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注意到宋晓旁边的宋言义,表情突然有些意味深长,凑到宋晓旁边小声问道:“晓晓姐,这个是你的对象吗?”
宋晓:“......”
一个巴掌很快落到赵冬明的后脑勺上,“乱说什么,我大伯家的堂弟,你喊他义哥吧。”
猜错了身份,赵冬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仰着头去看宋言义,嘀咕道:“怎么就长这么高呢?”
赵冬明还要回家吃饭,宋晓也没想着现在就压榨他来帮忙。回到家去,先和宋言义拎着水桶去抬水。
京城来的宋言义一边拎水一边念叨:“为什么不把水管通到每家呢?要用水还得跑一段路,真麻烦。”
真是何不食rou糜!每家通过去不要钱的吗?
很快他就念叨不起来了,把家里的小水缸给填满,接着就开始从二楼开始,先扫地,然后拿抹布擦灰尘,说轻松也不容易,主要是一直弯着腰,尤其是宋言义过了一年身高又长了一截,擦桌子擦床板都得弯下来。
好不容易把二楼的房间给收拾好了,一楼的先不着急,宋晓把柜子里放着的凉席拿去刷洗,然后挂在院子中间晾晒,这是今晚睡觉要用的。
中场休息,宋言义坐在客厅的门槛上看宋晓洗洗刷刷,抱怨道:“我真的不该来,在京城和朋友去滑旱冰不好吗?来这里受罪!”
宋晓眼睛都不抬,“那你倒是说啊,干嘛来这里受罪?”
从接到他到现在,问了他几次怎么突然就想来花州市找她了,宋言义不是转移话题就是沉默不搭理她,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想来。至于他说的在京城无聊就想来找她玩,这种鬼话她是不会信的。
哦对,忘了给大伯去个电报说接到人了。
见他又是那副梗着脖子不说话的死样子,宋晓懒得再问他,“你爱说不说吧。往年不见你来,现在搬了出来就不能回去原来的大院了,不然还能带你去山里摘野果,去河里摸虾捕鱼。哦对了,你吃过螺吗?加上紫苏和小米椒爆炒,啊,好想吃。明天咱们去河里捞螺吧。”说着说着都把自己馋到了。
宋言义没吃过,但是听她这么描述,觉得肯定很香,也不愁着脸了,用力地点头,“捞!”
等赵冬明吃饱饭过来,他们三个就把一楼的家具给调整放好,主要是新做的一个木沙发,比较重,要是只有宋晓和宋言义两个人,等慢慢挪才能行。
调整了两次,宋晓才觉得每个家具摆放的位置终于顺眼了,接着又是扫地擦灰尘。不仅仅是一楼的大房间和客厅,还有厨房也要打扫。
说好只让赵冬明来帮忙搬一下东西的,但是后面忙着忙着,就理所当然地指挥他跟着扫地擦桌子。
水缸的水用完,又去拎水回来给填满。院子里的凉席都晒干了,拿着去铺上。
宋言义睡觉的房间就给安排到了底下一楼的大房间,反正三个哥哥都不在家,至于楼上两个姐姐的房间......还是算了。
做完这些还不成,家里的床帘和她柜子里的被单都得拿出来洗一遍。这些就简单了,除了被单需要认真洗,窗帘就直接扔水里洒上洗衣粉,先泡上一会儿,随便搓洗几下再漂干净就行。
把所有的清洗工作做好,他们三个并排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完全不想再动弹。
宋言义测过脸去看她,得意地说:“关键时候你亲哥亲姐都靠不住,还是我好吧?”
不想说话了,宋晓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别说亲哥亲姐了,亲爸妈都没此时此刻的堂弟好哇。
累是挺累,但是做完这些事情很有成就感。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不然还能怎么办?大哥二哥就不说了,远在天边想让他们帮忙也没办法,三哥也不知道还回不回,四姐在培训学习,五姐也在歌舞团开始上班了。有时候她都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她就是和人家不一样?闲是一种罪,看不惯家里乱糟糟更是大罪。
“饿了,做饭去!你来给我烧火,你回家去和家里说今晚在我家吃,咱们今晚吃红烧排骨!”宋晓给他们安排好了任务,站了起来正要像奔赴战场一样去厨房,又停下来掏出一块钱给赵冬明,“再给你一个任务,去买四瓶汽水回来。”
赵冬明一扫刚刚的疲惫,接过钱就给她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嘿嘿。”
直到做饭了,宋晓觉得自己真的是高估了宋言义。
整个厨房都弥漫着白烟,把他们两个人都呛得掉眼泪,宋晓气急败坏地想锤他,“烧火都不会,要你有何用!”
宋言义觉得很委屈,“我们家都用的煤炉,我没用过了这种啊。”再说了,平常他爸妈没空管他伙食,他放学了经常是去爷爷nainai家吃饭,也没做过饭啊。
为了接下来差不多十天的时间里多个帮手,宋晓决定先把他教会怎么烧火。
宋长河结束了连续几天的训练,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两天,要不是他衣服都脏了得回家拿衣服换洗,不然他肯定是想留在部队那边的宿舍住。回来也没意思,家里空荡荡的没人在家,吃饭都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