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行吗?
听到她这样问,易瑾恒有些想笑,他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儿,几乎是木然的说:“听她的吧。”
涂浚吸了口气,然后说:“易太太,我需要提醒您。如果联名账户里的股票、基金、债券您都不要的话,现金只有五千万。”
“很多了,够了。”对榕榕来说,这个数字真的非常庞大了。
涂浚看了眼易瑾恒,见他没说话,只好继续。
“您和易总名下的房产,除了安贞一号,其他的都过户到您名下。”
“也不需要,北京的两套房子就够了,其他我用不到。”榕榕说。
“易总?”涂浚再次看老板。
易瑾恒木然的回答:“听她的。”
榕榕松了口气。
“易太太,您还别的要求吗?”涂浚不自觉对榕榕更温和了些。
榕榕很认真的说:“我还有一些很名贵的首饰,其中有一套玻璃种翡翠头面,是易爷爷送我的,放在易家的保险柜里,那个我也不要。”
那是传给孙媳的,榕榕绝不可能拿走。
呃,玻璃种翡翠,那价值更不可想像!这位易太太居然是用避之不及的语气说不要。
易瑾恒听到自己回答:“随你。”
“就这些了,其他的都可以。”榕榕终于放松了些,像是终于谈妥了一件极艰难的事情。
涂浚说:“我已经把刚才跟您谈的所有内容记下了,随后会清点易总和易太太你们的资产,再拟正式的协议,到时候再请易太太您来签字。”
榕榕:“辛苦你了,不知道正式协议什么时候能拟好?”
听了这话,易瑾恒的眸光更沉。
涂浚回答:“是这样的,易太太。拟协议是很快的,叁天就可以。只不过签好协议后,我要带团队办相关的资产过户,这个过程顺利的话一个月能完成。”
榕榕想了想,立即说:“要不这样,正式协议出来后我们先签字,然后去民政局登记。等离婚冷静期过了,正好资产也过户完成,就可以正式拿离婚证,这样可以吗?”
易瑾恒就这么看着榕榕,他认识的榕榕性子是那么温软,对什么都不紧不慢,他还是第一次看她对一件事这么积极,反应这么快,逻辑是那么的清晰。
涂浚突然感觉办公室的气压有些微妙!
其实一开始她还以为这场离婚谈判应该是老板主导,自己配合就好。谁想到全程是自己在主导,易太太配合,易总话少的可怜,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嘣出来。
现在他又不说话了,脸色很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当然也不敢接话。
榕榕见他又不说话,拿不准他的想法,低声再次确认:“可以吗?”
可以吗?
她今天说了好多句可以吗。
温温柔柔的语气,还带着点请求,却在他心上重重的一下又一下的挠着
他很疼,疼的身体发麻。
他本想,她要离婚就离婚,一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需要犹豫,他易瑾恒不是犹豫的人。
可结果是当她和涂浚将离婚协议一项项掰开谈,她那么清晰的表明立场时,他有点不想继续下去。
他下意识的知道自己不会想要这个结果。
可是、可是榕榕这么认真的问他可以吗?他怎么可能说不可以。
“嗯。”
涂浚一听老板应了,连忙说:“那易太太,我拟好了协议再联系您。”
“辛苦你了,涂律师。”榕榕无比感谢。
“方便加您一个微信吗?”涂浚问。
“当然可以。”榕榕拿出自己的手机,滑出二维码。
易瑾恒就看着她们加微信,榕榕专注的Cao作着手机。扎起的头发微微散了几根落在她的脸颊。
他有些手痒,想将她的发拂开。
“那易总,我先出去了。”涂浚加好微信,利落的收电脑和文档。
易瑾恒淡淡的点头。
“易太太再见,我们再联系。”涂浚说完,步伐极快的出去。
榕榕也轻松了很多,转头看他:“还有件事,这次我爸的手术和住院费用、包括护工的工资我转给你了,你查收一下。”
“……”
易瑾恒有些想笑,却只看着她一动不动。
榕榕看他有些不对劲,不过她也不愿想太多,继续说:“我跟我妈说了离婚的事,她暂时是接受了。你爸妈的话,你跟他们说一下,然后我再回去搬东西……”
“……”易瑾恒凝视着榕榕,眼前的女孩儿一点都没变,却哪儿都变了。
她还是那个熟悉的她,只是她不再属于他了,哪怕是给她轻轻拂一下头发,也没有资格了。
她离他很近,也离他很远很远了。
“我走了。”榕榕拿起自己的包包。
“去哪儿。”看她起身,易瑾恒下意识的起身。
“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