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嘉怡发了好一会呆才缓缓清醒。
后知后觉想到,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难不成是在裴嘉洛书房里?
想到这,她头皮开始发麻了。
掀开被子一看,发现自己衣服也换了,她略略一想,裴嘉洛不可能给她换衣服,所以昨天应该是艾姐把她送回房间的。
她心下微松。
坐起来正要换衣服,腿间忽地一股热流淌出,嘉怡腰背一僵。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睡裤里摸了摸,指尖上带的是白色ru状像凝胶一样的固体,可能是半干的白带,想到这,她又拉开裤子仔细看了看。
怎么感觉今天白带量这么大,不会是白带异常了吧?
她有些苦恼,然而并没有人能和她商量这样的隐秘问题,她只能将疑虑按回心底。
见时间还早,嘉怡进浴室洗过了澡,换下贴身的衣物。
水流冲过她的身体,她仿佛又回忆起了昨晚异样的感觉,身体像被细细的戳弄着……
丧礼过后,佣人几乎都遣散了,现在房子里只有裴嘉洛、她还有艾姐叁个人,尽管她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只当自己青春期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梦。
在这方面嘉怡看得比较开,人心理上会有一些潜意识的遐想是很正常的,这是身体激素影响的原因,绝对和什么sao浪扯不上干系。
因为洗澡,她磨蹭了一会,出门时也差不多到往常上学的时间了。
裴嘉洛九点上班,通常八点多才起,而嘉怡七点多已经要出门了,她下楼吃了个早餐,和艾姐打声招呼便走了。
家里以前的司机已经被换了,现在的司机不住家,只每天早上开车来接裴嘉洛。
别墅区门口不远处就有公交车站台,可以直达学校,嘉怡一向是自己上下学,她从不把自己当什么大小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平衡。
她现在住的不错,一日叁餐有人照料,也不用放学回来就洗衣服做饭,即便每天要面对裴嘉洛那张扑克脸,她还是觉得自己生活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
由奢入俭难,这样的生活她至多还能享受两年,所以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掉入贪图享受的陷阱。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无论在哪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赘余物,所以她保持着边缘透明人的姿态,不索求、不施予也不期待。
今天到学校的时候,班里许多同学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异,不时能听到“她啊她啊”这样的讨论,很细微,也不指名道姓,但她心里一清二楚,是因为周家傲。
附近的同学还没有来,嘉怡将书包收进抽屉,双臂往桌上一撑再一趴,距离早自习还有十来分钟,她又准备睡了。
正是踩点的高峰时期,教室里吵吵嚷嚷的,嘉怡根本睡不着,她也没什么睡意,只不过除了睡觉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索性趴着装睡。
她趴了一会,忽然感觉身边的声音逐渐地小了,她侧着头睁开一只眼睛,对上的是另一张拉近的脸。
她惊了一下,整个人险些弹起来。
“睡醒了?”
周家傲直起身,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
嘉怡还是不习惯和人挨得这么近,心脏被吓得一阵乱跳,她后仰着身体,抿着唇点了点头。
“感冒好点没有?”
“嗯,已经好了。”
“怎么声音还是哑哑的,回去吃了药没有?”
嘉怡摇了下头,又顿住,改成点头。
周家傲拆穿她,“撒谎。”
他将一个粉白色保温杯拎到她面前,不容置疑道:“把这个喝了。”
嘉怡接过保温杯,询问:“这是什么?”
周家傲没说,笑着扬了扬下巴。
嘉怡拧开盖子,一股冲人的香料味扑鼻而来,不像是一般她喝过的汤或者药。
在周家傲注视下,嘉怡还是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捧着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一股辣味直呛入喉,又齁又辣,她猛地咳了起来,眼泪一下也呛了出来,忙将杯子拿开,对着一旁咳了个惊天动地。
“没事吧?”周家傲赶忙给她拍背。
嘉怡红着眼睛将保温杯推开,一边咳一边摇头。
“不喝了,不喝了,”周家傲紧张地抬头喊:“谁有水?谁有水?”
周公子要什么,身边人自然立马递什么,嘉怡接过他拧开的水,抿了一口,那股呛味才勉强咽下去。
“好一点了吗?”
“嗯。”她舔了舔唇,点点头。
少女泪眼朦朦,唇色嫣红,周家傲咽了口口水,拿起那保温杯,道:“我喝了,你别喝了。”
他咕噜咕噜就将一杯胡辣汤喝完了。
嘉怡瞠目结舌,问他:“你怎么这么能吃辣?”
“我在河南生活了十年,习惯了。”
嘉怡点点头,仍然小口抿着水冲着口腔里的辣味。
周家傲喝完了胡辣汤,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