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指向凌晨1点,山上的雪越下越大了。
屋外灯光黯淡,妮娜趴在床上肆意翻滚,她勉强支起半身,透过玻璃探向窗外,盯着露天温泉池边积起的白雪发呆。
回想自己今晚在酒吧情绪失控的举动,她无语叹息,越想越丢人。
她明明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怎么遇上这个男人,总会抑制不住的干点蠢事,一边懊恼一边变本加厉地撕开最真实的软肋。
被人拿捏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
妮娜更喜欢掌控,只有这样才能好好保护自己。
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索性不睡了,赤着双脚脚跑去衣柜,里头挂着会所Jing心准备的几套比基尼,她选了稍顺眼的那套,平平无奇的纯白款。
可等她穿上才发现,这衣服穿与没穿几乎无两样。
胸前的镂空设计裸露那条深不见底的ru沟,单薄的布料根本裹不住巨ru,鼓囊囊地撑开,下身是系带款丁字裤,圆润嫩白的tun瓣毫无遮挡,赤裸裸地在冷风中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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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池不算大,小小的一只沉浸其中,她懒洋洋地趴在池边的鹅卵石上,两手重迭撑起窄小的下颌,松散的丸子头可可爱爱,雪白瓷肌在缥缈水雾里宛如蒙上一层滤镜,像极了坠入凡间的小天使。
深黑的夜空雪片飞舞,洋洋洒洒落在她发顶,鼻尖,她刚想伸手打落,恍惚间竟听见细微声响,抬头一看,男人竟从隔壁房间慢慢悠悠地走出来。
“!!!”
她下意识往后退,整个人缩进水里,呈现一级戒备状态,“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住了几天,隔壁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妮娜对他有怨,嘴硬的哼,“要你管!”
牧洲没回话,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他还穿着今晚出门时穿的衣服,当着她的面解开衬衣纽扣,脱了衬衣跟腰带,随手扔在池边。
“你别进来!你出去!”
她莫名心悸,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危险气息,眼看着流氓裸着上身下水,笔直的长腿被温水浸shi,男人漆黑的眸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每靠近一寸,她都会有呼吸困难的错觉。
牧洲个子很高,在温泉下的阶梯坐下,水面刚刚没过腰际,成型的胸腹肌挂着滴落的水珠,顺着起伏的肌rou硬块滴滴滑进水中。
Cao。
妮娜脸红的别过头,意识到这家伙在勾引她,想来还是逃跑最能保命。
“你自己玩,我走了。”
水里行动不便,移动亦有阻力,她半直起身,用手护住性感到让人喷鼻血的比基尼,朝前走两步。
男人两手摊开搭在池边,深沉地注视着某人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喘息声灼热,侵略感极强。
眼看安全区近在咫尺,有人突然圈住她的手腕,用力拉向后方。
“啊——”
伴着一声悠然婉转的尖叫,她在水里踉跄两步,顺着后坐力坐在男人两腿间,结实的长腿紧紧夹住她,她瞬间动弹不得。
“人渣!你放开我!”
牧洲等了一晚,好不容易等到小兔子出来觅食,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弯腰从后面抱住她,纤长的手臂交错环绕在她胸前,没皮没脸地在她耳边笑,“老板,尾款还没结给我,想赖账啊?”
提起这个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情绪激动地想要挣脱,他松开束缚,任她在怀里转过身。
妮娜抬头看他,委屈巴巴的呢喃,“我要你演戏,又没让你入戏,谁批准你给她吃豆腐的?”
牧洲低低地笑,眉目上挑,带了点孩子气的挑衅,“怎么,你吃醋?”
她心跳炸裂,面上傲娇,“才不是。”
“那行,我现在去酒吧,这个点她兴许还没走。”
妮娜急了,“你不准去!”
他收起笑,不Yin不阳地说:“既然你都不在乎,何必管我去做什么。”
妮娜神色复杂地看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强烈的占有欲。
她就是不想看他对别人笑,不想见他跟其他女人暧昧,更不想他把用在自己身上的温柔转移给别人。
“你怎么总是欺负人?”
男人微怔,声音轻轻的,“我哪欺负你了?”
妮娜软声控诉:“你明明知道我看到那些会难受,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混蛋。”
牧洲抿了抿唇,捏住她的下巴微抬,看清她眼底聚拢的水汽,既心疼又欣喜。
“我是故意的。”
他眸光闪烁,轻叹了声,“你那么大方地把我推给别人,我心里没底了,我不确定你现在对我的依赖,究竟是出于生理需要,还是真有那么一点喜欢。”
我并不是什么圣人,任何事都能胜券在握。
至少在面对你时,我也会陷入无止境的纠结,徘徊,甚至自我怀疑。
有时候,香烟的确是个好东西。
我在心里默数着抽完最后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