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逸飞转过头,他身体紧绷了太久,浑身都处在僵硬的状态,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的,满身的汗水和血污,掌心里密密麻麻的伤口,有的正在结痂,有的还在出血。
“唐阮?!”何慧惊叫了声,唐阮身后跟着她一起进来的,还有程司韫。
唐阮看见黎逸飞这副模样,眼泪夺眶而出,她克制不住了,逼迫自己而产生的冷静在面对他时一击即溃。
顾不得任何人,她着急地跑过去抱住黎逸飞,心疼道:“疼不疼?”
黎逸飞眼前被蒙了层淡淡的血色,恍惚中他看到了唐阮,像药物产生的幻觉。
他不敢相信,唐阮真的来了,真的能有人,把不断下坠的他拽出来,关心他疼不疼,他仿佛劫后余生,又觉得这只是一场梦,过于美好的东西,太易碎。
“软软?”他低喃出这个名字,带着不确定性。
唐阮用力点头,哽咽道:“是我,软软来接你了,我们先去医院,你的手流了好多血,黎逸飞……是不是很疼?”
确认了是唐阮之后黎逸飞就松不开手了,紧紧地抱住她:“我哪里都不去,你别离开我……”
程司韫看这满地的血迹,屋子里浓郁的香味他闻了都受不了,更何况待了这么久的黎逸飞,面对同样被下了药的何慧,他能忍这么久,不惜用自残的方式,也许……
他们都低估了黎逸飞对唐阮的感情。
外面在散场,实在不适合大张旗鼓地送人去医院,况且黎逸飞现在需要的根本不是医生,他要唐阮就够了。
正厅有黎林安控制局面,何家的人都由陆盛看着,程司韫是来负责帮唐阮的,看样子没酿成大祸,给他们腾空间是最要紧的事,他道:“现在出去太引人注目了,黎逸飞也只要你,唐阮,你好好照顾他。”
程司韫瞥了眼地上的何慧,明显也是中了春药,他想到黎家有间小黑屋很隐蔽,拿来关人最合适,这药也没必要解了,活该她受罪。
“这个烂摊子我们先帮你们收拾,等黎逸飞稳定了再处理。”
程司韫说完把何慧拎了起来,像拎个死物,毫不怜香惜玉,甚至压根没把她当个女人,同时很贴心地帮他们把门带上,这会儿应该没人有心思来打扰他们。
这是黎逸飞的房间,会有人定期打扫,卧室里还留有黎逸飞当年用过的医药箱。
药都过期了,唐阮帮他止了血,勉强用纱布包住,好在掌心里没有碎瓷片,他割的不深,只划破了表皮层和血管,没有伤到神经。
黎逸飞全程紧抓住唐阮,他完好无损的那只手不忍松开半分。
唐阮的小手被他灼热的大掌握着,她温柔问询道:“还有没有哪里有伤口?”
黎逸飞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闷哼道:“难受……我好难受……软软……”
唐阮安抚地摸摸他的背脊,小手溜到他胯下,那里已经坚硬如铁了,她稍微一碰,他便嘶吼出声,粗喘道:“我现在控制不了,会弄疼你的……”
他这话一说,唐阮又要掉眼泪了,他明明难受成这样了,却还在为她忍耐,怕自己做错事,怕他的粗暴会伤害她。
“黎逸飞,我想陪你疼。”
唐阮看着他的眼睛,犹如蒙了千层薄雾的星空,她重重地吻上去,从他的眼眸,到高挺的鼻梁,纤细的指尖抹去他脸上的血污,吻最终停到了他的薄唇上。
“不要难过,黎逸飞,你还有我,让我陪你疼,好不好?”
颤抖的眼睫滴下泪,蜿蜒过他沾了血的俊颜,唐阮闭上眼,以最虔诚的姿态说出这句话,他知道的,他们都说过荣辱与共,她会陪着他的。
她没有不要他。
黎逸飞心跳如雷,他捧住唐阮的后脑,唇舌野蛮地压上去,她撕开了他笼罩在他头顶的牢笼,这只凶恶的猛兽被放出,挥舞着可怖的爪牙,又实在温柔到了骨子里。
长舌快速在她口腔中卷起浪chao,缠裹住软嫩的小舌吸吮舔咬,他捉住她的手指,在她掌中摩挲,碰到那掐破的伤痕,她下意识往后缩。
就连伤口,他们都不谋而合。
怎么会有这样的两个人,那么不同,却又那么相似。
“软软……软软……”
黎逸飞用嘶哑的嗓音喊着她,更加凶恶急迫地吞食她口中的蜜ye琼浆,舌头吮得她小嘴都疼了。
这是她要的,要陪着他经历,所以她不遗余力地回吻,伸着软黏的小香舌回应他,面对他无比粗鲁的索取,她也毫不犹豫地接纳了,越吻越缠绵。
“唔……嗯呜……黎逸飞……软软在这里……”唐阮眉眼扬起妩媚,嘴角上挂着银丝,娇喘道:“大鸡巴好硬……啊……”
房间里的女人是何慧,黎逸飞还能忍,可是换成了唐阮,黎逸飞就不知道忍这个字该怎么写了。
再加上唐阮刻意撩拨,他就更受不了了,抱着她的身子向大床倒去,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清脆响亮的声音,衣服顷刻间撕碎。
唐阮还穿着出门时那件浅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