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总管,您是天子身边能说的上话的人,您说的这些话,我听懂了;只是,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才能重拾帝心呢?还请总管大人能够赐教、赐教!”
看着丝毫不关心自己女儿生死一心只想着富贵生活的周高,福生真的是不喜欢到了极致。
这种人,简直妄为父母。
福生凉凉的目光又朝着一侧的黄氏看了几眼,瞅着一脸Jing明之色的周高,道:“杂家在天子面前伺候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摸出一些陛下的脾性来,对陛下来说,讨巧嘴甜的朝臣固然会让人觉得舒适,但却是远及不上低调有能力的臣子;这些年来,周家在京城里的风头也算是出过了,泼天的富贵也是享受过的,眼下贵妃娘娘刚刚离世,身为贵妃娘娘身边最亲近的亲人,周家该怎么做,周大人应该明白;陛下是个念旧情的,若大人安分守己,陛下自然会念起与娘娘的感情;可若是大人下一次还做出如今天这般遭人诟病的不理智举动,你心里想要的那些,怕是这辈子都得不到。”
周高觉得,眼前这阉人好像能看透他的心思一般,竟然将他心里的那点盘算尽数了若指掌。
当场,就讪讪着难看的脸色,连忙应是,然后带着身边的黄氏,朝着泰安宫行了礼数后,就出声告退了。
只是周高此人这些年来富贵生活享受的多了,忽然遭逢大变,一时间心态还没摆正过来。
今日进宫,不仅没见到昭和帝,而且还没一个阉人变相的数落了一番,所以在离开时,脸色几乎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第四百六十五章 祸从口出
故而,周高在带着黄氏走了数步之后,就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张开嘴就愤愤的嘀咕出声:“哼!有什么了不起,还真敢摆出架子来教训本官?叫他一声总管,真将自己当成大爷了?说到底,还不是个没子孙根的阉人,这辈子连个男人都做不了。”
黄氏没想到周高胆子大到在宫里就敢如此咒骂宫中的大总管,要知道这宫中上下,到处都是竖着耳朵的人,难道他就不甘心这话被人听了去,从此得罪了昭和帝眼前的红人?
看来这次周嫣然突然身死的消息真的给周高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连番失误,甚至在现在做出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行径。
黄氏还是很担心这些话被人听了去,所以,小心翼翼的看顾了一圈四周,发现并无人靠近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在她看来,周嫣然死了对周家的确是一个大损失,可是周家人若是本本分分的过日子,虽比不上这几年这般招摇嚣张,可简单的富贵生活还是能保得住的。
只可惜,人在吃了甜头之后就很难再去吃苦了,她也是在经过凌王府的那次宴会后栽了大跟头才看明白这些道理;只是眼下,她看明白的东西,周高却似乎看不明白,而且还留恋钻研其中,早已无法自拔。
黄氏毕竟是个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她哪里知道,她与周高在宫中的一切行径都被宫中的高手窥探得一清二楚,包括周高因为气急败坏而咒骂福总管的话,也是被暗处盯着的人听的一字不落。
在周高携着黄氏离开后,周高咒骂福总管的话就传到了福生的耳中。
这位宫中大总管,天子面前的红人,虽说一辈子也算是过的金贵无比,可是在他的心里毕竟是留有遗憾的,而那个遗憾便是无法像个正常男人那样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生儿育女。
阉人在没了那东西之后,多少都会有点心理扭曲,福生自然也不例外。
这辈子,他最讨厌的就是听见别人咒骂他没有子孙根,眼下听派出去的御林军回来告诉他,周高居然敢用这样的话来骂他,倒是将他给气笑了。
福生看着手中的浮尘,白面无须的他要显得比真正的男人面嫩一些,可毕竟年纪大了,脸上已经出现了褶皱,此刻他的脸上带着笑,连褶皱都多添了几道。
只是,如果真正了解福生,你就会知道,此人是属于性情十分怪异的那种,有的时候越是生气,越是笑的灿烂,就像现在这样,明明心口里已经烧了一团火,可是脸上却是丝毫不显露。
“他说杂家没有子孙根,连个男人都做不了,看来他倒是很洋洋自得自己是个男人,在杂家的身上对比出了优越感。”
御林军抱拳道:“大总管不必为这种人生气,宵小之辈,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他可不就是上不了台面嘛,这些年来,仗着一个得宠的女儿在京城里胡作非为,却不知在私底下有多少人在骂他是个卖女求荣的货色,可他偏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样的人也算是一大奇葩。只是,杂家现在觉得他十分碍眼,这位小兄弟可有法子能让杂家的心情舒畅一些?”
御林军看了眼面色含笑的福总管,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既然周大人喜欢以取笑他人的短处为乐,那我们就让他变成那样的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取笑他人了。”
周高虽然可恶,但毕竟是朝中大臣,这样的人若不是看在他有官衔的份上,以福生的手腕,在听到他咒骂出这种恶心人的话后,又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