悦地看着泽费罗斯的反应,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纸上干涸的墨迹。
“欧洛斯,你说,什么时候钟声才会敲响?”
“啊……”她的思维总是跳跃得飞快,欧洛斯被她突然的提问难住了,他思考了一下,“祭祀?婚礼……或是葬礼?”
泽诺比娅却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欧洛斯的身上,欧洛斯发现她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端详着泽费罗斯,而泽费罗斯则侧头看着其他地方,避免与她对视。
欧洛斯有点说不上来的感受。
算不上是某种失望或者泄气,但有一点不开心。就像父亲时刻告诉他要照顾好弟弟,却没对他给予过多关怀。
因为泽费罗斯是弟弟,所以大家的目光都在泽费罗斯的身上。
似乎泽诺比娅也更偏爱他。
欧洛斯闷闷地不想说话,所以他忽视了更多的异常。
玻璃桌下,泽诺比娅脱掉了自己的丝绒缎鞋,伸出小巧的裸足,在泽费罗斯的脚背上刮蹭着。
她的脚很嫩,很柔软,泽费罗斯感觉有一团棉花在搔弄着自己。
他感到瞬间的激灵。他不得不用警告的目光看向这个淘气的少女。
而少女仿佛完全不知道这是一种颇具暗示性的行为,她的脚慢慢上移,用拇指轻轻地摩擦着泽费罗斯肌rou纤长的小腿,再到膝盖……
欧洛斯就在一旁,泽费罗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大胆。
他紧紧抿起嘴角,威胁地看着泽诺比娅,双目里有汹涌的波涛。
……
而现在的她更加大胆。
卡蜜拉的脚已经沿着泽费罗斯的小腿滑到了他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