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瑶心脏砰砰响。
没准、没准我就是一时兴起,她抽回手,残余的温度像小虫在啃咬肌肤,我早说过我会后悔我现在后悔了,可以吗?
于锦铭掌心压在地毯,从膝前逐渐滑到她的腰侧,肩膀随之前倾。
笔挺的身姿逼来,苏青瑶睫毛轻颤,急促地喘了口气,檀口呼出的热流抚过他的面颊。
半黑暗中,他缓慢地眨了下眼,双眸shi润,几近哀求地看向面前人。
静静的,无言相对。
他分明没碰到她,连被衬衣于西服包裹的胳膊,也与她浓绿旗袍之下的软腰隔了几寸,可情色的气息简直要满溢出这一抔昏暗。
不行,默然良久,于锦铭开口,我不许。
那你是打算逼死我吗?苏青瑶冷然道。我要铁了心后悔,你就要跑去告诉他?告诉天下人我是yIn妇?
怎么可能!我,我于锦铭如鲠在喉。
他可怜地挨过去,鼻尖蹭着她鬓角边的肌肤,继而垂首,面颊贴近脖颈。
直矗着的高领膈着他的脸。
于锦铭压在地毯手后移,扶住她的后腰,吐息转到正面。他伏下身,唇瓣衔住旗袍领前排一串剔透的翡翠珠,冰冷的珠玉在他的舌尖跳动,噔噔噔响。
苏青瑶仰头,手臂也举起,环住他宽阔的后背。
呼吸逐渐弥漫到锁骨处,于锦铭躬背,额头紧贴在锁骨与胸前微微起伏的交界处。
青瑶,你别不见我。他小声道。我什么都不会说以后也不来找,只等你来见我。
苏青瑶心如芒刺,眨眨眼,滚烫的腮颊忽而滚落一行泪,凉凉的沁着心扉。
她咬唇,手背揩了揩薄泪,继而扶住男人的肩膀,使劲推,叫他直起身来。
于锦铭以为她要赶他走,不肯,便紧紧握住她推搡的手,细碎的吻落在柔软的胸口,彻底压倒了她。
苏青瑶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ru珠在shi吻下立起,顶着丝绸,成了一对小小的凸起。
她挣,小腿蹭着他的裤管,似是在踢他,又好似要缠上他的腰,等那硬梆梆的物什顶入。道德和欲望在她脑海里发疯似的扭打,一个叫她走,一个喊她留,你争我抢,分毫不让。
于锦铭抬头,压住她,手拽住旗袍摆朝上捋。
她旗袍的开叉比寻常人低,是为遮跛脚,要做那事,必须全部提起。
衣摆尽数卷到腰际,他掌心蹭几下她大腿内侧的软rou,分开腿,隔着丝织内衣,吻落在腿心柔嫩的两瓣。
苏青瑶恍惚听到嗡的一声,互相撕扯的声音顷刻间消失无踪。她膝盖弯曲,觉出热意游弋在细缝,接着,舌尖自下而上划过,描摹出轮廓,最终抵在包裹rou珠的软rou外。
他使劲,舌头戳进去,急躁地拨弄花核,鼻息喷的腿心发烫。
那处的绸裤全然shi透,分不出是她自己shi的太厉害,还是被他口涎沾shi。
苏青瑶呻yin,觉出私处一张一合,仿佛会呼吸的rou蚌,连带她这死气沉沉的人,也得到了短暂的喘息。
她突然懂了云雨一词的妙处,季风掠过,化云成雨,雨要落,谁也拦不住。
但凡她没嫁人,但凡她愿在这儿当野鸳鸯。
于锦铭舔了会儿,两根手指钻进一个指节到黏腻的甬道,反复摩挲入口的内壁。轻微的痒转变为一碰即酥的快感,不急不缓地推着她,然后,手往里更进去些,来回抠挖,直至她浅浅痉挛了下,xue口小嘴般吮着手指。
苏青瑶倒在地毯,轻喘着歪头,亮堂堂的戏台子仿佛螺钿的幻光,噔噔噔锵锵锵千回百转的唱腔,她通体隐匿在黑暗里,看着、听着,躲避着,甚至想毁掉这虚伪的一切。
转回来,又眯眼瞧于锦铭。
他胯部鼓囊,但一直忍着,不敢做。
的确,她出来已经太久,徐志怀怕是要不耐烦。
苏青瑶张开双臂,示意男人抱住自己。
于锦铭抽出手,舔尽指腹的shi意,又拿上衣口袋的方巾擦干,才爬过去,俯身拥住她。
苏青瑶捧住他的脸,吻他的眼睛,浓厚的琥珀色,像是沸腾的糖浆。
我其实不想走。她道。
那就不要
她打断。但我必须走。
于锦铭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叹了口气,随后抬眸看她一眼,委屈道:青瑶小姐,我嫉妒的快要发疯了。假如求神拜佛管用,我简直能天天上香求他暴毙,得天花,得疟疾,害什么都行。
苏青瑶垂眸,不语。
站起来,还未来得及抚平旗袍的褶皱,便听见外面有人声。
是徐志怀,苏青瑶一下就能听出来。
他应是抓住了个剧院的侍从,在问她的去处。那侍从不知,说要去找其他人。
苏青瑶摸黑,拉拉衣服,理理头发,神态微妙。
于锦铭听不出徐志怀的声线,但看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