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晚,伊丹又宴请智者等人。
智者看不出面有异色,态度却明显恭敬很多。
“今天来我想和索亚尔大人谈谈今后的打算。”麦阿尼见到伊丹便开门见山道。
我心想这真是个能屈能伸的性格,被伊丹作弄那样一番,也能面不改色。
果然,宗教领袖什么的,没个厚脸皮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神的使者。
“你谈打算,是想清楚要帮我出谋划策?”伊丹说。
“昨日一番热情招待,盛情难却,我若是没有什么表示,岂不是不识好歹?”麦阿尼说,“再者,索亚尔大人年纪轻轻便足智多谋,勇猛过人,又气度不凡,和我想象中的真王无二,经我这些日查探,的确要超出我过去所能见过的各朝王室许多。我相信我和大人的目标能以相同的手段实现,这实在是幸事一桩”
伊丹听着显得颇有兴趣。他微微歪了歪,斜倚在榻上,一截柔韧的小腰从长衫里滑出,上方挂着的金饰微微晃动,显得诱人至极。
麦阿尼目不斜视,我却看见他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跟着伊丹久的一些人多少习惯了伊丹出众的美貌,但麦阿尼身侧跟随的侍从以及塞库姆城中的人都还没能适应,一个个的视线都忍不住在伊丹身上打转。
蒙托看得恼火,悄无声息的走到那些忍不住偷看的侍从旁边给了对方几下,要对方跪在地上把头低下去。
“怎么了?”那边的动静吸引了伊丹。
他微微抬头看过去。
“没……没什么,”蒙托连忙摇头,“大人,您和智者大人既然要商议要事,不如让我帮您清场。”
伊丹挥挥手:“去吧,快一些。”
得了允许的蒙托满脸喜色,立马开始指挥士兵赶人。
终于把他眼里碍眼的家伙都赶出门去,他自己也退到门口守着,那样子仿佛看守财宝的恶龙。
伊丹视线移了回来,我低头拉了拉他的衣襟,把敞开的领子往回拉了一些,遮住外露的细腰。
这家伙今天穿了件塞库姆城的居民服饰装亲民,由于没有盘扣皮带之类的,稍微动一动就露出大片胸膛,sao气的不行。
伊丹神色幽深的暼了我一眼,“啪”的打掉我的手。
……这是干嘛?
“你说你去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王
人,都有谁?可否给我讲讲?”
伊丹换了个姿势支着头,留给我一个脑袋顶。
“可以。”麦阿尼说着招了招手。
他的父亲帕蒂叹了口气,从袖口内掏出了一副羊皮卷轴,递给了麦阿尼。
麦阿尼拿着卷轴向前走了两步,开口:“需要一张台桌,可以将我手中的游行图展开。”
伊丹让奴隶搬来一张吃东西时用的案几:“这个可以吗?”
麦阿尼点头称可以,弯腰撩开衣摆,在软榻上跪坐,展开了羊皮卷。
伊丹伸头,朝桌上看去。我也忍不住好奇跟着他一起探头探脑。只依稀看见是一张地图,但画得很……抽象,地形什么的,山川和树木都是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有些年代了,卷轴面脏的很。
“我前些年四处游历,将我所行所至之处记录下来。”麦阿尼说,“我与一位法利赛先知学习了些辩识星辰的方法,靠星星掌握方向,如此这些年就能把旅行的距离与方位记录下来了。”
“你这地图,画得不如我的沙丽。”伊丹伸手摸了摸我的腰。
“哦?没想到夫人还有这等本领。”麦阿尼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她有些自己的本领,说起来也复杂,我就不细讲了。待以后熟悉,智者可以和她互相讨论。”伊丹说,“快讲讲你这上面所写的东西吧。”
“我所写内容不少,您对何事更感兴趣?”麦阿尼说,“不如您指给我,我便讲您所指的地方了。”
伊丹笑了起来:“这方法好,我喜欢。看来智者大师能讲的经历有不少。”
“我可否也能询问一番?”我一听也很激动,左右看了看,难耐的凑近了些。
麦阿尼看看我,又看看伊丹,而后点头:“二位可要分个次序来,我一次只能讲一处。”
伊丹示意麦阿尼靠近些,于是奴隶端着桌子到伊丹脚边,又将麦阿尼的软榻也移到一旁。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地图,看着上面的文字,手指在上面滑了一圈,最后移到了一处:“这里是何处?”
麦阿尼看了看,回答道:“阿拉比亚与尤拿的交界处。”
“这便是罗马叙利亚行省以南了?”我一听便明白了,“这里都有什么?”
“我年轻时到此处游历学习,为我缅教的理想积累经验,”麦阿尼回答道,“听闻此处曾有个叫约翰的人传播教义,稍作了解后便知晓,这地一千多年前便有圣谕和圣城。”
“这地方如今不是罗马的行省之一吗?”伊丹说。
“还并未是罗马的行省,但很快将要是了。罗马人不喜欢自己