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雨湘拉着宋晓冲在最前面去找晏桥,“哥,咱们赢啦!”激动得好像是她自己也跟着一起参与了比赛一样。
晏桥赢了比赛心情好,咧嘴笑着。大冷的天,他额头上还依然冒着汗,随手捞起衣角往上擦了擦汗,却在眼睛余光看到笑容僵住了的宋晓,他顿了一下,很快把衣服放了下去,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比完了早上的,下午大概率还是会和四中对上,接下来四中和县里高中的比赛可看可不看,大家都说累了一早上想先去吃饭,再好好休息,下午接着打。
其他人还能轮流换替补,晏桥、沈浪和梁居安这三个是两场比赛全程参与,沈浪也说饿了,大家一合计就收拾东西一起往外走。
晏雨湘还想拉着宋晓回去座位上看接下来的比赛,不过被沈浪一再劝说:“你喊半天你不累啊?留点力气下午继续喊。快走快走,吃饭去。还有你同桌,带上。”
说的也有道理。晏雨湘推了推宋晓,却注意到她埋在围巾里的脸隐约有些红,以为是给闷的,就帮她把围巾往下拉了拉,“晓晓,那咱们也一起去吃饭吧。中午去我家休息,等下午再一起过来。”
宋晓点头应下,顺手把围巾又给绕上去一点。
刚刚晏桥掀起衣角擦汗,她就那么猝不及防地看到他结实的腹肌,画面冲击力有点大,她当时就给惊呆住了,后知后觉回想起来,脸颊不受控制地变得通红。还好今天戴了围巾,还能拉起来遮住不少。
说来,她在部队的家属大院里没少看到过叔叔辈的或者她差不多同龄的人赤着膀子,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是现在突然看到晏桥撩起衣服,她就觉得这不是她应该看的。
篮球队的训练老师就是晏桥他们班的班主任张老师,球队只有七个人,再加上晏雨湘和宋晓刚好十人。但是张老师家就在附近,他是要看完比赛再直接回家吃饭的,就不跟他们一起。
沈浪提议要去国营饭店吃饭,只有两个男生响应他。晏桥却说大家各回各家吃饭,等下午比赛赢了再一起吃一顿也不迟。
其他人都同意,于是就这么散了开。
沈浪家里没大人在家,回去也是没有饭吃,打定主意要跟去晏桥家蹭饭吃。梁居安一看,也跟着说要一起去。
就这么的,宋晓也顺带成了蹭饭的一员。
“雨湘,来坐哥的车。”沈浪他们去换了衣服过来,大手一挥就把晏雨湘给拐走了。
“不,我来载你。哥,你带上晓晓哈。”晏雨湘兴冲冲地抢沈浪的车,上次坐他的车被吓得半死,这次她也要让他尝试一下胆颤心惊是什么感受。
梁居安也跟着骑车追上去,说要和载着人的晏雨湘比谁更快到家。
剩下宋晓和晏桥,在尴尬地各自望天或者看地。旁边的自行车是最自在的。
晏桥把衣领口拉到最上面,轻咳了声,“上车。”
宋晓低着头不敢看他,默不作声地走到后座坐好。
晏桥比赛时擦伤了膝盖,骑车的时候摩擦到裤子就有些刺疼,但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不舒服,宋晓没有猜到,但是这么慢慢悠悠地前行着,感觉还是很舒服的。
在这个秋末冬初的时节,寒风瑟瑟,有个宽阔的肩膀在前面挡着风,缓缓经过花州市最繁华的长安街,看到电影院门前的海报又换了一张,百货大楼里的人进进出出,行人把手揣在袖子里或是揣在口袋里,经过某个巷口时,穿堂风往身上扑来,让人忍不住瑟缩起脖子。
猝不及防地看到一位头发发白的婆婆,正举着插满冰糖葫芦的草靶子慢慢走着,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宋晓目不转睛,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后背,眼看着就要路过那个巷口了,宋晓赶紧扯了扯晏桥的衣角,“晏桥哥,停一下。”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晏桥听到后还是很快就刹住了车,侧头来看她,“怎么了?”
“我去买几串糖葫芦。”宋晓轻轻一跃就跳下了车,径直朝婆婆走去。
这个时候被抓到做投机倒卖行为是很严重的,但是生活所迫,总有人铤而走险。这位婆婆显然拿东西出来卖也不是第一次了,确认了宋晓是要来买糖葫芦,前后左右看了看,还带宋晓往小巷子里又走了一小段。
晏桥看到了,就骑着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她们身后。
询问了多少钱之后,宋晓心里默数人头数,要了八串糖葫芦。她要的多,婆婆就扯了张油皮纸给她包上。
果然还是个小丫头呢,为了一点吃的就能笑得这么满足。晏桥见她笑得开心,也跟着勾起嘴角笑。
但是看到她手上的那一捧,晏桥还是忍不住提醒她:“买这么多,待会大家不吃你就自己吃完。”
这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但是买东西的时候却是十分“豪迈”,正如他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样,一张长长的清单交出去,买了一大袋的东西。
“不会的,能吃完的。”
宋晓早就想过这个可能性,她是连着晏阿姨、晏nai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