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记得现在二姐有没有替她嫁去竖王府了。
平儿道:“姑娘,你怎地忘了,二姑娘两个月前就已经跟着竖王一脉流放西南了。”
二个月前的事情了吗?
许沁慧微微皱眉。
不过也来得及,还有十年时间,而且二姐体弱,她记得二姐在流放路上就病死了。
之后好像流放路上还发生了泥石流,竖王一脉就剩竖王跟闻氏活了下来。
那现在应该就剩竖王跟闻氏还活着。
说起来那闻氏当真是个好命的,以一个伯府庶女做上后位,哪怕后来被流放,全家死的就剩她跟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却是个有出息的,又把太后之位给她夺了回来。
她依稀记得被裴危玄斩掉脑袋时,瞧见闻氏披着斗篷,包得严严实实远远站在正殿前,周身都是裴危玄的黑甲护卫。
但那时闻氏佝偻着腰身,流放十年,身子到底还是破败了,可那又如何,死前她又重回这世间权势的巅峰。
许沁慧又想到竖王血洗后宫跟自己掉脑袋的场景,脸色发白,胃里也有点翻滚。
好在还有十年时间,就算二姐死了,她还是得筹谋一番,要去见见祖母,需要祖母同意她去西南嫁给竖王。
哪怕西南之地贫穷,但她可以多带点银钱,带上个几万两的银票,母亲有钱,以后每年还可以继续托人给她带银钱,她在在西南买个大宅子,再带上十来个丫鬟奴才,她一个人跟闻氏和竖王过日子,也不是不能过,至多西南没有都旬繁华,没有Jing美的衣裳首饰跟好吃的点心吃食甚的,不成,她还得带个厨子,漂亮的衣裳首饰也得带够。
许沁慧这般想着,也说道:“二姐既然出了事,我过去找祖母说说话。”
平儿下意识说,“二姑娘没出事呀,方才还有个送二姑娘流放西南的官差来府中送信,说二姑娘跟竖王他们已经平安达到西南,应该是已经安置下来了。”
“你说什么?”许沁慧松快的表情戛然而止。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二姐明明就在流放路上病死了,她不会记错的,后来二伯母得知后,一口血喷了出来,之后二伯母一直卧病在床,也没坚持多久,半年多就去了。
再之后,二伯也心如死灰,官场上犯了个错被上峰上了折子。
要不是她跟盛元帝求情,二伯也连那点官位都没了。
她绝不会记错的,可平儿现在却告诉她二姐没死?
“帮我换衣,我要去见祖母。”
她还是不相信。
许沁慧换了衣裳,过去许老夫人的院里,许老夫人方才被马六气狠了,这会儿正跟身边的冯嬷嬷数落二房的不是,她觉得都怪二房,作甚要让官差来送信,还如此羞辱她一通,特别是那二姑娘,流放西南就流放西南,既成了反贼的妻,还想同她们侯府有什么关系。
见到许沁慧,许老夫人心里才好受了些。
许沁慧喊了声祖母,又关切的询问祖母身子骨如何,最近饭食用的如何。
见到最喜欢的孙女,许老夫人心里舒服了多。
许沁慧假意关心二姐,提了提二姐到西南没有。
许老夫人立刻倒豆子般把方才官差上门送信的事儿给她说了说。
许沁慧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要是二姐没死,她还怎么摆脱上辈子的命运?还怎么嫁给竖王?她不想再被削掉一次脑袋。
至于把竖王以后会找到先帝的那封诏书,最后起义杀到京城的事儿,她根本不敢告诉新帝和伏太后。
不然就伏太后那个疯婆子,指不定把侯府也当成竖王同党,给一起杀了。
所以她该如何是好?
……
都旬城里许沁慧发着愁,西南之地许沁玉过的如常。
这几日雪下的小了些,她的rou夹馍照样卖的很好,每人限购两个,够两艘商船上的人买。
但两个他们吃不饱,只能解解馋,每天都嚷嚷着让许沁玉多做点,许沁玉的确做不了太多,等她休息了几个月,身体养的好点再说,她现在都还瘦着呢,身上没几两rou。
而且她打算除了在码头摆摊,还去城东城西也摆个暮食摊子。
但去城东城西那边摆暮食摊子的话,她没打算卖rou夹馍,准备换成别的。
具体摆什么暮食摊子,她还没想好。
镇上没夜市,通常到戌时,也就是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所有的商贩铺面都关了,她打算过些日子赚到钱,去铁铺打个大铁锅跟大铁桶,有了大铁锅,炖鱼不用分成三四锅来炖,这样一次炖出来,装在铁桶里,速度能快许多,她也轻松许多,到时候让四哥留在家里,或者让娘早点回,到了吃暮食时在家卖这些红烧鱼。
反正她炖的鱼暂时也就卖给桂花巷的街坊邻里,到时候同大家说声,到了点让她们自己上门来买就行。
就算以后红烧鱼名声打开,其他巷子的百姓也想买红烧鱼,同样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