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向来脾气和顺的洛晴死咬着不放,跟着居然还惊动了九皇子赵恒,听这赵恒的语气,显然是要治罪于现场的人;毕竟一切正如他所讲,她们就算是放肆,也该挑个时间挑个地点,而不是跑到太子妃举办的宴会上争吵。
周如霜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密密的冷汗,悄悄地抬起头朝着周围望了望,却是发现有不少女眷朝着她投来不满的眼神来。
她能够明白这些女眷投来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别人不知道,在场之人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整件事皆是由她挑起,如果不是她主动去找洛晴的麻烦,也不会发生如现在这般棘手的状况。
周如霜真心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在今日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但事情已经发生,再想躲避已经不可能。
眼下,唯一能让她不受恒王斥责的办法就是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洛晴的身上,最好是能让恒王大发雷霆,直接将那个贱人从凌王府里撵出去,叫她没有机会出现在太子面前。
打定了主意后,周如霜便跪行到赵恒的腿边,抬起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看向赵恒道:“王爷,我等能够收到太子妃的请柬邀约来到王府赏花,人人无不心生欢喜、满怀敬畏;眼下闹出这样的事实在是非我们所愿,这一切都是因为洛姑娘她忽然纠缠着臣女不放,这才惊动了王爷,还请王爷息怒,切莫误会了我们。”
赵恒早就知道事情发展的真相是什么,之所以会站在这里装傻,不过是想要试探试探在场之人会怎么说罢了。
只是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多说什么,就听见周如霜将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推到洛晴的身上;至于洛晴,则是神色不变,好像任由他人随口污蔑她,她都能做到处变不惊似的。
而周围的其他女眷,则更是不愿意就这样卷进一场无缘无故的纷争之中;故而,皆各个明哲保身,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看着眼下事态的发展,赵恒忍不住冷冷的轻笑,今日,他总算是亲眼见识到什么叫做女人间的烽火硝烟了,本以为他在宫里已经见识过太多的丑陋,没想到在宫外,这种冷漠自私、Yin狠狡诈的手段也在层出不穷的上演着。
看着周如霜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赵恒现在连演戏都不想了,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起,在看着周如霜雪白的小脸时,冷声开口:“本王什么时候让你回话了?”
周如霜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会听到赵恒说出这样一句话,而更让她惊心的是赵恒说变就变的脸色,总是让她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赵恒懒得多看周如霜一眼,扭头看向洛晴,问:“你明明知道今日是太子妃宴请京城女眷前来赴宴的日子,可你却偏偏挑了这个时候与人发生争执,洛姑娘,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洛晴看着赵恒收敛了笑容的容颜,不知为什么,她总是觉得眼前的男子并非人人口中所传的那般荒yIn纨绔,或许,她该试着相信他,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与他;至于他信不信,就如他所说那般,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洛晴朝着赵恒微微一叩首后,就告了声罪,然后搀扶起身边的小环,将她腿边的襦裙轻轻地撩起,露出已经变的红紫肿胀的脚踝,对赵恒道:“王爷,实不相瞒,今日在这样的场合与人发生是我的错,事后若是王爷想要治罪与我,我也会甘心领受;但,在王爷治罪之前,我必须要为我的丫头讨一个公道回来。王爷应该看见了小环脚踝上的伤了,不错,对一个奴才来说,身上落的一两处伤没什么大惊小怪,可是,小环这脚伤却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冤枉的周姑娘造成的。”
周如霜还没想到洛晴胆大到敢向九皇子告自己的状,当场就气的提着裙子站起来,朝着洛晴走过来指着她怒骂:“你少血口喷人,你的小丫鬟受伤挨我什么事;在场这么多眼睛看着呢,如果有一个人跳出来说是我伤了你的丫鬟,这个罪名我就认,可若是没有人站出来证明,洛晴,我周如霜可不会简单的放过你。”
洛晴发出冷笑,“看不出你还挺会钻文字漏洞,不错,真正伤了小环的那个人不是你,可是若没有你的纵容与允许,你的下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了我的丫头吗?周如霜,你敢拍着胸口起誓,这整件事不是你主动挑起的?”
周如霜被洛晴的话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被人捏住痛处,不知该怎么辩驳才好。
赵恒看着被洛晴搀扶起来的小环,目光往她的脚踝上轻轻一扫,还真别说,走近了看这丫头的伤的确是蛮重的,难怪能让洛晴气成这样。
赵恒用质问的眼神看向周如霜,眼神里分明写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如霜生怕让赵恒察觉到自己是在蒙混他,赶紧摆手解释:“王爷,你不要听这贱丫头乱说,事情的真相是她先小瞧我,看见我走过来跟遇见仇人似的躲避着我,我一时生气这才上前理论,没想到这贱丫头就跟魔怔了似的进缠着我不放;王爷,请您明察秋毫啊。”
见周如霜委屈的都快哭出来,赵恒的眼睛里却蒙上了一层冷色,看着在他面前可怜委屈的娇人儿,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