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沁玉炒菜时多炒了些份量,又弄了个汽水蒸rou,装在食盒里让功哥儿送回去的,两孩子跟老太太不能饿着。
回到桂花巷,桂氏见到许沁玉的模样,也不免有些心疼,帮着烧了热水让她先洗漱。
洗漱过后,换了身干净衣裳,许沁玉又在床上躺了歇了小半个时辰,倒也缓过来了。
还是得赶紧招个几名帮厨,不然还是挺累的。
不大会儿,闻氏宁姐儿,还有成哥儿跟功哥儿也都回了。
陈氏她们三个跑堂的妇人也回家睡了。
闻氏跟宁姐儿怀中还抱着个木箱子回。
钱箱她们给抱了回来,怕放在食肆被人盗了去,毕竟食肆夜里没人守着。
木箱里就是今天整日的销量额。
许沁玉听见银钱撞击的美妙声音,整个人都没那么累了,笑的眉眼弯弯。
闻氏见玉娘的模样,都有些无奈。
一家人守在厨房里准备算算今日赚了多少。
成哥儿和功哥儿把人送回来后也回了闻家。
闻氏做掌柜,自然也做了账本的,方便每月的对账、
许沁玉数了数木箱里面所有的银钱,差不多是三十五两银子。
闻氏喃喃道:“今日一天就赚了三十五两银子吗?”
宁姐儿连忙说,“娘,哪有三十五两,还得除掉食材的支出才是赚得银钱。”
许沁玉算了算,今日用掉的食材差不多用了八.九两银左右。
但剩余的二十六七两也不算纯利润,还得算一下毛利润。
毛利就是减掉本钱,再减掉房租人工费还有其他各项支出的费用。
闻氏既然帮着做掌柜,算账结账,许沁玉打算每月给闻氏开五两银子的工钱。
成哥儿还是一两,功哥儿每次都是跑杂活的,比如帮她送送东西甚的,许沁玉每个月给他五百文钱。
三个跑堂的八百文钱,一个月就是二两多银子。
加上房租一个月算四两,主要还有调料的价格可不低,今日光调料差不多都用去二两银子的,一个月调料钱都得六十两银,还有后期的商税和其他杂七杂八费用。
算了算,她真正能够得到的毛利润其实也差不多有二十两银子左右,一个月也有个五六百两银子的纯利润。
还算是比较高的。
但也的确是很辛苦的。
一个月五六百两银子,对普通百姓的确是一辈子都赚不来的,但闻氏才知儿媳赚个银钱有多辛苦,她心疼玉娘,得知玉娘每个月打算给她开五两银子的工钱,她都拒绝的,她要银钱也没什么用,不如都留给玉娘。
她晓得玉娘想开个大酒楼。
算好账,把木箱藏在床底,许沁玉才打算歇下。
白玉这会儿正在床底窝着,许沁玉蹲在床边,拍了拍木箱,告诉白玉,“白玉,可记得帮我把银钱守好喽,以后赚多了,咱就买个大宅子,带那种园林的宅子,到时候你就能满园林乱窜,不用睡在床底啦。”
白玉不知听懂没,倒是竖起身子,盘在了木箱上。
许沁玉笑了笑,摸了摸白玉的光溜溜的脑壳。
其实白玉也不是日日都在床底,它偶尔还会跑去山林狩猎。
不过倒是再也没给她反哺过。
夜深人静,一家人都睡下。
许沁玉瞧着窗牖外已经不算圆的明月,想到了离家有三个月的四哥。
都三个月了,许沁玉叹了声,也不知四哥跟着外面的商队跑得如何,希望四哥平平安安,早些回来。
闻氏躺在床上,也想到了儿子。
她想着,玉娘跟家里一切安好,希望玄哥儿在外也能保重身子。
抹了下眼,闻氏闭眸睡下。
次日一大早,一家人起来又开始为了生计忙碌起来。
如此小半月过来,许记食府的名声在西街这边越传越开。
也因为许记食府的原因,西街这边有两家比较大的食肆和小酒楼的生意都受到些影响,清冷了不少,食客大多都跑去许记食府吃的。
但许记食府朝食暮食有限,大部分食客排不到队,也只能回另外家食肆跟小酒楼吃。
的确如此,不过半个月,许记食府的食客想要吃上这里的朝食和暮食,都要跟着买鱼的那些街坊们一样,开始排队了。
好在许沁玉对自己做的吃食的份量多少还是心知肚明,大概排到什么位置,她就会让三个跑堂告知声,后面不用排队了。
也让不少食客怨声载道,询问厨子怎么不多做些。
跑堂的陈氏妇人也只能说,“怪不得咱家的东家,之前东家招帮厨呢,这些个帮厨听咱们掌勺的东家是个小娘子就跑了,没有帮厨,这些朝食暮食就咱家小娘子一人忙活的,也就只够大几十人吃,实在没法子的。”
门口的确还贴着招帮厨的告示。
但就一个镇子,帮厨起码都是掌勺好几年的,统共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