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淇手肘一滑,被他惊到,“你什么意思?”
戴致行用看惯犯的眼神看她,“我身上的伤,现在想来,很像是你激情难耐时留下的……”
褚文淇气结,脏水似沥青般裹遍全身,她现在就算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索性手拍桌子拿乔装狠,“是又怎样,我就是趁你神志不清诱jian你来着,你要不想继续被我睡就乖乖听话,把手铐铐上,别半夜睡醒了下床乱窜,跑到别人家卖sao诱人!”
戴致行一张俊脸皱成一团,思维异常跳跃,“所以我犯病的时候是会对着别人搔首弄姿?”
“怪不得政义他们死活不肯跟我说我犯病的情景,原来是这样……”
他抿着唇,眼眶里又泛起泪光来,“姐,对不起,你把我铐起来吧,是我太不检点了……不怪你受不住诱惑,我的身材和……”
他欲言又止,随后忽略掉关键词,把话续上,“总之确实让人难抵诱惑。”
褚文淇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整个人都扭曲了。
真是服了戴致行这个老六,说他胖他居然还喘起来了。
视线顺着他并拢的手臂上移,不自觉落在弧度不浅的胸膛上,他倒确实有自恋的资本。
被戴致行这么一闹,她倒是把被季栾欺骗放鸽子的苦闷抛到了脑后。
脑子里现在装的全是被他这具Jing健rou体压在身下cao得yIn水四溢的情景。
褚文淇撇开视线,故作淡定,“哼,算你识趣。”
可她脸上的红却出卖了她最真实的情绪。
戴致行眼睛微眯,唇角轻扬,唇边勾起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不等褚文淇视线回扫,那浅淡的笑意便如幻觉般消散。
等褚文淇熬过那阵羞臊的燥意,再看他时,他长睫扇动,本就呼之欲出的泪跌落桌面,绽开个小小的水花。
褚文淇把这一幕看进眼里后,觉得自己心尖也被滴了一滴泪。
咸咸涩涩的,把她的心脏腌渍的紧缩着。
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落进了心底,在抽丝剥茧的,慢慢发芽。
午夜。
戴致行在铁艺双人床上翻了个身,床头传来清脆的咔哒声。
被手铐拷住的右手向上扬起,手腕被勒出条红痕,隐约有点痛。
他在黑暗中缓缓睁眼,眸色深沉。
右腕尝试转动了几下,金属互撞声让他头脑彻底清醒。
嘀嘀嘀——
警报声把褚文淇从睡梦中惊醒。
起身抓过手机,点进警报提示。
监控中戴致行正坐在床上摆弄拷在手腕上的手铐。
双指按在屏幕上外扩,画面被放大,视频角度移动了几分,戴致行的神情有几分焦急。
点开右下角的小喇叭标志,褚文淇对着手机开始说话。
“你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问话声让戴致行顿住动作。
一双凤眼在黑暗中从容不迫地扫动。
片刻后,终于在床对面的墙上发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红点。
他眯了眯眼,视线聚焦,竟是一台迷你云台监控。
“说话,你想干嘛?”
褚文淇的声音从云台中传出,带着几分电子杂流声。
“尿急。”
冷冰冰的声色透出丝焦急意味。
褚文淇坐在床上,看着监控画面陷入沉默。
她千算万算,居然把这茬给算漏了。
听说话的语气,戴致行应该已经代入了新的角色记忆。
眼下去他家给他解开手铐明显是高危行为。
可两家都没有尿桶,也没有塑料盆,该怎么让他在床上解决生理问题?
褚文淇苦闷到秃头之际,突然想起冰箱里还有几瓶脉动……
饮料被哗啦啦倒进水池里,一连倒空四瓶脉动后,褚文淇才舒了口气。
正要抱着瓶子去戴致行家时,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顿住步伐。
手指圈了个圈往瓶口比了比。
嗯……
瓶口好像不够粗……
还是换个盛汤的海碗吧。
嘘嘘——
褚文淇蹲在床边,手肘撑在床沿上,双手捧着海碗,嘴里发出嘘嘘的响声,眼盯盯地看着戴致行用被拷着的手捏着鸡巴,对着海碗努力。
额角青筋暴起,戴致行跪立在床边脸色难看,声色凛冽,“梁雀,你这样我尿不出来。”
话落,褚文淇的嘘嘘声吹得更大了,捧着海碗的姿势也愈发虔诚。
她头发被戴致行抓在另一只手里,头皮疼得要命,不虔诚怕是真的会秃头。
“梁雀——”
手里的海碗被掀翻在地,瓷器碎裂声中,头皮一松,脖颈一紧。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褚文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被死死捏住。
“把手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